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齊巧燕的右手拇指對準手機指紋識別按下去，一下子就打開了手機。

“這個手機指紋識別的位置比較適合用拇指。”莫棲對項卓解釋了一下。

“這是齊巧燕的手機……你一個新人哪兒弄來的這麼多關鍵線索？”項卓有點傻眼。

“大概是我運氣好吧，”莫棲說，“柯小晞剛好死在我面前。”

項卓臉大變：“你知不知道在這個游戲中，最可怕的事就是運氣好？”

“怎麼說？”莫棲邊翻手機中的信息邊問。

“因為這個游戲最重視平衡，凡有利必有弊，等級越高的能力、運氣、道，承擔的風險就越大。如果這個游戲中你的運氣非常好，不斷到通關線索，那你就離死不遠了。”項卓提醒他。

“我會注意的。”莫棲不在意地說。

這一下午從人到草都想殺他，來找尸還會撞上項卓，莫棲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霉了。

項卓見莫棲不上心的樣子，忽然說：“我冒昧地問一下，你的屬卡是什麼級別的？我希你是R級的，不要超過SR了。”

莫棲的視線從手機轉移到項卓臉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一個任務的難度，與發起者的級別相同。要是SSR級的任務，團滅的可能非常大。游戲里SSR級玩家大都活不過第一個任務，鮮能遇到SSR級，但我剛才忽然想起這好像是你第一個任務吧？”項卓小心翼翼地問。

“巧了，我正好是SSR級的玩家。”莫棲淺淺地笑了。

第11章 降智技能

項卓聽了這話，本能地向后蹭了蹭，旋即又撓撓頭，來到莫棲邊，咬牙說：“算我倒霉遇到你，但任務已經夠難了，總不能讓你死了難度再增加，完任務前我會保護你的！”

莫棲眉微微一挑，項卓已經說了兩次“完任務前”這個限定時間的詞語，代表項卓未必不會傷他，現在的合作只是權宜之計，任務走到最終，他們還是有利益沖突的。

另外，項卓此刻的表現有些不對。

莫棲還記得項卓剛發現自己時，反應迅速下手老練，此時卻有種智商降低的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查看齊巧燕的手機，莫棲飛快地瀏覽著手機中近三天的照片、聊天記錄和備忘錄。

相冊中有個加圖集，需要碼才能解開，莫棲暫時打不開，只能在聊天記錄中一一查找。

前面幾條微信聊天記錄是與齊巧燕關系比較好的朋友發來的，都是“你怎麼樣”、“不管發生什麼還是要回來上課”、“老師今天點名我幫你假條了，老師說下不為例，你趕快回來上課啊”、“警告分也不是什麼大事，未來一年課業績和思政分數優秀是可以不計檔案的”、“我找輔導員幫你換宿舍了，以后咱們不和柯小晞一個寢室，就不用怕了”……

看來齊巧燕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大家都在努力幫助。

再往下是一條道歉的消息，莫棲仔細讀了讀，發現是那個找齊巧燕替跑的學生發來的。也是因為的疏忽，才讓柯小晞發現齊巧燕替別人跑八百米，向學校舉報。

再后面，竟然是柯齊二人的對話框。

莫棲點開一看里面每條消息后面都跟著“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的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的提示，柯小晞已經刪除好友，齊巧燕還在孜孜不倦地發消息，基本都是語音。

“你以為這樣就能整死我是吧，柯小晞，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你就是看不得任何人比你強，我只是大一那年考試分數比你高，你就一直打我。郭明征你也不喜歡，你只是嫉妒阮紅豆比你有才，你才搶了喜歡的男生。”

“前兩天我看到你的手機鎖屏碼，竟然是向琬思播音出錯的日期，你要點臉不，看你一天到晚誰都嫉妒的樣子，我真惡心。”

“柯小晞，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整個世界都清凈了！”

莫棲一條接一條點開語音，每一條都是齊巧燕的憤恨。

“我知道怎麼讓你死了，還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我，柯小晞，今天就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這是齊巧燕發給柯小晞的最后一條信息。

今天，6月27日。莫棲在加圖集上輸“0627”，解開了碼。

圖集中一張照片，是與游戲中一模一樣的水晶盒子，區別是這照片里的盒子上有一只手，手腕戴著個端午節的五彩繩。

莫棲看向齊巧燕的左手，腕間也有個相同的五彩繩，看來這張照片就是齊巧燕左手拿著盒子，右手持手機拍下的。

項卓一直湊在莫棲邊跟著看手機，這時話：“原來水晶盒子是實，齊巧燕就是得到了這個盒子，許下愿，柯小晞才會死亡。只是沒想到，許愿是要付出相同代價的，沒做到，才導致付出了生命。第二個許愿者出現，代表盒子已經不在齊巧燕上，那又在誰上？這所學校有數千名學生，如果找不到吸引許愿盒的原因，我們就等同于大海撈針。”

項卓思考了下說：“目前齊巧燕這個許愿者上出來的特征是憎恨，憎恨的原因是柯小晞的嫉妒，導火索是警告分，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段時間你們學校給予學生的分這個方向尋找。”

莫棲淡淡掃了項卓一眼，發現他的智商好像又回來了一點，忽高忽低的。

這一眼中，莫棲忍不住心中慨“老玩家果然有經驗，這思路很好”，對項卓升起一贊賞，僅是這一眼一個念頭，時效本來已過的“凝視”技能再次生效，項卓眼神又一次迷離，對莫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莫棲：“……”

MD這技能沒有限制沒有冷卻時間嗎？為什麼可以無限制的不斷發？

傻笑歸傻笑，項卓還是說：“接下來就是要做三件事，一，找到柯小晞的手機，因為語音中提到了鎖屏碼，代表手機或許有信息；二、問出向琬思播音失誤的時期解開鎖屏；三，去學生會找學生分記錄。”

他說完，莫棲從兜里掏出碎屏手機：“這是柯小晞的手機。”

項卓：“……那就去查碼和分記錄。”

莫棲又面無表地撥通廖儒學的電話：“會長，睡了嗎？”

“沒睡，在想（怎麼殺）你。”廖儒學優雅的聲音傳來。

旁邊的項卓撓撓耳朵，顯然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容。

“我想要學生分檔案，你那里有吧。”莫棲說。

廖儒學：“當然有，你什麼時候要？”

莫棲：“越快越好。”

廖儒學：“我就在學生會辦公室，你想要就親自來拿，這回我可不會把表格發給你了，隔著網絡見不到你本人。”

莫棲：“好的，我這就去。對了，會長，向琬思有沒有過明顯的播音失誤？”

廖儒學：“有一次，失誤很大，當場在播音室哭了出來，那天我還和輔導員一起安了。”

莫棲：“日期你記得嗎？”

廖儒學：“當然記得，我記憶力一向很好。你想知道嗎？來辦公室找我，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你了。”

莫棲：“馬上到。”

他神木然地掐斷電話，對項卓說：“走吧。”

項卓跟在他后歪著腦袋問：“你和學生會長有一？不是，你這線索找得也太容易了吧？”

莫棲停下腳步看向項卓：“你不是說運氣越好，代價越大嗎？”

“是啊，但你好像也沒什麼代價。”項卓說，“可能會犧牲一下相？”

莫棲翻了個白眼：“要是只犧牲相就好了！待會你記得保護我。”

他沒有立刻去學生會，而是先去社科院宿舍附近尋找那棵小草。

目前想要殺他的個已經有兩個了，減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