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裝備卡介紹后，莫棲升起一個疑：“這個裝備卡的負面效果，和我的萬人迷環，是不是可以互相抵消？”

畫中人沒有反應，但莫棲覺得自己猜對了。

“所以在這個游戲里，只要找到適合的卡牌，卡牌間的負面作用是可以相互抵消的？”莫棲問。

圍繞在他邊的霧氣忽然回到畫中，霧氣包裹住畫中人的瞬間，莫棲看到那人微微偏過頭，角的弧度看起來是在笑。

僅看到這一瞬，霧氣便全然圍住畫中人，莫棲再看不到對方的臉。

“我就當我猜對了。”莫棲說。

他看著卡牌，眼前忽然浮現一行字：【是否收卡包？】

莫棲心念一，卡牌便從手上消失了，他翻了翻手機，果然游戲中出現一個收納卡包，魅力墨鏡赫然躺在卡包中。

莫棲又想著“我要用魅力墨鏡”，這時卡牌突然出現在他手上，并在莫棲的想法下，變回墨鏡的樣子。

反復試了幾次，莫棲終于明白其他玩家是怎麼使用道卡的，他戴上墨鏡走出展廳，看到有學生路過，湊到這名學生面前問：“你好，這位同學，可以借我十塊錢嗎？”

以莫棲的萬人迷環，這名學生一定會借的，但這次學生只是冷漠地說：“沒帶錢。”

既不是厭惡，也不是喜歡，而是對陌生人的冷漠。

學生抬起臉時，莫棲看到墨鏡上出現一行字：【親近值16。】

看來這就是學生的親近值了，沒想到他也有親近值這個數值。莫棲覺得自己不該隨便拽一個人就是玩家，他又仔細看了幾個路過的學生，墨鏡也顯示了15、17、12之類的數字，大部分學生的親近值都在20上下。

花草樹木也有親近值，莫棲看到一只從草叢里穿過的貓，這只貍花貓的親近值竟然有63那麼高，比一般學生還高。

普通的小草親近值就相對低了不，一般都在5-10之間徘徊，有些漂亮的花朵親近值會達到30-40。

玩家以外個的親近值似乎按照一般人的喜程度劃分的。

莫棲站在展廳門前正頗有興致地看著大家的親近值時，忽然墨鏡上顯示出一個高達87的數字。

“莫棲？”向琬思不知何時來到展廳門前，穿著一件純白的子，對莫棲說，“你戴上墨鏡看起來和昨天不一樣了。”

好高的親近值，莫棲取下墨鏡，對向琬思禮貌地笑笑：“我們約的是九點，你早來了半個小時。”

“我習慣早一點到。”向琬思友好地對莫棲出手。

莫棲與握手，這時校園的風適時吹起向琬思的長發，看起來好得像一幅畫。

第16章 第五個玩家

莫棲只是看了一瞬便移開視線，防止“凝視”生效。

莫棲自認并非傳統意義上的正人君子，如果向琬思是本次任務的幕后人或者玩家，他施展技能絕對不會猶豫，都是游戲中的一環，不用技能就是放棄自己最大的武。

可向琬思如果只是個牽扯在游戲中的普通人，“凝視”就是多生債，有個廖儒學已經夠頭疼了，在確定向琬思份前，莫棲不想橫生事端。

“你怎麼天戴墨鏡？”向琬思歪頭看向他手中的墨鏡，清純又可。

“我以為是晴天，天氣預報是這麼說的。”莫棲隨手將墨鏡別在前，讓墨鏡看起來更像是個顯眼的裝飾。

沒有施展“凝視”，萬人迷環卻是生效的，就算向琬思自親近值極高，對萬人迷環有些許抵抗，也足夠了。

“確實，我早上看天氣預報也是晴天，還想著曬被子呢。”向琬思的聲音很甜，不愧是學校各大活的用播音員。

莫棲讓開路，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向琬思進展廳。

“今天應該還有一個播音員要來，”向琬思說，“展覽品有點多，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校方說又派了一名男播音員，不過我不太悉他。”

“還有你沒見過的播音員嗎？”莫棲奇道。

向琬思和廖儒學同年級，今年大三，下半年就會進大四，辭去播音員的工作。現在是校播音組的組長，學校乃至各個學院的播音員全由來帶，就算是大一新生，也該在手下工作一年了，向琬思怎麼會不認識。

“也不是沒見過，他新社的時候我有點印象，記得聲音好聽的，只是事后他很參與播音室的活，接。”向琬思說。

印象、沒接過、只有一點印象，和項卓太像了，莫棲覺得這位男播音員八是玩家，只是不知這人是一直未面的第五位玩家，還是之前見過的一男一之一。

“我從學生會來，會長沒有告訴我還有另外一個人。”莫棲試探說。

“是播音室的帶隊老師派來幫我分擔的。”向琬思說。

“原來是這樣，”莫棲遞給向琬思一沓資料，“這是展品的詳細介紹，辛苦你了。”

“我只是照稿背書罷了，不比你們學生會，又要布置展廳，又要統計這些資料，還要派人防止展品被破壞，這才辛苦呢。”向琬思說。

的確是個行事大方，相起來讓人十分舒服的人，難怪會為校園神，也難怪會有這麼高的親近值。

向琬思每翻一頁資料，莫棲便把領到展品前，讓對著品悉稿子。

期間莫棲不經意地閑聊：“昨天上課謝謝你了，我其實是替舍友上課，那節課學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會。”

提到昨天上課時發生的事，向琬思耳一紅，悄悄低下頭說：“我也沒做什麼，想加你好友，也是擔心你落下課程，想給你發點隨堂筆記。原來你是替課，難怪不需要筆記呢。”

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將一次尷尬的示好，轉變對同學績的擔心。

一般人聽到這話，會產生“原來我誤會”這樣的想法，輕微的愧疚心之下，容易生出補償式的好，但莫棲不同。

這一招他在賣貨的時候用了很多次，先推一個很貴的、學生買不起的貨，姿態很低，苦苦哀求，這時拒絕了他的學生就會升起一種不自在的覺。這時他再拿出一個學生可以承擔得起的貨，大部分人出于補償心理就會買下來。

這一段對話讓莫棲發現向琬思和自己有點像，都是需要利用某種手段得到什麼的人。他是為了賺錢賣貨，向琬思則是希得到其他人的好。

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該如何獲取，有強烈的機和愿。莫棲飛快地對向琬思做出判斷。

“原來是這樣。”莫棲低聲音，讓話語聽起來充滿歉意，“是我誤會了，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向琬思地笑笑，適時地將長發挽起，出致的側臉。

莫棲挑了挑眉，話鋒一轉：“去年九月新生典禮，你為什麼突然失聲了？”

這件事一定是向琬思的逆鱗，頓時臉蒼白，甚至繃不住溫婉的笑容，不自在地說：“當時嗓子狀況不太好，喝了一杯水，就說不出話來了。后來去了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才恢復。”

“該不會是水里有什麼問題吧？”莫棲關切地問，“難道有誰要害你出丑嗎？”

“大家都是同學，怎麼會呢。”向琬思慌片刻后又恢復鎮定，拿講解稿在莫棲肩上敲了敲，“莫棲同學，思想太暗了，不要胡思想。”

說罷認真地指著一張紙說：“這個說的是哪個作品？”

莫棲知道此時向琬思防備之心已起，無法再問出什麼了，猶豫著是否要施展“凝視”時，兩人恰好走到展廳正中央的那幅畫前。

“這幅畫是……”

“我知道這幅畫，”向琬思打斷莫棲的話，“這是我的好朋友畫的，整整畫了一個月，期間我一直陪著，看著這幅畫完，關于這畫的細節，我知道的比講解稿上還多。”

莫棲皺了下眉，他本以為這幅畫是系統植進來的一個道或者是其他神的東西，卻沒想到這竟然是本來就存在的，還有完整的繪制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