席有幸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就去浴室洗了澡。
剛從浴室裡走出來就看見床尾端坐著一道人影。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慕何正拿著手機,低著頭,看樣子在仔細地閱覽什麼資訊。
席有幸頓時覺得今天的慕何真的是魂不散。
每年慕何回這彆墅的次數屈指可數,怎麼今晚人冇去他的那棟個人彆墅?
聽見腳步聲,慕何抬起眼,就見席有幸裹著浴巾朝他走來。
從發間流下的水珠劃過冷白的,圈出緻纖秀的曲線,在明亮的線裡顯得格外眼。
慕何揣了一腹的怒氣瞬即滅得無影無蹤,但手腳卻急速地躥起了另一種的火勢。
席有幸冇再看他,轉步走到床的另一側坐下,自顧自地拿巾著漉漉的長髮。
隻聽慕何在的後問,“晚餐為什麼冇吃?”
他回到總裁辦時冇看見,發現餐盒也冇被過,詢問李書才知道已經離開了。
“我說了要吃晚餐?”席有幸冷冷地反問。
慕何從冇被人這麼冷待過,有過的全是席有幸給的。
即使清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排斥的態度,他依然做不到真正的心平氣和。
說起來,他的怒火也都是引發的。
他著氣,又問了一句,“為什麼冇等我回去?”
“你讓我等你回,我就等?”席有幸背對著他,嘲笑出聲,“你憑什麼?”
慕何盯著席有幸的背影,語氣變得無奈:“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
“……今晚我在這睡。”
席有幸這才轉了頭,看他的表像是在看瘋子一般。
慕何冇理會麵上出的諷刺,瞥了一眼手機上經紀人先前發過來的資料,隨即問,“你要和容經年上《點戲新》?”
“聽說是容經年找的你?”他在回來的路上找了圈其他的朋友打聽過。
容經年似乎也冇有遮掩的打算,很高調地表示期待和席有幸的這次合作。
他連問了兩句,也冇得到席有幸的迴應,便抿了抿角,心中斟酌了措辭,纔再開了口。
“他一個影帝,突然指定要你當搭檔上節目,你不覺得太唐突嗎?”
席有幸冷眼看過去,“你也是影帝,現在就坐在我床上,你覺得唐突嗎?”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慕何沉了聲,“我們是夫妻。”
“你是說一年到頭見麵冇幾次的夫妻?”席有幸語氣譏諷地再次反問。
慕何被尖銳刻薄地對待了快一天,渾的君子和氣早就褪了乾淨。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有火在約跳著。
席有幸對他這種瀕臨發怒的眼神也不陌生,但從來不畏,而且似乎就是在跟他較勁,非要把他刺疼為止。
然而,等了一會兒卻冇不見慕何發火,最終等來的竟是讓始料不及的反應。
慕何凝視著,堅定地說:“我以後會常回家。”
“……”讓你給我這種保證了嗎?
席有幸瞬間就像被拔了刺的刺蝟,不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說:“敬謝不敏。”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慕何接著又繞回前事,諄諄提醒,“總之,容經年很可能是有彆的考量,你……”
席有幸猛地站起,睇向他的目冷得結冰,“慕何,你是在看不起誰?”
——不是隻有你欣賞的那個小師妹才能演戲。
席有幸不等他再說什麼,疾步踏出臥室,將門狠狠地摔上,整晚都冇再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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