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莫棲搖搖頭，“你們暫時在思政樓找人，我還有一個想法。”

他掛斷電話，轉飛快地向學生展廳跑去。

莫棲覺得，呂安河真正的愿應該還是在向琬思上，第二個許愿者肯定要找向琬思。

向琬思雖然在思政樓，但這并不是本來該在的地方，是被施文軒強行帶走的。

據向琬思行程安排，這個時候應該在學生展廳為明天的作品展準做準備。

由于走的時候比較匆忙，莫棲沒有鎖門。

展廳大門虛掩著，莫棲在門口站了一瞬，勇敢地一把推開門。

展廳正中央坐著一個材高挑的孩子，背對著大門，靜靜地看著墻上的畫。

莫棲走過去，繞到生前，見還活著，微微松了口氣。

生雙手拿著一個水晶盒子，盒子正面是涂紅四分之一的心型圖案，盒子里有一個心型折紙。

莫棲很謹慎，他沒有直接搶奪許愿盒，而是問：“你是樊汀？”

生微微點頭，看向莫棲：“你是學生會的人，向琬思呢？”

“學姐去思政樓了。”莫棲說。

“太好了。”樊汀出一個釋然的笑容，手掌放在盒子上輕輕挲，的手背上有被煙頭燙傷的痕跡。

莫棲盡量不去直視的眼睛，他蹲下，對樊汀出手，和地問：“可以把這個盒子給我嗎？”

“不行，”樊汀搖搖頭，“這不是好東西。”

明明知道不是好東西，卻還是許了愿。

樊汀的視線落在莫棲上，忽然說：“好奇怪，我明明第一次見你，卻覺得你非常可親。我現在這樣的心，竟然還能稍稍對你心，你真是個……很奇妙的人。”

“既然有能實現愿的盒子，萬人迷好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莫棲說。

樊汀點點頭：“是啊，剛得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它能幫我實現愿，但我還是在紙上寫下心愿，沒想到它真的實現了。

“呂安河死了，我好開心。你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嗎？他育好，長得也不錯，幾次比賽都拿出了好績。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就和他在一起了，可誰知道他這個人心稍有不適就打人，我想分手，可他手里有我們的親照片，就算是被開除了，也還在威脅我。

“我不后悔殺了他，我心甘愿。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我幫他實現那種齷齪的愿？”

“他的愿是什麼？”莫棲問。

“他被開除后，一直對向琬思記恨在心，想拍的私照片，傳到學校論壇上。”樊汀出十分厭惡的神，“我不想實現他的愿，可是不這麼做我就會死，所以我來了。”

低下頭看向盒子，釋然一笑：“幸好，向琬思不在這里。”

“這盒子是忽然出現在你手里的，還是有人給你的？”莫棲問。

“有人給我的，但是據規則，我不能告訴你是誰。”樊汀對莫棲說。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向琬思就可以。”莫棲問。

“如果是，那我對于害這件事就不會這麼猶豫了。”樊汀看著莫棲，忽然說，“你能多看看我嗎？認真地看著我。”

認真看就會發“凝視”，莫棲皺起眉。

“我總覺得，如果你多看看我，我就會更喜歡你，喜歡到忘掉以前那些事的程度。不是說忘記一段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嗎？”樊汀的聲音有些悲傷。

“我可以凝視你，但我沒辦法回應這之后的。”莫棲說。

“沒關系，我也沒有時間去投一段了。”樊汀苦笑。

莫棲抬起頭，依照樊汀的要求，認真地著，心中充滿對這個生的憐惜。樊汀也看著莫棲，“凝視”生效的一瞬間，莫棲腦海中忽然涌現出無數畫面，有呂安河，有許愿盒子，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這不是他的記憶，這是樊汀腦海中的畫面。

在樊汀心甘愿地接“凝視”的瞬間，他竟在一瞬間連接了樊汀的記憶。

“喜歡一個人的覺真好，我已經可以忘記之前的事了。”樊汀靜靜閉上眼，神恬靜，手掌落在許愿盒上，輕聲說，“我不會實現呂安河的愿，我愿意付出生命。”

話音剛落，的頭便重重地垂下去，整個人沒了生機。

心型折紙化為，染紅盒子上的圖案。

游戲界面給出了新的提示：換未能立，以許愿者生命添補，下一個愿生中。

第19章 共鳴

“不值得。”

良久，莫棲才長長嘆口氣。

他視線落在那已經被生命浸染一半的水晶盒子上，樊汀不讓莫棲這個盒子，但現在這個時候，關鍵的任務就在眼前，莫棲不可能不。

手掌緩緩地落在水晶盒子上，卻撲了個空。

在他即將得到這個盒子時，盒子從樊汀手上消失，不讓莫棲。

為什麼會這樣？

莫棲的手懸在空中，眼前再次一陣恍惚。

樊汀的記憶如電影般浮現在莫棲眼前，他順著這個孩的視線，“看”到一個放在宿舍書桌上的水晶盒子，和一個轉離去的人。

這人像是被打了馬賽克一樣，全上下朦朦朧朧的，莫棲約覺到樊汀是清楚這人是誰的，只是不能說，即使是通過這種方式，莫棲也看不到這人的樣子。

那人好像說了什麼，樊汀猶豫了下，用裁紙刀劃破指尖，滴了一滴在水晶盒子上。

那滴落在盒子上，慢慢化一張紅的折紙，樊汀拿起折紙，提筆在上面認真地寫下一句話。

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莫棲回過神來，安靜地站在展廳中。

至知道紅折紙來自哪里，總算沒做白工，莫棲苦笑一下。

已經第二個愿了，這個任務還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真實面貌。

倒是游戲app又更新了一個技能——共鳴。

【共鳴（可進化）：凝視衍生技能，當被凝視者心甘愿回應玩家莫棲的技能時，玩家莫棲可與被凝視者達上的共鳴。此技能適用于一切被凝視者，包括狂化和降智的個。】

【負面效果：玩家在共鳴時，將逐漸被被凝視者取代，游走于理智與瘋狂之間，請注意使用時長和深度哦。】

技能名稱后面備注了可進化，代表這個技能不僅限于上的共鳴，還有更強的效果。

技能的事暫且放到一邊，目前最重要的是結束這個任務。

從樊汀的事件可以看出，他們猜得沒有錯，的確有個人在背后掌控著許愿盒，將盒子給心中存有強烈愿的人，收割他們的愿和生命，積攢真正愿所需的能量。

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人，兩次任務都與向琬思有關，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可樊汀說不是向琬思做的。

還有誰，還能有誰，下一個被選中的又會是誰？莫棲背靠著墻壁，在展廳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輔導員來到展廳，他看都沒看莫棲一眼，便扛起了樊汀的尸。

“你要帶去哪兒？”莫棲問。

這輔導員與之前帶走柯小晞尸的人有著同一張臉，同一個聲音，同一雙漠無的眼睛，唯有服不一樣，莫棲無法確認他們是不是一個人。

莫棲的技能對輔導員無效，不過輔導員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有學生因心梗而死，我會理好的尸。”

用的是“理”而非“安葬”。

莫棲想起齊巧燕，齊巧燕死后好幾個小時都在假山藏著，并沒有人來收尸，為什麼樊汀才去世這麼一會，輔導員就來收尸了？

“呂安河呢？那個在思政樓自殺的學生，你理了嗎？”莫棲問。

“有同學打電話匯報了，已理。”輔導員回答。

“怎麼匯報？”

“說明時間、地點、匯報人，由本校學生上報輔導員，很快就會有人來理。”輔導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