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許愿者，一個得到了許愿盒子的人，會有心來學生會填寫表格嗎？他可能在慌、驚喜和緒加中，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所以第一個來填表格必然不是許愿者。

廖儒學很有耐心，他靠坐在窗邊，低頭看向樓下，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忽然他眼神一變，來項卓：“來了。”

項卓湊過去，見一男一走思政樓，各方面都與視頻中的兩位玩家吻合。

“是殺還是控制，給你了。”廖儒學笑笑，“我可只是一個力差的普通學生。”

“你還普通？我只慶幸你不是玩家！”項卓恨恨地瞪著廖儒學，“一打二，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墊背。”

“我會袖手旁觀的。”廖儒學推推眼鏡。

由于是手機發信息，項卓與兩位玩家打斗的過程廖儒學沒辦法詳細描述，他只說三個人看起來都不如一棵草強。

在廖儒學的描述中，項卓與兩個玩家菜互啄地放了幾個道卡就被負面效果折騰得舍不得打了，一直在靠力搏戰。對方的玩家力強悍到令廖儒學羨慕不已，項卓逐漸示弱，最終破釜沉舟地拿出一個骨灰壇。

骨灰壇打開，一條開著紫花朵的草藤飛了出來，對三位玩家進行了無差別的攻擊，要多兇猛有多兇猛。

男玩家還驚嘆一聲“你竟然有SSR級道”，接著三人就陷苦戰。

小草生命力極強，不管他們怎麼砍，都抵擋不住草藤的不斷再生，草藤上開的花還有吞噬生命的能力，花瓣會化一道紫煙，沾上煙的皮會迅速變黑灰被紫煙吸收。

男玩家最終被小草絞殺，項卓壯士斷腕，丟了一條胳膊，在臨死前抓住被草藤牢牢護住的骨灰壇，啟骨灰壇，把小草收了回去。

莫棲：“……”

所以一打三，是指小草一個打三個嗎？這棵草到底進化到什麼程度了？有點恐怖了。

不是草，廖儒學也過于聰明冷靜了，日后絕對是個患。

兩位玩家死亡，游戲也適時地給出有兩個人被淘汰的提示，莫棲只掃了一眼，沒有打開游戲APP，他還特意對施文軒的方向晃了下手機微信界面，顯示自己一直在聊天。

施文軒倒是對向琬思說了聲抱歉，翻看了下系統信息，面上沒有任何波，收起手機又專心與向琬思聊天。

與項卓一樣，其他玩家的死亡在他心中并不重要，他們這些玩家已經見慣生死了。

莫棲自嘲地笑了笑，他又何必說別人冷漠。廖儒學說得沒錯，項卓與兩位玩家對決的局面的確是他一手促的，從分頭行開始，莫棲便已經預見到了這一步。

只不過他當時想的是互相牽制，認為項卓和兩位玩家有辦法制服一方，讓對方無法深游戲，卻沒想到雙方牽制的辦法竟都是置對手于死地。

這游戲是如此殘酷，若他不是任務發起人，昨晚就已經死在項卓手上了。

收到兩位玩家死亡信息后，莫棲摘下墨鏡，不再旁觀，而是向琬思與施文軒的對話中。

游戲共有五個玩家，有兩個玩家被淘汰，一般人會想到對決模式都是2對2，這個信息一發出，“莫棲是玩家”的可能就大大降低。

這樣一來，莫棲就可以放心試探施文軒了。

“施同學，”莫棲湊過來說，“你是什麼時候加播音組的？看到你和向學姐合作，我真的好羨慕。”

向琬思耳紅了下，嗔怪地瞧了莫棲一眼：“都是工作，有什麼可羨慕的，而且，我們這不也是在合作嗎？”

聲音的，看向莫棲的眼神也的。

“我開學到現在也沒見到過幾次向學姐，倒是莫棲你是學生會的，經常和學姐合作吧。”施文軒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也不甘示弱地回應。

向琬思看向施文軒：“文軒，你進播音組后就沒參加過幾次活，還怪我不與你合作，我想找你都很難。我明年就退出播音組了，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最后一次合作吧。”

說完，一手一個牽起莫棲和施文軒的手，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鼓舞兩人：“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不要留憾，我們一起把作品展搞好！”

好一招借力打力以退為進，如果莫棲與施文軒當真是兩個對向琬思有好的學生，這一番作下來，大概會對向琬思更深了，還會忍著對彼此的厭惡好好工作。

莫棲只覺得若是“萬人迷”這個技能在向琬思上，大概可以更好地利用這個能力吧。

接下來本該是一片祥和的工作狀態，施文軒卻神一變，話鋒一轉：“學姐，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怎麼了？”向琬思表有些迷茫。

“對每個人都這麼游刃有余，輕易地利用話讓人相信你，愿意幫你做事不求回報。”施文軒近一步，“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有本事讓人幫你報復那些對你有惡意的人吧。”

“你在說什麼？”向琬思滿臉無辜。

施文軒輕蔑地掃了莫棲一眼，揮出一掌將莫棲擊飛。

事太突然，莫棲完全沒想到，他徑直向墻壁正中央的畫飛去，本該重重砸在墻上，不死也會重傷暈倒，誰知在撞上畫的瞬間，被一團綿綿的霧氣拖住，扶著他慢慢落到地上。

莫棲順勢地裝作暈倒，他倒要看看打暈他是想做什麼。

“你、你干什麼！你把莫棲怎麼了？”向琬思是真的嚇到了，臉慘白，飛快向莫棲跑去。

施文軒手一揮，展廳大門閉，向琬思被他掐住脖子，按在墻上。

“我只是不希一個普通人打擾我調查罷了，”施文軒眼深沉，盯著向琬思說，“柯小晞死了，你知道嗎？”

“咳咳！柯小晞是誰？”向琬思艱難地說。

“去年新生典禮，你之所以會失聲，是在你喝的礦泉水里下了藥，難道你會不知道這件事嗎？”施文軒說。

“你、你在說什麼？我、本不認識。”向琬思眼淚落下來。

“好，你可以不承認。”施文軒有竹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第二個死的人應該是一個呂安河的人，這個人你總認識了吧？”

裝暈的莫棲微微抬起眼皮，呂安河這個名字他在分名單上看到了，是六個被分的人中，唯一一個被開除的學生，分原因是企圖對生施暴未遂。

因為已經開除，莫棲和廖儒學第一時間排除這人，現在仔細想想，如果呂安河仍有歹意，完全可以在校園徘徊。大學校園是半開放式的，進校園不是什麼難事。

“他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向琬思害怕地閉上眼睛。

施文軒說：“是被開除了，但是他還沒有達目的不是嗎？學校為了保護害者的名譽，沒有公開被施暴者的名單，不過我查到了，呂安河企圖施暴的人，就是你，你當然希他死。”

莫棲的手機振了一下，是游戲的提示信息。他想看手機，又擔心被施文軒發現，這時霧氣愈發濃了，將他包裹在其中。

他有種被人保護了的覺，趁機打開手機，果然水晶盒子里出現了第二個紅心型折紙。

施文軒也看了眼手機，得意地笑了笑：“果然第二個心愿已經實現，跟我一起去看看是不是呂安河好不好？”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單手扛起向琬思，帶著人離開展廳，向琬思手中的講解稿散落一地。

第18章 世界異化

施文軒離開，躺在地上裝死的莫棲才爬起來咳了兩聲，角染上一跡。

就算有霧氣保護，施文軒那一掌還是打傷了他。

當時施文軒的作很隨意，本沒有太用力，卻給莫棲造這麼大傷害，要不是霧氣阻攔，這一掌怕是會要了他半條命。

莫棲自認在學生中能是非常好的那一類，沒想到在游戲中比起其他玩家差距竟是這麼大。偏偏他的執行值和構造值全部是0，就算升級也不可能有提升，這游戲太難打了。

他扶著墻站起來，了一會才覺得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