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終究是個玩弄人心的技能，莫棲并不是特別喜歡。

試出技能效果用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時廖儒學的信息也到了。

廖儒學：手機充電了嗎？已收到宣傳部長的消息，況和照片發給你，看看哪個是你客戶想找的人。

廖儒學做事認真，打聽一個人，他竟然發了一張表格過來，上面列清了柯小晞這學期與人發生的，并在一些信息后面備注“宣傳部長道聽途說，沒找到切實證據，參考不高”等建議。

這個表格看下來實在太方便了，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可以直接忽略不計，直接看廖儒學著重標紅的三個人就可以。

第一個向琬思，是校播音員，長得漂亮，績好，是公認的校花。本人與柯小晞沒有毫接，是柯小晞單方面嫉妒，到散播向琬思的謠言，說人家上大學前過好幾個男朋友，還墮過胎。不過這些謠言對向琬思本人沒有任何影響，畢竟沒人信這話。

廖儒學也備注向琬思本人并不認識柯小晞，大概也不清楚這些不實傳言。

第二個阮紅豆，是社會科學學院的學生，大一，與柯小晞的男友郭明征同在一個社團，參加社團活時兩人比較親，柯小晞曾去找阮紅豆對峙，還打了一耳。

第三個齊巧燕，與柯小晞同班，為人低調樸素，績也不錯，是柯小晞這一次獎學金的競爭對手。這位和柯小晞的恩怨可不是一星半點，曾經向學校舉報柯小晞校園霸凌，由于證據不足，輔導員也只是調解理。

而過了幾天，柯小晞又舉報齊巧燕上學期替其他生跑了八百米能測試，違反學校規定，收到一個警告分，從此無緣獎學金。

一同發來的還有幾張照片，各自備注了姓名。

莫棲一一看過照片，才發現上午替別人上課時給他遞紙條解圍的生竟然是向琬思，學校校花。

這位校花很出名，莫棲邊不男生暗，莫棲雖然沒見過向琬思，但也聽人說過沒有男朋友，沒想到這樣的生竟然主向他示好，這萬人迷環效果太強了。

莫棲了把臉，他自知長得不差，也不排斥利用值招攬客人多賺點錢，不過魅力也沒大到這個程度。

結合柯小晞的四條朋友圈，獎學金、被人舉報、發現一個、咎由自取，似乎都指向了齊巧燕，莫棲決定重點調查，當然余下兩個人也不能忽略。

看著標注細致的表格，莫棲苦笑一下，廖儒學太用心了，這個人必須還。

想到廖儒學種種心表現都是因他無意識地釋放技能，莫棲又覺得有些愧疚。

他想了想，忍著心疼回消息：謝謝會長，我晚上請你吃飯吧，吃大餐。

廖儒學：算了吧，到時候我吃，你在一旁出疼的表反倒沒辦法盡興，多幫我干點活就好。

莫棲：后天我會去作品展的。

廖儒學：今天晚上也要來幫忙。

莫棲：好的。

回復過廖儒學，莫棲又給高勵發了消息：今天幫你上課的時候，校花坐在我前面。

高勵：校花，哪個校花？向琬思嗎？你運氣也太好了！

莫棲：是，你們是一個大課班級的，有沒有群？

高勵：有群，但是沒實名制，誰知道哪個是。

莫棲：拉我進群。

高勵：癩蛤蟆想吃天鵝，別做夢了。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邀請莫棲進群。

莫棲的頭像原本是隨手拍的書，他進群后將頭像換自己的照片，并在群里發了一條消息：上午謝謝了。

發過消息后，莫棲便不再關注群消息，準備下課去找齊巧燕。

這時高勵又發消息：大哥你該不會是想用這條消息吸引校花注意吧？別鬧，你是不是一節課都盯著人家校花的背影做夢了？

莫棲沒理高勵，他回想了下校花的背影，覺得還沒有展廳那幅畫好看。廖儒學說的時候莫棲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畫上人的材比例真優越，畫中景也渲染出一種神的氣質，確實是背影帥哥。

熬到下課，莫棲飛速去食堂，用很低的價格了阿姨的加餐，這之后便聯絡郭明征，約他在社會科學學院生宿舍樓下見。

郭明征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還開心地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聯系我了呢”，聽得莫棲眉直跳。

系統說得沒錯，這個任務與他的適配度確實很高，圍繞著柯小晞死亡的相關者，莫棲都可以輕松聯系上，還有人屁顛屁顛地主送上信息。

郭明征一路小跑趕過來，抬頭期待地看著莫棲：“找我有什麼事嗎？”

莫棲上下打量他一番，發現這人氣不錯，已經從友死亡的影中走出來了。

這離得是不是太快了？莫棲不由問：“你心怎麼樣？”

郭明征愣了下說：“你說小晞的事嗎？沒拿到獎學金跳湖自殺，確實是傷心的事，不過我會堅強走出來的！”

“沒拿到獎學金跳湖自殺？”

“是啊，我剛知道這件事，也太倔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會安陪著的。”郭明征說。

莫棲覺得不對，他又問：“我和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今天下午我一個人在湖邊散步時認識的不是嗎？”郭明征一臉無辜地說。

“柯小晞呢？今天下午沒和你在一起嗎？”莫棲問。

“沒有啊，我今天一天也沒見到。”郭明征瞪著眼睛。

郭明征的記憶被人改過了！

莫棲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水晶盒子，盒子沒有變化。那麼郭明征的記憶改變究竟是游戲做的，還是同樣調查到這件事的玩家做的？

莫棲回想著下午輔導員帶走柯小晞尸時郭明征的樣子，那時他還記得柯小晞是死在眼前的，如果是游戲篡改記憶，應該當時就改了，沒必要等兩三個小時后再改。

莫棲忙問：“今天下午我們分開后，你見過什麼人嗎？”

“見過很多人。”

“有沒有著重詢問柯小晞的人？”

郭明征晃了晃腦袋：“好像有一個，奇怪，我不記得這人是誰了。”

“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莫棲抓住郭明征的肩膀，專注地看著他。

莫棲急切的心發了“凝視”技能，郭明征瞬間升起“無論怎樣都要為莫棲想起來”的沖，他抱著腦袋蹲下，似乎在與什麼做抗爭，最終他一臉痛苦地說：“我不記得他是誰了，但是他好像給我打了電話。”

“你別著急，慢慢想。”莫棲安郭明征。

郭明征打開手機，下午除了給輔導員打的那通電話外，就只有一個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你別說柯小晞的事，就問他是不是下午給你打過電話。”莫棲提醒說。

據郭明征的表現，他應該已經忘掉這個人，是靠著莫棲的技能強行想起來的，若是直接質問只會打草驚蛇。

郭明征很聽話地撥通電話，那邊很快就有人接通，郭明征說：“喂？你下午給我打了電話，是快遞到了嗎？放在哪兒我不記得了。”

他開放免提，莫棲聽到對面的人說：“呵，原來記憶改送快遞了，還來找我要快遞。不過正好，我也有事問你，除了齊巧燕之外，你朋友還和誰有恩怨？”

這話一出，莫棲便立刻斷定對方也是個玩家。

這人大概是看到水晶盒子的變化，用什麼手段調查到柯小晞上，在莫棲下午上課時，來找過郭明征，又在得到柯小晞和齊巧燕有糾紛的消息后，不知用什麼辦法篡改了郭明征的記憶。

這方法應該是游戲賦予的技能或者特殊道，看起來效果一般，否則郭明征也不會在莫棲的刺激下回想起一點。

不過這也合理，郭明征只是個普通人，沒必要在他上浪費太過珍貴的能力。

“你是誰啊？不是送快遞的嗎？為什麼問我朋友的事？”郭明征問。

“隔著電話說不清，這樣吧，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對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