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是白的名字,那為什麼只顯示了一半?
按理來說,但凡是進海市蜃樓的人,名字都會完整的出現在這里,現在這種況,康堯還是第一次遇見。
他大腦迅速的運轉著,思考著各種可能。
如果第八個名字代表的是白,那說明白肯定是有進海市蜃樓的這個過程的,只是這個過程可能還沒有完,所以名字才會顯示一半。
可是,進海市蜃樓也就一瞬間的事,白怎麼會用時這麼長?
難道因為白是新人,第一次進海市蜃樓,所以花的時間長了一些?
康堯無法得出最準確的結論,可他又無法離開這里,只能耐心的等著,等著白的名字消失,或者是顯示完全。
然而……
2000 years later.
康堯等到頭發都要禿了,黑暗中,那第八個的名字,卻依然只顯示一半,慘慘的,讓人看著瘆得慌……
為一個現實世界里的職業程序猿,現在這種況,真的很難不讓他聯想到,白該不會是木馬吧?
不然怎麼有種把海市蜃樓給整死機了的覺……
作為史無前例第一個把海市蜃樓整死機的存在,此時的白正被卡在更室的鏡子里,他一半的已經進了鏡子里,另一半的,卻還停留在鏡子外面。
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卡住,康堯先前也沒跟他說過會出現這種況。
但白向來冷靜,遇到這種況也十分淡然。
首先,這是一家已經閉店一個多月的店鋪,平時不會有人來,所以,他現在這種詭異的況暫時不會被普通人看見,也不會引起什麼社會恐慌。
其次,當他的卡在鏡子里的那一刻,白就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時針、分針和秒針都已經完全停止不,也就是說,現在的時間,可能是靜止的。
既然時間靜止了,而他還沒有靜止,那事就好辦多了,就看誰更耗得起了。
白無法離開鏡子,也無法讓自己的偏離鏡子的中心線,他抬手輕輕敲打了鏡子幾下,鏡子的質很真實,幕依然存在,可他鏡子外面的半邊卻始終無法逾越一步。
白是第一次通過幕,沒有辦法從經驗上來判斷現在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
他只能用排除法,將可能的、不可能的原因都逐一排除。
首先最簡單的,自然就是著裝問題了。
穿著裝的康堯很順利的就進去了,正常穿著的他卻被卡在了這里。
難道通行的時候,必須要穿裝?
白也就是這麼想了一下而已。
[滴——]
尖銳的電子聲卻突兀的傳了白的耳中。
[裝app已到您對裝的真摯誠意以及迫切,為了滿足您的需求,APP已自安裝……]
白:?
什麼迫切?
[裝APP安裝完,賬號綁定中。]
[恭喜您綁定裝APP,踏上愉快的換裝之旅。]
白:?
白本來不及去探究清楚,APP已經自進行到了下一個步驟!
[作為激活獎勵,裝APP將贈送您一套全球限量款鉆石婚紗【璀璨星辰】,現已自為您換上,接下來,就請您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捧著鮮花,去迎接屬于您的幸福吧~]
提示音結束,白眼前一黑,整個霎時瘋狂下墜!
白:!
作者有話要說:
白:不可能穿裝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后來,真香!
暫時只能活在作話里的謝星寒:沒想到我媳婦初次見面就穿得這麼隆重,寵若驚。
康堯:小師弟終于穿上了婚紗,欣~
第2章 尸里畫廊(2)
強烈的失重占據了大腦的全部,好一會兒,這種不適才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被冰冷的水浸泡著的刺痛。
周圍依然是一片黑暗的環境,但是眼睛視網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捕捉到一些廓的影子。
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和轟鳴的雷聲,但是并沒有雨水從他頭頂上淋下來。
白的重新有了著力點,他輕輕活了一下手腳,發現他所的這片空間其實非常狹窄,他的手一抬起來,就到一個冷的阻礙。
沿著阻礙索了一下,白發現他到的是一塊木板,而他現在,正于只能容納一人的木桶里,木桶里裝滿了冷水,還夾雜著不冰塊,沒過他的肩背,凍得刺骨。
也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全的骨骼都幾乎要被凍僵了。
白眉心微蹙,想扶著木桶站起來。
只是,他另一只手才剛抬起,就到了什麼東西,悚然的覺頓時順著背脊爬了上來。
白作霎時頓住,年輕輕屏住了呼吸,維持著現有的姿勢,指尖一不,連脈搏跳的頻率,都極力克制,仿若一尊雕塑。
他到的,是一片皮,但是皮上卻并沒有什麼溫度,而是帶著一些麻木的、僵的、被水泡脹的黏膩。
完全陌生詭譎而的環境里,有輕微的氣聲混雜著外面的雨聲,著他的頭皮傳來,像是蛇吐著信子一樣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嘀嗒——”
“嘀嗒——”
黏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臉上,的窸窣的聲音,沉重的在耳邊拖行。
一縷一縷漉漉、纏的頭發,慢慢垂落在他的脖子上,就好似他的頭頂,正懸掛著什麼怪一般。
白眼珠輕輕轉,視線由平視緩緩向上。
就在他要看到最上面的那一刻,刺眼的閃電卻突然劃破天際,影剎那的一瞬間,一個倒吊著的頭顱,驀然倒墜至他眼前,黑的眼眶正對上他的眼睛,極限放大的距離,讓他的瞳仁幾乎完全被那黑的眼眶淹沒。
白:!
開局就遇上這麼刺激的況,白不僅沒有到恐懼,反倒是讓大腦皮層迅速的興了起來,開始慢慢的發熱,全僵的骨骼也開始變得活絡起來。
雖然進來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換上了一婚紗,讓白格外不適應,但是,這并不會影響到什麼。
他迅速而冷靜的回憶著剛才閃電掠過而看到的畫面。
長到腳跟的頭發,沒有結,可以判斷出是一個人。
眼眶空,沒有眼珠,皮腫脹且呈現烏紫狀態,面部的表看起來十分驚恐,大張著,但是卻并沒有張完全,也就是說,人維持的樣子,應該是到驚嚇想要大聲尖,卻還沒有徹底出來的那一刻。
可以略判斷,人是被嚇死的,且嚇死以后,尸在水里浸泡過很長時間。
白剛到這里的時候,還沒有到人的存在,人是突然出現的,也就是說,人極有可能是一只鬼。
但是既然他能到對方,那對方是不是鬼影響就不是很大了。
白輕輕了一下手指,關節活發出輕微的聲響。
原本直勾勾的與白對視的鬼立刻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似的,猛然張朝著白咬了過來。
白輕輕勾,單手撐著木桶邊緣,就從里面跳了出來,然后迅速扯住了鬼的頭發,把其中一截塞進了鬼的里,剩下的全都纏在了鬼上,把鬼的手腳死死的綁了起來。
鬼費力的張著,錯愕的睜大了黑的眼眶。
仿佛在疑,到底誰才是鬼?
白按著鬼的頭,就想把鬼給按進木桶里。
“啊——”
外面卻突然傳來人的尖聲。
“啪嗒——”一聲,整個屋子里的鎢燈泡卻忽然全都亮了起來。
不等白做什麼,鬼忽然就像是煙霧一般散了開來,再也找尋不到半點蹤跡,仿佛一切都只是白的幻覺。
只有滿地的漬在提醒著白,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外面走廊上傳來雜的腳步聲,隨后聽到敲門聲和店老板的詢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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