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和子睿強忍著笑,孫嬤嬤則一臉欣。如今的二小姐真是變了,變得再也不會任這一府人欺負,不但不會被欺負,還學會了反擊。從們府到現在,哪一個來挑釁的人討到便宜了?
李嬤嬤和滿喜寶堂也崩潰了,這樣的話該怎麼接?這二小姐完全不按照們事先準備好的套路走啊!不是說姚氏懦弱隨意,二小姐子冷淡萬事不爭麼?可爲啥這二小姐不但爭,還爭得如此風起雲涌、天馬行空?
還有姚氏,這是懦弱又隨意的樣子麼?雖然人家是什麼話也不說,對們幾個也客客氣氣,可一遇到事馬上就把眼神往兒那一遞,完全是關門放二小姐的節奏啊!
李嬤嬤的手還被羽珩抓著,額上開始漸汗了,咬咬牙,暗裡憋了勁兒,就準備拼一把好歹把手給回來。
結果這勁兒使大了,又恰好趕上羽珩突然就鬆了手,李嬤嬤“嗷”地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滿喜和寶堂趕過去扶,就聽羽珩又道:“趕幹活吧,我看院子裡也沒見有多敞亮,大家抓些,晚上就不要到廚下去吃飯了,這些吃食給你們留著。唉,府給姨娘和庶庶子的飯菜都這麼差,還指不定有多苛待下人呢。”
說話時表認真,一臉的關切,看起來就真像是在爲李嬤嬤幾人的飯食擔心。
李嬤嬤徹底無語了,在滿喜和寶堂的攙扶下走到院子裡,心下合計著一定得找個機會去跟大夫人說說,這二小姐跟從前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見外人都出去了,子睿終於咧開笑了起來,就連姚氏和孫嬤嬤都笑了。
姚氏一邊笑一邊搖頭,“阿珩,你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話說到一半就卡在那兒。
到是孫嬤嬤把話接了過來:“二小姐真是太爭氣了!”邊說邊勸姚氏,“夫人,您別責怪二小姐,這些年你們不在府裡不知道,如今的府早就不是三年前的府了。如果小姐再是原來那樣的脾氣秉——”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飯菜,“咱們就只有死的份兒。”
姚氏點點頭,“我都知道,沒有要責怪阿珩,只是咱們總得想想這日子該怎麼過。如果天天都是這些東西,那我們吃什麼?”
羽珩握住姚氏的手給力量,“孃親放心,就讓們繼續這麼幹吧,咱們不死。”又問孫嬤嬤:“嬤嬤也沒吃飯吧?”
見對方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便又從袖口裡了塊兒士力架出來,“先墊墊,路上買的,剛纔我們都吃過了,這是專門給嬤嬤留的。”
孫嬤嬤瞅著遞過來的東西,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
是看著姚氏長大的,又親手拉扯過羽珩和子睿,曾幾何時以爲這娘仨再也回不來了,如今卻能吃著阿珩親手遞過來的點心。
老婆子趕轉過往臉上抹了一把,然後將東西接過來送到邊,吃完才穩過神來,驚訝地道:“這是什麼呀?這麼好吃?”
子睿搶先回答:“姐姐給的東西都是最好吃的。”
羽珩也不想過多解釋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趕把話岔開:“孫嬤嬤,你一會兒再去一趟廚房,看看能不能要些生的食材,再帶些柴火來,晚飯咱們自己做吧。”
孫嬤嬤想了想,點頭到:“也。”
羽珩再道:“如果實在拿不到,那跟他們要些角料也行,那些菜品切下來的邊邊角角,只要乾淨,拿回來咱們照樣能做出味。”
柳園的打掃工作一直做到戌時,李嬤嬤和兩個丫頭又累又,裳也髒了,臉上的妝也糊了,早就沒了一等下人的面。
孫嬤嬤將中午沒過的飯菜給們端到廂房,幾人面悽苦,卻又實在得慌,不得不吃。
而另一頭,羽珩則用孫嬤嬤從大廚房裡要來的邊角餘料自己做起了飯菜。
時不時從空間裡調出兩個蛋,再抓了些補氣的中藥材扔到粥裡。常年的山村生活,讓們娘仨都有些許的貧,但補不能急於一時,也要時刻留意拿出來的東西不能被人察覺出異樣來。
一頓晚飯吃得噴香,雖然沒有類,但好歹經了羽珩的手,再加上有藥房空間裡的小東西作弊,好吃是必須的。
孫嬤嬤當下就決定,以後每天都去大廚房要角料,當然,做飯這事不能總讓小姐做,還是得由來。
但羽珩不這麼想,說:“飯還是由我來做,我懂些醫理,知道怎麼搭配食材能幫著孃親調理子。”
“那不如二小姐把食材的搭配方法告訴老奴?”
“不用這麼麻煩。”羽珩笑笑說:“這些年在山裡都做慣了,嬤嬤幫著照顧好孃親和子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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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了,孫嬤嬤也不好再爭,但對於自己今日與主子們同桌而食的事,還是有些想法——“明兒老奴還是跟李嬤嬤們一起吃吧,這樣會人講究的,萬一傳到大夫人那裡就麻煩了。”
羽珩對此也沒有堅持,只是囑咐:“李嬤嬤和那兩個丫頭不是善類,嬤嬤一切小心。”
孫嬤嬤謹慎地點點頭:“小姐放心,老奴平時在那邊也便於多留心們的小作,有發現會及時來跟二小姐報告。”羽珩這才放了心。
柳園三間正房,三位主子一人一間。子睿因爲年紀小,羽珩讓孫嬤嬤先陪著他一起住。
廂房分出一間給滿喜和寶堂同住,另一間小的安排給李嬤嬤。
有了中午飯食的先例,睡覺的事羽珩便提前做了準備。故意讓李嬤嬤去領被褥,並強調絕不搞特殊化,主子下人同等待遇。李嬤嬤們用什麼,們三個主子也就跟著用什麼。
這樣一來,李嬤嬤爲了自己住得舒服,只得拿了上好的被褥。
孫嬤嬤幫著們三個把牀榻鋪好,滿喜和寶堂很上道,沒用吩咐就開始給三間正房分別打好洗漱的水,李嬤嬤也燒了熱水準備給大家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