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展覽品，莫棲本能地看向那副畫，畫中男子已經半轉過，湖邊也升起霧，遮擋住男子的臉，但被人凝視的覺依舊沒有消失。

畫中人像是在隔著迷霧看他。

莫棲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這畫太古怪了，畫里的人仿佛隨時可以從畫中出來一樣。

“我最近有點事，后天有時間就來。”莫棲并不想靠近這幅畫，但他沒有把話說死，給自己留了個余地。

“忙什麼呢？需要我幫忙嗎？”廖儒學問。

這話倒是正中莫棲下懷，他需要調查柯小晞的人際關系，而游戲中可能存在著其他藏玩家，這些玩家與他存在競爭關系，或許會對他造威脅。最好的辦法是找個人幫他調查，他藏在背后，方便觀察與這件事有關的人。

可廖儒學是不是玩家呢？

在莫棲的理解中，普通人應該是類似游戲npc一樣的角，玩家則是縱著角完游戲人的存在。正常游戲的npc背后不是真人，他們會按照事先設定好的程序行事，總能看出與玩家不同的地方。

可這個游戲在真與假之間，這代表他眼前的廖儒學有可能是真人，也有可能是假的，真人的行模式難以預料，這樣一來，本無從分辨他是玩家還是普通人。

莫棲當下沒有其他辨別方式，可既然手機中沒有app，只能暫且當他不是玩家。

他直視著廖儒學，將人拉到角落里，避開其他學生會員，小聲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喜歡上文學院的一個學生，想讓我幫忙打聽下。”

“就這原因你不上課？獎學金不想要了？”廖儒學還算了解莫棲，質疑地問。

“他要得急，說一個小時要知道那學生的全部資料，”莫棲補充一句，“給了錢的。”

廖儒學明白莫棲為了學費和生計一直在奔波，笑著說：“文學院那點事還用你逃課去查？他們院的宣傳部長就是個大，沒有不知道的人，也沒有不知道的事，我打電話問下就知道了，你還是乖乖上課去吧。”

說話間還親昵地拍拍莫棲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關懷。

莫棲被他拍得面部不自覺地搐兩下，他發現廖儒學的眼神變得比之前還深了。

莫棲視線漂移，不敢凝視廖儒學，眼神瞥過那副顯眼的畫，發現畫中人竟然轉過臉去，恢復了背對畫面的樣子，白霧也消失了。

再看其他學生會員，莫棲剛進展廳時，還有人悄悄看他，現在都在各忙各的，不再關注他。

唯有廖儒學眼神愈發深邃，還心地幫他整了下領：“時間還夠，把名字或者照片給我就趕快去上課。”

“就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也沒照片，才要去文學院找，”莫棲鎮定說，“只知道那人和漢語言專業大二的學生柯小晞有點矛盾。”

“這事文院宣傳部長，我問問。”廖儒學說。

“謝謝會長。”莫棲退開半步。

廖儒學也不在意他的疏離：“客氣什麼，事后請我吃個飯就行。”

提到請客，莫棲的心了下。

廖儒學注意到他的心痛，笑著說：“食堂就行。”

莫棲表并沒有好轉。

廖儒學無奈：“換晚上幫我整理資料錄檔案行了吧？”

莫棲松口氣：“這沒問題。”

廖儒學哭笑不得：“我怕你因為學生會工作影響期末績，你倒是鉆進錢眼里了，趕走吧。”

莫棲忙不迭地跑出去，方才的氣氛有點太曖昧了，他有些不過氣來。

既然有人幫忙調查，莫棲就直接去上課了。一來他要藏普通人，需要做一個正常的學生；二來說不定課堂上也有什麼線索，現在他是一頭霧水的狀態，最好的辦法是走遍校園的每個角落，去上課觀察下他平時的同學有沒有變化倒也不錯。

莫棲已經沒時間回寢室取書了，他踩著上課時間從后門跑進教室，坐在最后排窗邊的角落里。

這是他們的專業課，只有同班級的幾十個人來上課，另有兩個重修的高年級學生。莫棲簡單清點一下人數，發現有三個人沒來上課，重修1人，自己的同學2人。

莫棲暗暗記下這三個人的人名，見周圍同學還蠻正常的，便低下頭翻開手機。

詭域app不知什麼時候有了更新提示，莫棲連忙查看，竟然是他的個人屬卡信息更新了。

等級等信息沒有變化，專屬技能一欄增加了一些文字。

【專屬技能：凝視，其余待探索。】

【凝視：你凝視世界，世界也在看著你。這是一個能夠將無差別萬人迷環凝聚的技能，當玩家的視線與心神全部放在某個個上時，玩家的萬人迷環會完全集中在該個上，其余個將不再萬人迷環影響。被“凝視”的個對玩家的會從普通的好衍化為意想不到的質變，從而達到縱、支配該個或其他意想不到的效果。】

【時效：凝視時間一直有效，隨著凝視結束逐漸解除，維持時間為等級*10分鐘。】

莫棲：“……”

難怪剛才廖儒學幾乎對他萬分無所不應，而周圍人明顯不再被萬人迷環影響，畫里的人都不屑于看他了。

他將技能解說反復看了幾遍，覺得“個”這個詞就很靈，為什麼不用“人”或是“玩家”、“普通人”這樣的說法，而是“個”。

為了驗證這點，莫棲看向窗外，樹上站著幾只麻雀，莫棲盯住其中一只，告訴自己這只麻雀好漂亮好別致好可，好想一它的羽。

盯了片刻，那只天選麻雀停下找蟲吃的作，歪著腦袋隔窗看向莫棲。

莫棲順手打開窗戶，對麻雀笑了笑。

麻雀揮翅膀飛進教室，莫棲攤開手，麻雀溫順地落在他掌心。

不是吧……還真是“個”，莫棲角了幾下。

他出手指溫地了麻雀的頭，麻雀閉上眼順從地讓他。

忽然，麻雀睜眼，滴溜溜地看了莫棲一會，飛了出去。

莫棲正疑時，那只麻雀又叼著一只蟲子飛回來，放在莫棲掌心，“嘰嘰喳喳”地起來，催促他吃掉蟲子。

莫棲忙用兩手指住麻雀的尖，再就把同學老師都吸引過來了。

他對蟲子也沒有興趣，放在手上怪惡心的，莫棲隨手把蟲子甩掉了。

麻雀見他扔掉蟲子，忽然掙扎起來，莫棲沒防備被它逃掉，它瘋狂地在莫棲掌心狠狠啄了幾下，憤怒地飛出窗戶，又向他俯沖而來，顯然要做第二次攻擊。

莫棲忙關上窗戶，麻雀蹲在窗外，隔著玻璃盯著他。

莫棲攤開手掌，掌心被麻雀啄出，有點疼。

他心中微微生出一不妙的覺，這個技能，好像有點問題。

第5章 發現玩家

大概過了10分鐘，麻雀終于放棄，它深深地瞧了莫棲一眼，扇翅膀離開了。

綠豆般的小眼睛，竟讓莫棲產生一種“我是渣男”的錯覺。

在這期間，同學和老師幾乎沒有注意到莫棲與麻雀的流。如果是平時，上課的時候又開窗又玩麻雀，肯定會有人關注一下，看來“凝視”技能不僅可以將萬人迷環全部集中在一個個上，還能適當地起到蔽作用，不過蔽效果并沒有那麼明顯。

盡管對麻雀覺很抱歉，莫棲還是將“凝視”用在各種品上試驗技能。

桌椅板凳等非生命不管盯多久，腦子里把它們想象傾國傾城的大人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窗外的花草樹木倒是有點用，可沒有麻雀那麼明顯，若不是一株向日葵違背生本能不看太努力扭過來看他，莫棲險些忽略技能對植的影響。

“凝視”技能會作用于生命或者是備的個，而它的效果也與該個擁有的有關。像生本能大于的植，它們的值可能只有5，那麼這5就會全部給他。

至于人類這樣復雜的生就難說了，有些人就算深他人也不會輕易妥協，有些人則是愿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