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點了點頭，這事兒雖然是聞，但因為鬧得太大，貴族圈里很多人都知道。

拜爾一拍腦門，說：“老子都忘了，老子還是個貴族，讀的是他媽貴族學院。”

弗伊：“但在這里活得像是個乞丐。”

眾人沉默于悲催現實。

KP：“你提到了公主易，過個靈。”

沈凜roll點，通過。

在這瞬間，他恍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曾經聽教父提起過，十年前，易公主和海諾家的長子定有婚約，在公主16歲年的時候就舉辦婚禮。

但可惜，海諾家族的長子暴病去世，隨后不久，公主也在舉行了那個恐怖的獻祭儀式之后死在鳶尾花叢。

沈凜：“十年前因為丟了一個祭品，獻祭儀式失敗了，海諾家族的長子，也就是多倫納的哥哥暴斃而死，公主也在不久死在儀式中。”

娜娜問道：“他們供奉的是一個神明？”

KP：“再過一個靈。”

拜爾渾皮疙瘩都起來了：“完了完了，我有預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沈凜roll點。

功。

KP：“先過san-check，功減0，失敗減1D6。”

“我！1D6？！”拜爾一嗓門吼出來。

弗伊推眼鏡的手指在發抖，他聲音不住地抖：“我記得有個規則是，一旦san值失去5點或以上就會陷臨時瘋狂？”

KP：“是的，不過在陷臨時瘋狂之前還需要做一次意志檢定，看你能不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想法。”

“1D6……如果roll到5或6點就有可能陷瘋狂。”

“臨時瘋狂有什麼表現？”

“嗯……”KP慢條斯理地說，“隨機表現，投一個10面骰，出來的數字則代表著你瘋狂的癥狀，比如說1是失憶，2是假殘疾，3是暴力傾向，4是偏執，5是人際依賴，6是昏厥，7是逃避行為，8是歇斯底里，9是恐懼，10是狂躁。”

眾人：“…………”臥槽，聽起來都很恐怖。

KP友善地笑了笑：“解釋得再詳細點，舉個例子，假殘疾是你以為你存在生理缺陷，如失明、失聰、缺胳膊斷等；人際依賴是指你會對你接過的某個人存在嚴重的依賴，”他目有意無意地落在晏修一上，“你會認定他是你的人，對他有強烈的占有意識，甚至和他發生關系。”

“哦豁。”

“什麼人都有可能？”

“是的，”KP說，“不局限于各位玩家，NPC也有可能。”

“是誰有說法嗎？”

那個魔師扮相的紙片小人的臉上又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充滿了不懷好意：“看我心。”

眾人：“………………”，果然還是不能得罪KP。

沈凜沉默，問道：“臨時瘋狂會持續多久？”

“不久，1D10而已。”

“最長10天？！”眾人炸了，“十天過去，我們骨灰都得揚了。”

“所以，祝你好運。”他笑瞇瞇地看著沈凜。

骰子出現在眼前，沈凜投擲。

san-check失敗。

再投減數。

6點。

眾人：“！！！！”

沈凜問：“意志檢定？”

KP：“是的，請投擲，我向你詳細說明一下，如果你過了這個理智檢定就證明你能夠理解當下發生了什麼事，你會因此而陷瘋狂；如果你沒過，則證明你無法理解眼下發生了什麼，你的大腦保護機制會讓你自覺忽略這些無法理解的事。”

沈凜roll點，89點，失敗。

眾人長出口氣。

拜爾：“嚇死我了。”

沈凜腦海一片混，一段年時的記憶涌了進來，時日久遠，那些記憶模糊不堪，像是晨間涌起的灰霧，稀薄卻遮蔽了視線。

年時常做的噩夢涌腦海——

他聽到狗吠聲。

他推開了那扇門。

所有墻角都布濃煙。

他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在房間里被一個看不清實的東西撕咬得腸穿肚破，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只能在昏暗的燈晃出來的影子中看到一尾黑霧拖曳著的尾似的東西。

它們全都撲咬在男人上，麻麻，像管又像是骨骼一樣分布在黑霧之上的纏堆疊，沒有實。細長而的舌頭如蜂喙刺皮，吮吸著男人上的一切，他很快變得干癟，而黑霧之下看似卻堅尖銳地爪子刺破男人的皮，挑出臟，鮮和渾濁的臟淌滿地上。

男人還沒完全死亡，他虛弱地看向沈凜，翠綠的瞳孔中盛著暗沉的，他用盡最后一力氣，用口型對沈凜說：“快逃——”

他停止了呼吸。

——黑無形的天譴席卷而過充滿可怕幻想的，晦而了無盡頭的走廊，將會帶來我的毀滅。

他耳邊響起游詩人的誦唱聲，低沉得如同暴雨將傾的黃昏。

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撞擊口的巨大聲響。

“奧克？奧克？”弗伊的低聲呼喚把沈凜從這段晦暗的可怕回憶中拉扯了出來。

沈凜猛地吸一口空氣，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這都沒瘋簡直是奇跡。”他正準備把這段回憶轉述給眾人，突然想起一個可能，問KP：“如果我告訴他們，他們會掉san嗎？”

KP微笑：“會的，親。”

沈凜：“……”

沈凜想了想，說：“我看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死前的狀況，我就不描述了，你們可能會掉san，那個人我猜測是多倫納的哥哥，你們有人知道他什麼嗎？”

弗伊說：“韋林·海諾，你怎麼會看到他死前的畫面？”

“不知道，”沈凜說，“那給我的覺是我年常做的一個噩夢。”

“臥槽！”幾人徹底震驚了。

“有很大可能是我當時真的直視了那個場景，”沈凜額頭流下汗水，“所以才會為年的夢魘，可是在這之前我從來不記得還有這回事。”

“那……”娜娜疑地問，“你怎麼會看到那個畫面？”

“有可能是去海諾家里做客，我們不都是貴族嗎？貴族之間不是經常辦那個啥，”拜爾撓著下說，“就那個，茶話會？”

“金發碧眼……”沈凜低聲喃喃。

弗伊聽到他的喃喃，起了一的皮疙瘩：“……不會吧？”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沈凜沉默。

KP說：“再過一個靈。”

眾人：“？？？還過”

KP：“是的呢。”

沈凜投擲，但這次沒過。

KP憾地嘆了口氣：“其實我很想推進一下劇。”

眾人心知肚明：你分明是想看人掉san。

討論暫時告一段落，他們彼此分了今日的所見所聞，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幾人神一，拜爾低了聲音，張地問：“裝作沒人？”

“屋里那麼大的燈亮著呢。”弗伊翻了個白眼。

拜爾：“……”

沈凜說：“拜爾去過個偵查。”

拜爾：“哦哦！！！KP我過個偵查。”

他roll點，功。

拜爾藏在窗戶后面，過模糊的窗戶向外看去。

屋外站著個系著圍的中年人，型高挑瘦削，臉頰鸛骨略微凸出，眉頭擰，看起來頗為嚴肅，手里拎著什麼東西。

在背后，站著萊莎，手里挽著一個花籃，里面還剩下幾朵尚未賣出去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