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算拿不到獎學金我假期打工也能賺夠。”莫棲隨意地甩開常睿，“你給我有什麼用？不就是從欠學校的錢變欠你的錢，沒意義。”

說話間，莫棲重新開機，手機恢復出場設置，流氓件“詭域卡牌”也消失不見。莫棲松口氣，首先打開聊天件，看到關機期間學生會長給他發了條信息。

“我的意思是……”

常睿的話還沒說完，莫棲就起打斷了他：“學生會有事我，我先走了，明天來你這里復印考試資料，記得便宜我點。”

“好，這個給你。”常睿丟給莫棲一瓶可樂，自己也打開一瓶，邊喝邊盯著莫棲轉離去的背影。

莫棲只覺得大白天的背后生寒，他了胳膊，回頭看了眼常睿的小店鋪，皺了下眉。

他和常睿大一就認識了，常睿家里不缺錢，開這個小店就是想積攢經驗以及多結點人。莫棲大一一直在他這里打零工，知道常睿過兩個朋友，對男生沒興趣，看到賣腐劇還會一臉嫌棄地轉。

“真是太從西邊出來了，他中邪了嗎？”莫棲自言自語。

莫棲看起來樂于助人，格開朗，其實骨子對人有種冷漠和隔閡。常睿的變化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曲，不管常睿哪個腦回路接錯了，莫棲都不在意，日后接就是。

他很忙，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

莫棲按照學生會長的指示來到學校的展廳，最近要舉辦一個學生作品展，學生會的人正忙著布置。

莫棲將常睿給的未開封可樂送給學生會長，便擼起袖子幫忙干活。加學生會不能幫他賺錢，但對獎學金有益，莫棲只要不打工，對學生會的工作都很積極。

一陣忙碌后，他和同學將一副足有一人高的油畫掛在墻上，手取下蒙在畫上的布。

“畫得真好。”學生會長站在畫前，目中滿是欣賞。

莫棲也看了眼畫，就是黃昏的河邊站著一個穿黑服男人的背影，意境朦朧的，但莫棲是個俗人，藝細胞無限接近于0，向來看不懂這些畫的優秀之。

學生會長開口解釋：“這是咱們雕塑學院的一位同學畫的，自述在河邊看到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人，忍不住提筆畫了下來。但畫了無數次，也沒辦法畫出這個人萬分之一的氣質，只能畫出他的背影。這幅畫中充滿意和朦朧，盡管男人背對著我們，卻能引人無限遐想，仿佛他面前有一個神莫測的世界。你……你沒看出來嗎？”

莫棲無語地看看畫，尷尬地笑了笑，敷衍地說：“好看，非常好看。”

學生會長嘆氣，直道“朽木不可雕也”，又轉凝視起畫來。

俗人莫棲懶得看畫，他下午四點還有節專業課，忙碌一中午，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

他拿出手機看時間，順便逐個下載因恢復出廠而刪除的件，裝了幾個件后，他忽覺不對。

屏幕右下角原本是通話的圖標，不知何時變了詭域卡牌app。

第2章 心愿盒子

“什麼玩意？”莫棲皺眉盯著手機。

詭域卡牌app的圖標發生了改變，剛下載時是一張毫無表的白面，現在變了莫棲到的那張笑臉面，雙眼的位置被掏空，過面，背后像是有個人在凝視他一般。

圖標最下方還有幾個小字：游戲進行中。

莫棲還沒見過刷機都卸載不掉的件，這app更是給他一種骨悚然的覺，他手指懸在圖標上面，猶豫著是否要打開app，看看進行中的游戲究竟是什麼。

他又擔心一旦打開游戲，他的手機就會被人遠程縱。莫棲沒錢，但這年頭騙子可以用他的個人信息去網貸，他可不想平白欠下一筆巨款。

正猶豫時，學生會長廖儒學忽然在他后說：“你就保持這個姿勢，別。”

莫棲愣了下，旋即聽到相機快門的“咔嚓”聲，廖儒學說：“行了。”

莫棲回，見廖儒學正看著手機，他靜悄悄地湊過去一看，手機上正是自己的背影照片。

廖儒學毫無自覺地說：“剛才我不經意一看，發現你的背影不比畫上的人差，順手拍了張，越看越可以啊，你要不要去雕塑學院當模特，還能給你點模特費。”

莫棲口舌干燥，心生不妙，他敏銳地察覺到好像還有誰在看自己，順著直覺看去，視線之卻空無一人，只有那副懸掛在墻上的畫。

畫中人雙手隨意地在兜中，襟敞開，角被風輕輕吹起，頭微微偏著，似乎想要轉頭看面前的人。

莫棲：“……”

他分明記得，剛才這幅畫里的背影還是一副凝視夕的樣子，頭部是完全背對畫面的，才一會功夫，畫里的人姿勢就變了。

莫棲倒退一步，后背撞上一個人，正是廖儒學。

廖儒學手按住莫棲的肩膀，了下說：“你個子不矮，但好像有點過于瘦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前有畫后有廖儒學，莫棲抬起手，順著這個作肩膀微，甩開廖儒學的手，指著畫說：“會長，你看這幅畫，剛才他是這樣的嗎？”

“好像轉了下頭？”廖儒學走向畫認真地看著，與莫棲拉開了距離。

莫棲力驟減，趁著廖儒學看畫的時候一點點向展廳大門挪。

“畫里的人扭頭了？是不是聽到我說你比他好看，不服氣想看看你？”廖儒學語氣隨意，像是在開玩笑，卻又藏著一認真。

“會長，你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問題嗎？你不奇怪畫里的人為什麼會？”已經蹭到門前的莫棲問。

“有什麼奇怪的，”廖儒學理所當然地說，“這是一幅柵畫，線變化，畫面也會發生細微改變，你沒接過那種燈下是一幅畫，影下是另外一幅的畫嗎？”

莫棲見過，正因為見過，他才確定眼前這幅絕對不是柵畫。

“那個……會長，我下午還有課，沒什麼事先走了。”蹭到門口的莫棲說完也不聽廖儒學的回答，就像逃一般沖出展廳。

廖儒學比他高一學年，從他進學生會開始就一直很照顧他，相兩年，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他，一種……想要吞掉他的眼神。

莫棲跑到學校人工湖附近，現在是下午兩點半，學生們不是在上課就在午睡，湖邊人很，讓他可以安靜思考。

前排生的突然示好，食堂大媽送的，常睿和廖儒學過于明顯的改變，莫棲就算再遲鈍，也發覺事不對。

這就不像是正常社會能遇到的事，更像小說漫中的節。

仿佛一瞬間，他似乎釋放出數不盡的荷爾蒙，讓邊的人為之著迷……

著迷，萬人迷……

莫棲打開手機，看著詭域卡牌的圖標，猶豫了片刻，咬牙打開app，一行字映眼簾。

【看來玩家已經明白現狀了，那麼就開始執行游戲任務吧。】

不，他還什麼也沒明白，他不過是下載了個免費游戲而已。

即使一頭霧水，莫棲還是點開不斷閃爍的任務標識。

【人心真是個難測的東西，在沒有技能和道的況下，這個任務有點難度哦~好在玩家十分幸運，你的萬人迷質與任務適配度非常高，請盡快利用優勢去查探任務線索吧，切記小心技能的負面效果。】

末尾還有一個淋淋的倒計時提示，顯示還有6天20小時31分鐘。

“沒了？”莫棲將app上每個按鈕全部點了一遍，發現均是未解鎖狀態，讓他完任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任務。

唯一的提示大概只有任務的標志，那是個晶瑩剔的水晶盒子，盒子上畫著個心型圖案，有點像禮品店賣的許愿瓶，除了好看沒有任何用。

莫棲賣過這種小禮品，他用一兩塊錢大量購這些小東西，跑到男生宿舍挨個詢問，以低于禮品店的價格售賣這些小禮品，專門賣給那些有朋友的男生。

后來有人學他，做這行的人一多就不賺錢了。莫棲趁機把剩下的貨打包賣給競爭對手，賺一筆錢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