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吃飯，陸羽聲更熱衷于做飯的過程，陪他吃飯的人一走，他也沒了什麼質，目停

留在卓皓剩下的半碗飯里，遲疑了半分鐘，起進了廚房。

他對廚房的熱，除了烹飪外，還有購買套套的碗和廚，他從柜子里翻出玻璃碗，將飯菜和湯分開裝好，又特地用微波爐打熱了一下，家里沒來得及收拾，又提著飯盒下樓了。

在走到樓底時，腳邊竄過一團黑影，嚇得陸羽聲定在了原地，等他回過神，才看清是一只小貓，小貓靠在墻角，用點漆似的眼睛回看著他，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一人一貓僵持了一陣，小貓先敗下陣來，“喵。”

小貓的聲乎乎的，陸羽聲立馬給了回應，“咪咪呀…”

小貓很親人，陸羽聲一喊它，它像是聽懂了一樣，竄到人腳邊，來來回回的蹭。

貓剛在墻角，等靠近了陸羽聲才發現，這貓居然懷孕了，他連忙蹲下來，“你懷小貓了啊…”

貓肚子圓圓鼓鼓的，從它的外形來看，原本的白變得灰撲撲的，說明很洗澡，上還有打架留下的傷口，很大幾率是只流浪貓，陸羽聲沒有養寵的經驗，單純的覺得懷孕了還在外面奔波，不管是人還是，都不容易的。

他忙著給卓皓送飯，想不到別的辦法，和貓商量道：“要不你先回我家等我？”

說罷，陸羽聲站起來，可他一，貓媽媽像是驚一般，一溜煙地跑走了。

“誒！”這條巷子很深，貓很快跑得沒影了，陸羽聲沒能將它留住。

顧客只在卓皓店里買了些小東西，只是這飯是吃不了，他看了眼柜臺上坨得不樣子的面條，正想著要不然將就著吃了算了，沒想到羅蕓來了。

“皓哥。”羅蕓也看到了柜臺上的面條，“你還沒吃飯啊？”

卓皓沒回答羅蕓的問題，問道：“怎麼啦？”

他和羅蕓不淺，主要還是因為羅蕓一個人獨居，又加上卓皓這店還包安裝，水電氣這些東西，一旦出了問題，都是找卓皓幫忙。

卓皓做生意態度不怎麼樣，但是服務質量好，面上不耐煩，做事又靠譜的，典型的刀子豆腐心。

另外去羅蕓店里的男人，多會對手腳，卓皓除外，反正好就是這麼來的。

羅蕓干服務行業，在男人堆里打滾，別的男人面前甜子，在卓皓面前，還有著一子小人的態。

卓皓清楚的很，但羅蕓從來沒明說，他也不會像咋咋呼呼的跟個二百五一樣讓人難看。

他對人沒興趣。

羅蕓有眼力勁，見卓皓不愿閑談，改口說了自己來的目的，“上個月從商場買的拖把，沒用兩天就壞了，你幫我重新扎一把吧。”

拖把這東西，卓皓閑下來的時候，會扎個五六把，純手工的東西質量好，價格低，只要做出來，很快會被人買走，所以不會有存貨。

屁大點事，又是人開口，卓皓沒什麼不方便的，都會答應，“商場里買的你先湊合用吧，這兩天我有時間就做，做好你再來拿。”

話音剛落，有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皓哥做什麼好東西？我也想要。”

卓皓一回頭，陸羽聲已經站到了他后，“嘶，你…不是在吃飯嗎？”

陸羽聲仰了仰手里的袋子，又朝羅蕓點了點頭，“我給你裝了點，剛剛飯都沒吃完，你就急匆匆地下來了。”

“陸老板。”羅蕓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店里多了個不速之客，羅蕓想著和卓皓多說幾句話都不行，有點納悶，隔壁剛開業的時候，卓皓臉不是臭的嗎？現在已經好到和陸老板一起吃飯的地步了嗎？

陸羽聲把袋子敞開讓卓皓看了一眼，卓皓瞥到袋子里的東西失笑，“你這病是不是治不了啊？”

讓卓皓發笑的是，陸羽聲的玻璃碗，在老百姓普遍都還在用保溫桶的時候，陸羽聲的強迫癥已經波及到了碗筷，連玻璃碗都是套的。

陸羽聲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卓皓是在取笑他，“習慣了，這種碗有隔斷，也能把飯菜分開。”

他甚至有點嫌棄地看了眼卓皓的面，卓皓吃飯習慣用一個碗，飯菜都堆在一起，那什麼菜都得是一個味兒啊。

本就是陸羽聲請吃飯，還讓人追著送飯，卓皓這等不近人，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破天荒的客氣道：“你用不著專門給我送下來。”

“你做什麼東西？我拿飯菜跟你換。”陸羽聲長得高大，老是笑的緣故，再一個長相也偏和，沒什麼攻擊，和人稍微絡一點，就了幾分做生意時候的圓，多了一點難以察覺的稚氣。

卓皓覺得這小子逗的，笑也格外容易染人，他也有點控制不住角的弧度，“拖把，你要個屁啊。”

“正好啊，我也能用到。”

卓皓心說好個屁，“你家里沒拖把嗎？我做的跟你家裝修風格也不搭調啊，你別他媽湊熱了。”

“拿飯跟你換都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羽聲站的位置，已經把羅蕓擋住了。

羅蕓就這麼干杵著，好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特別是看到卓皓臉上的笑容，在的印象里，卓皓脾氣很差，很有機會能看到他笑，羅蕓甚至不明白，卓皓在笑什麼。

氣氛有點微妙，羅蕓說道：“那我先回去了，皓哥，你們忙。”

卓皓抬手想跟羅蕓示意一下，見陸羽聲還擋在自己跟前，順手推了他一把，“你有完沒完？我可告訴你啊，我做了就當還你上次的人。”

“我不是讓你欠著嗎？拖把我可是拿飯菜跟你換的。”

卓皓發現自己推不他，“干什麼？你打算賴上我了？”

“你先吃飯吧，我還得回去洗碗。”臨走前陸羽聲還刻意提醒了一句，“別都裝一個碗里。”

在自己家，卓皓可沒那麼致，他也不知道這裝飯菜的玻璃碗能不能用，找了個大碗將飯菜盛了出來，正準備吃飯，流浪貓又來了。

流浪貓不進店里，站在店門口喵喵。

“吃冤家的來了。”卓皓找了個紙殼，將剩下的面條倒了出來，“也不知道你吃不吃。”

他將紙殼擱到流浪貓跟前，流浪貓嗅了嗅，眼神在面條和卓皓之間來回掃，大概是不合口味，又沒別的能將就，最后還是勉為其難地下口了。

卓皓回頭端上自己的碗蹲在流浪貓跟前，從飯菜里挑出丟給流浪貓，流浪貓見了吃得才歡。

“還是好這口，跟人一樣。”卓皓對著貓話還多的，“你要是快生了，就早點過來，我可沒地方去找你。”

也不知道這貓聽沒聽懂，畢竟它平時都忙的，除了飯點兒，基本上看不到貓影。

它也算的上是只有原則的貓，只流浪，不瓷，卓皓喂它那麼久，還是沒拿卓皓這兒當家，從來不在卓皓店里過夜。

今天也是一樣，吃過了飯，貓就著大肚子跑了。

做拖把這事，放到平時順手做了掛著買，卓皓用什麼的棉繩都行，但是這次是特意做，一個給人用的，一個給賊講究的陸羽聲，主要還是因為這陸羽聲，讓卓皓也變得挑剔起來。

卓皓把店里有的棉繩都翻了個遍，他之前圖省事，全選的深的棉繩，深耐臟，可陸羽聲那家伙多半是拿去當擺設，擺設的話，還是要亮麗點好。

店里沒有，他只能開車去主城那邊買。

等陸羽聲來收飯盒的時候，發現卓皓的店鋪大門閉，停在對面空地上的車也不見了，看這架勢多半又是去進貨了。

畢竟只是去買個棉繩，一來一回沒花多時間，卓皓剛把車穩，看到有個鬼鬼祟祟的影在陸羽聲店門外晃悠。

也不是正門，陸羽聲超市的墻壁有一半是打通的，安的玻璃，那人就杵在玻璃和墻壁的中間的位置，正好是空調外機的鐵架那里。

這人看著有點眼，背后來說有點壯，上的t恤繃著，能看到腰上疊起的。

“這誰啊？”卓皓提著棉繩從車上下來，那人也晃了晃腦袋，這才讓卓皓看清楚了側臉，“梆子。”

卓皓默念出這人名字的時候，眉頭便已經鎖了，梆子的男人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混混，跟著爹媽一起住，整天沒個工作，游手好閑的，一個大男人經常會搶小學生的錢，去街頭的游戲廳里打游戲。

虛胖，沒什麼正經能耐，就一無賴，偏偏這種人是最難纏的，大概是卓皓看著也不像好人，所以他倆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集。

卓皓不知道他盯上了陸羽聲店里的什麼，走到自己店門口的時候，卓皓沒急著開門，梆子隔著玻璃朝超市里張，又低頭撥弄著鐵釘，晃了晃空調外機的鐵架，沒注意到后站著個人。

直到卓皓將棉繩往地上一扔，棉繩先是撞擊到卷簾門上，發出震耳聾的響聲，旋即在掉在地上，響聲嚇得梆子一哆嗦，回頭一臉驚恐看著卓皓。

卓皓沒梆子塊頭那麼大，但比梆子高，不笑的時候看誰都是一臉不耐煩，“你他媽干什麼呢？”

上這樣問，就梆子這舉，卓皓都能猜出來他想干嘛，這孫子想鐵。

卓皓第一次用沐浴，不耐煩，“洗不干凈，給我換個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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