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先死的是你，我只是游戲難度增加，而不是馬上就會死。”項卓道，“你怎麼反過來拿這個威脅我？”

“因為有簡單的選項，你沒必要選困難的那個。”莫棲說，“我只是不喜歡被人脅迫，想平等的對話而已，你卻要 拿兩條命來換，代價太大了。”

“你所謂的平等對話代價也不低，”項卓近，“我就舉著道，看你敢不敢拿自己的命來賭。”

“那你問吧，下一句話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說謊。”莫棲說。

“比諾曹的鼻子”沒有長，代表莫棲此時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如果項卓再威脅他，他一定會選擇魚死網破。

項卓的手有些抖，他質問：“你是瘋了嗎？”

莫棲微微一笑，微，剛要開口，項卓猛地移開鋼針，上前捂住莫棲的，生怕他說出什麼謊話來。

這一番心理鋒項卓輸了，他沮喪地放開手，收起鋼針，認命地說：“這回你可以說話了。”

“我沒瘋，”莫棲說，“我的確是真心實意要說謊的，但我說出這句話的前提是你一定不敢賭。”

“你憑什麼這麼想？”項卓有些惱怒地問。

莫棲雙手兜，從容說：“兩個原因，第一，我見過真正的賭徒是什麼樣子，你不是；第二，你在見到我的眼睛后沒有主不顧一切殺掉我，那之后就更不可能了。”

“第二點是什麼況？”項卓十分不解。

“你以后應該有機會知道。”莫棲用腳尖踢了踢地面，見地上一條草線正野蠻地生長著，不斷吞噬著其他小草。按照這個速度，再過幾天，整個校園的地面都要被這條草線占領。

第10章 狂化小草

腳踝的傷口還作痛，莫棲敏銳地猜到這條不知從哪里蔓延過來的草線應該是他曾經“凝視”過的植。

這一天為了了解技能和藏萬人迷環，莫棲已經不知“凝視”過多花花草草，上課試驗技能效果時、與郭明征在一起時、被廖儒學刺殺前他都用過技能，被影響的“個”數量在10-20之間，據10%的概率，想殺他的“個”最一個，最多兩個。

目前看來，數量是兩個，廖儒學和這棵小草。

莫棲蹲下薅了一把草線，發現這條細線比想象中堅韌，可以在手上勒出痕，不過用點力氣還是可以弄斷的。

可是草線的生長已經超出他的認知范疇，再過幾天，這棵草不知又會變什麼樣子。

據“凝視”技能的描述，“你到殺死你”和“狂化”是兩回事。像廖儒學雖然想殺他，素質卻沒有變化，這棵小草倒是向不可預測的方向長著。

所以廖儒學只是普通地升起了殺心，小草則是進狂化狀態。

這技能……難怪SSR級別的玩家基本都在第一個世界被屬卡負面效果害死了。

項卓順著莫棲的視線看去，也蹲下拽草線。

小草正在試圖用草線勒斷莫棲的手指，項卓到草線的瞬間，原本攻擊莫棲的草線上忽然生出三片鋒利的葉子，葉子像螺旋槳般轉起來，狠狠地襲向項卓。

“什麼玩意！”項卓沒有防備，收回手時拇指已經被削掉一塊皮，疼得臉扭曲。

螺旋葉子沾上了項卓的，項卓反地對螺旋葉子張開手，神凝重。

那幾滴瞬間沒葉子部，螺旋葉子頓時停止轉，葉尖向下，深深地扎土壤之中。

沒過一會兒，葉子土的位置開出一朵暗紫的花，花朵足足長到一米多高才停止生長，花徑 上纏滿紅的荊棘。

同時，那條令莫棲頭疼的草線飛快地化為銀塵消散在空中，草線一直消散到遠方，莫棲順著銀塵的方向看去，那里是社科院的生宿舍方向，他之前剛好在那附近“凝視”了一棵小草。

原來是那時候狂化的，距離現在有五六個小時，這麼點的時間小草就生長到這個程度，幸好及時發現了，再晚兩天后果不堪設想。

“這是你的技能？不像是道。”莫棲問項卓。

“是，”項卓問，“這草是什麼東西？這個任務不像是會出現這種怪的類型。”

莫棲反問：“我怎麼知道，你確定把它弄死了嗎？”

“不知道，如果是任務怪還好，弄死的概率大，要是其他玩家的技能，還要看屬值高低。”項卓說。

屬值？莫棲記得他的那張萬人迷卡上有標注屬數值，分為執行值、構建值和親近值，他的前兩種數值都是0，唯有親近值是100。

“每次玩家升級屬都會上漲10%，SR級玩家屬基礎數值總數是80，R級是60，我升級過兩次，目前屬值約等于97，對方的屬值要是高于我，那棵草就還沒死絕。”項卓回答。

莫棲角了，他是SSR級玩家，雖然還沒升級，但總屬值是100，超過項卓的97，那草應該沒死絕。

等下得去社科院宿舍把草鏟了。

項卓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個紗布，將拇指包裹好，期間他刻意避開那朵花，似乎有些敬畏。

“你的能力又是怎麼回事？”莫棲覺得有趣。

“沒人會對陌生玩家自己的技能，”項卓這回總算扛住了對莫棲的喜之，“你只要記住離這朵花遠點就好，我的技能負面效果可是很驚人的。”

莫棲惜命，他識趣地遠離花朵，暫時解決小草的問題，接下來就要辦正事了，在這之前，他要占據主導權。

“你之前說任務完前不會殺死我，既然要短暫合作，我就把我知道的線索告訴你吧。”莫棲主說。

“當真？”項卓并不相信莫棲。

“當然。”為了取信，莫棲率先說，“你剛才在這里轉來轉去，是為了尋找第一個許愿者齊巧燕的尸吧。”

“第一個許愿者齊巧燕嗎？”項卓問。

看來項卓對第一個愿的況還一無所知，莫棲說：“是，確實在這附近，你剛才拿著道為什麼一直找不到？”

“你說這個線索探查？”項卓舉起羅盤，“這玩意是一次R級道，用它可以隨機找到一個關鍵的任務線索，負面作用是拿著它就會迷路，離線索越近迷路越嚴重。它最好的使用方法是與隊友協同合作，一個承負面影響，一個跟著指示帶路。”

看著這些老玩家已經索出抵抗負面作用的方法，也不知道他的屬要怎麼抵抗。莫棲心中暗暗嘆氣。

“不用羅盤指路了，我知道齊巧燕的尸在哪里。”莫棲帶著項卓走到假山后面，萬幸齊巧燕的尸還在。

見到齊巧燕尸的瞬間，項卓手上的羅盤瞬間消失，果然是一次道。

“其他玩家也有這東西嗎？”莫棲問。

項卓說：“你還真是新人啊，積分商城都沒打開吧。線索探查是積分商場里的常見道卡，同一隊伍的玩家在任務中可以使用一次，這游戲的其他玩家肯定也有，不過他們隨機到的線索肯定與我們不一樣，任務不會出現線索重復的況。”

“一隊只能用一次？”莫棲注意到他說的量詞。

“當然，不然如果五個人組隊進游戲，五個人找五條線索，這游戲豈不是很快就通關了。”項卓說。

莫棲想起拷問郭明征的兩個玩家，他一直奇怪這兩人怎麼知道柯小晞的死訊的，想必也是靠線索探查找到的。

項卓將齊巧燕的尸拽出假山，莫棲注意到，他盡可能地不用那傷的拇指齊巧燕。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從許愿者上找到許了什麼愿，用什麼手段達的，水晶盒子挑選許愿者的標準是什麼。”項卓邊翻齊巧燕的兜邊解釋。

“的愿是殺了柯小晞。”莫棲說。

“柯小晞是誰？你怎麼知道的？”項卓驚訝地問。

老玩家查到的線索還沒有他知道的多，莫棲將柯、齊二人的恩怨簡要講述一番，并拿出齊巧燕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