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棲抬起頭，看著畫中人，心里想著“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時畫中人微微側過臉，抬起手，盡管迷霧升起，莫棲還是看出畫中人做了一個食指抵在上的作，似是在示意他噤聲。

“這樣技巧高超的柵畫，等展覽結束后，一定要拿去參賽，肯定可以抱個大獎回來。”向琬思笑著說，看起來與畫的作者關系非常好。

莫棲看向畫下方著的作者簡介，是個閔詩華的生，系，大三。

他趁向琬思不注意，把這個名字發給廖儒學。

廖儒學沒有及時回復，也不知道他那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通過接，莫棲確定如果向琬思是盒子真正的主人，確實有本事讓自己的仇人死得無聲無息。可是莫棲在上，找不到一個明顯又強烈的。

向琬思是個漂亮的生，想獲得其他人的好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也沒必要用許愿、害人這麼極端的方式來實現，靠自己的心機就可以做到了。

除非平靜的外表下還藏著更深更濃烈的機，想確認就只能施展“凝視”了。

莫棲上前一步，剛要用技能，就聽大門傳來響聲，一個人走進來。

“你來了？”向琬思親切地向來人打招呼，并對莫棲介紹，“這位是施文軒，明天和我搭檔的播音員。文軒，這是校學生會的莫棲。”

施文軒是個高足有185以上的男生，比180的莫棲高出半個頭，頗迫地盯著莫棲，出手說：“學長好。”

莫棲神如常，也手回握。

僅是一個照面，莫棲便確定，這是個玩家，而且并非他之前見到的兩人。

至此，第一個游戲五個玩家全部確定，向琬思和畫中人都不是玩家。

第17章 第二個愿

莫棲從與郭明征接的兩個玩家上，到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或許他們已經在努力克制扮演普通人了，但優越還是難以掩飾。

項卓一開始便確定莫棲是玩家，態度一直很謹慎平等，遇到廖儒學時又是在“哭喪”那種尷尬的況下，自然也沒了玩家的架子，看起來倒是平易近人的。

眼前的施文軒盡管已經在努力掩飾了，卻總有瞞不了的地方。

例如見到莫棲第一眼時的警惕和放松，以及對上向琬思時的懷疑，都顯示著施文軒的份。

向琬思倒是毫無所覺，上前與施文軒商量明天的流程，言語現著對新播音員的照顧。

施文軒在兩人中飛快地選定了向琬思，暫時放過莫棲，與向琬思流。

莫棲打了個哈欠，戴上墨鏡，記住施文軒53的親近值。他搬了把椅子過來，坐著觀察兩人，同時不忘給項卓和廖儒學發信息。

之前他給廖儒學發了“閔詩華”三個字，廖儒學當時沒回復，這會倒是回了信息：【閔詩華的資料一會發給你，另外明天也會去學生作品展，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剛才騰不出手回復信息，我們遇到了另外兩個玩家，項卓和他們打了一架，你隊友還厲害的，一打三占了上風。】

莫棲：【一打三？不是就遇到兩個玩家？難道你也出手了？】

【我怎麼會傷害你以外的人，是這樣的。】

廖儒學打字很快，沒一會兒就發來無數條信息，很快解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有了廖儒學學生會長的份，查幾個被分的學生實在太容易了。

廖儒學本不用去尋找，只要坐在學生會辦公室，給幾個學生打電話，找個來辦公室填寫撤銷分申請表的理由就可以，保證那幾個學生定會飛快跑到思政樓。

這件事本可以不驚任何人低調地進行，偏偏廖儒學利用校訊通高調地發了一條所有學生都能收到的信息，他公布了近一年學生的分名單，里面赫然包括了“齊巧燕”這個名字。

“你在干什麼？”項卓看到廖儒學發消息簡直驚呆了，“你這麼做會把其他玩家引來的。”

“我就是想引出其他玩家，有人藏在暗實在讓人不安。”廖儒學從容地說，“你們玩家之間，想要互相淘汰有什麼辦法嗎？”

“殺了就可以，”項卓說，“要不是莫棲是任務發起人，昨晚我就會殺了他。”

“是嗎？游戲被殺掉現實可以復活？”廖儒學垂下眼。

“當然不是，死了就是死了。”項卓很隨意地說，“難道還能有他們提前退出游戲，我這邊任務失敗死去的好事嗎？”

“你們這個游戲還殘酷的。”廖儒學不帶地說。

“心的人新手關就死了。”項卓很平靜，“你想用這種方法招來其他玩家先下手為強？”

“是莫棲的意思，”廖儒學說，“他希我們能夠控制住其他玩家，免得查到一半被人截胡。”

項卓滿臉詫異：“他什麼時候說的？我們一直行，我怎麼沒聽到？”

廖儒學：“他沒明說，我猜到的。你覺得他為什麼會讓我們來查被分的學生？”

“不是他說和向琬思有糾葛，更適合調查嗎？”項卓問。

廖儒學：“你太不了解莫棲了，他這個人遇到只會逃，向琬思對他有好，他只會盡可能遠離，怎麼會主接近。他之所以選擇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就是為了讓我們引來其他玩家，順便還能除掉想殺他的我和有競爭關系的你，一箭雙雕啊。”

項卓：“……他怎麼知道查被分的學生會引來其他玩家？”

“因為你，”廖儒學直視項卓，“你昨晚在知道齊巧燕有個警告分后，第一時間就到從被分學生中查，你在玩家中……應該算是平庸的程度吧，不太笨也不夠聰明，你能想到的事，其他人也能第一時間推測出來。所以莫棲給我們分配的任務，必然是一條會和其他玩家撞上的路。”

項卓：“……”

廖儒學：“早晨我聽到莫棲的分配方式后，就確定了他的心思，還同他確認了一下，那時候你雖然去洗漱了，但應該有監聽的方法，那段對話你沒聽懂吧？”

項卓并不想承認自己沒聽懂，他轉移話題：“我明白莫棲想甩開我們的想法，可你既然猜到這件事，為什麼還要順他的意？”

“因為我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保護莫棲不被我以外的人殺死，你也好，其他玩家也罷，都是我的敵人；第二個嘛……你猜不出來的。”廖儒學笑道。

項卓一把拎起廖儒學的領：“你是真不怕我殺了你是嗎？”

廖儒學從容說：“你不會殺，你雖然平庸，但總算不笨。你知道學生會長份的便利，舍不得殺我的，我相信你能克制住自己的沖。”

說罷，廖儒學還輕輕拍了下項卓的手臂，以示寬。

那瞬間，項卓是真的想殺人，但他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只能放開廖儒學，忍著氣躲在門口。

廖儒學整理下服，像無事發生一樣說：“請進。”

來人是分學生之一，廖儒學給了他一張表格，學生很開心地說：“我被分還沒滿半年，真的可以撤銷嗎？”

當然不會，廖儒學不過是利用職權罷了。不過這世界已并非真實，就算回到現實，大家也不會記得游戲中發生的事，廖儒學怎麼會在意一個普通學生的喜怒。

“等你們填完表格，學生會會向校領導打報告，領導據況酌理，你把申請理由寫得詳細一點，多賣點慘，這樣也方便我們幫你說好話。”廖儒學深諳打太極的功夫，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番話說得滴水不。

學生興高采烈地填過表格，對廖儒學千恩萬謝后才離開思政樓。他走后，廖儒學和項卓同時搖搖頭：“不是。”

既不是許愿者，也不是玩家。

莫棲曾把兩位玩家的視頻錄屏給廖、項二人看過，雖然看不清臉，但服、形、說話方式、作習慣都可以判定一個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