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是第一次進海市蜃樓啊,真的能搞定嗎……
康堯正忐忑著,一寒意突然順著他的后背躥了上來。
黏黏的頭發垂落在他的脖子上,冷的,吐著蛇信子一樣的氣息近了他的臉。
康堯立即就屏住了呼吸,按照白叮囑的,裝作自己是個假人!
康堯那邊出現異狀,白立刻就發現了,隨后抓起自己重新包好的捧花,就朝著鬼上砸了過去!
“嗤——嗤——嗤——”細的什麼被扎穿的聲音不斷傳來。
康堯只能聽到靜,看不到的況,只能大概判斷出,白是占優勢的,鬼在不停的挨打。
直到……慘淡的月從窗外微弱的照進來,然后,過鬼千瘡百孔的,形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康堯:???
鬼:???
兩人同時看向白,卻只見著罪魁禍首晃了晃手中捧花部麻麻的尖銳花刺,朝著鬼淡淡微笑。
“嗎?特意為你準備的。”
鬼一看到那花刺,就想起了那刺兒扎在自己上的痛苦,頓時瘋狂搖頭。
——不敢!不敢!
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問。
“以后還來嗎?”
這下鬼腦袋連帶著都瘋狂的晃著,幾乎都快要晃出地球了。
——不來了!打死也不來了!
第4章 尸里畫廊(4)
早知道一來就會被捅篩子,鬼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這間屋子里的!
好在,在海市蜃樓里,們的生命力都十分頑強,進來的人類雖然能傷到們,卻很難殺死們。
鬼在等著白發話放走。
作為一只講信用的鬼,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半夜來打擾白。
然而,白卻只是低頭拔著捧花部的刺兒,就沒有要放走的意思!
難道白是在暗示,讓自己走?
可不敢……
就這樣持續了好長時間,捧花上的刺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白拔完,鬼有點坐不住了,嚨里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努力吐出字節。
“嗚……可以……玖……嗎……?”
“走?”
白聞言,抬起頭來,看了鬼一眼,眸中有些訝異。
“來都來了,還想走?”
鬼:?
不想走,難道想留嗎?
鬼心里涌起一些不太好的預。
果然,下一秒就聽著白接著道。
“一回生二回,既然都已經來兩次了,那就留下來看家吧。”
鬼:???
“剛才我在你的眉心、四肢和腔都釘了花刺,你如果不好好看家的話……”
白微微笑著,隨后抬手輕輕打了個響指,鬼的手就自己舉了起來,然后抓住了自己的腦袋,用力一擰,直接把腦袋給擰了下來!
“下次就不是腦袋搬家這麼簡單了。”白的語氣,很溫和。
鬼的腦袋被自己的手拎著,茫然的睜大了黑的眼眶,看著自己沒了腦袋的,愣了兩秒,再次看向白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吧!
竟然還能控的!他真的只是人類嗎?
這下鬼是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連連點頭答應留下來看家。
康堯站在一旁,看完全程,只覺得心里的,于是湊近了白,低聲問道。
“小,真要留下來看家?”
留一只鬼下來看家,這也太刺激了吧……
白看了康堯一眼,回答:“當然,免費的看家鬼,不要白不要。”
康堯:“……”
原來白說的讓鬼有來無回,竟然是認真的!
白沒理會康堯復雜的心,徑自走到了床邊躺下,道,“睡覺吧,一天沒休息了,趁這個時間好好睡個覺。”
康堯心里還是忐忑不安,但是既然白已經決定了,康堯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就這樣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房間里突然傳來老鼠啃食東西的聲音“吭哧——吭哧——”,吵鬧且讓人不爽。
但是屋里睡著的兩人似乎真的睡得很沉,這樣都沒被吵醒。
鬼黑的眼眶里是大大的疑,這兩人真就這麼睡著了?
那,是不是可以趁機逃走了?
至于殺死白,那是想都不敢想了!
鬼緩慢的,悄無聲息的,挪了窗戶邊,只要再邁出一步,就能逃出生天了。
坐在木椅上休息的康堯,眼皮微,卻是沒有睜眼。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的,怕鬼趁著兩人睡著的時候下殺手,所以一直在裝睡。
現在鬼想要逃走,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自然也不會去阻止。
而白,也沒有睡著。
他本并沒有什麼控制別人的能力,他之所以能控制著鬼擰掉了自己的腦袋,是因為他發現捧花上的花刺拔下來以后還可以再裝回去,并且捧花和花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的聯系,于是他就試著控了一下,結果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雖然這樣的作讓鬼當時乖乖聽話了,但是誰知道等自己睡著以后還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白也在測試鬼,看鬼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如果他失敗了,大不了再把鬼扎一遍。
如果他功了,那可就是一勞永逸,以后半夜不僅不會有鬼突然出現來取他命,反而還能幫他擋去不臟東西。
白側耳傾聽著鬼的靜,突然,“咔——”的一聲輕響,窗戶被鬼打開了一條隙。
隨后,只見著鬼一手拎著自己的腦袋,一手在墻了一下,便揪出來一只小小的老鼠,小老鼠被揪著細長的尾,“吱吱——”的著,鬼回頭看了眼屋里,然后扯著老鼠尾,就像是擲鐵球一般,把小老鼠從窗戶給擲出去至十米遠。
沒了老鼠啃食東西的聲音,房間里安靜不。
鬼輕輕把窗戶關上了,然后拎著自己的腦袋,拖著自己千瘡百孔還著微弱的月的,老老實實的蹲到了角落里去。
康堯:“…………”
這鬼也太沒骨氣了,他們家小也沒干什麼過分的事兒,這鬼怎麼就老實這樣了……
一夜淺眠,兩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而鬼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捧花被安靜的放在茶幾上,康堯看著那捧花,一言難盡。
誰能想到,這新娘用的捧花,竟然是帶刺兒的?
這到底是結婚用的裝飾,還是殺人用的兇啊?
康堯覺得,肯定是后者,否則的話,也不會把鬼都給扎怕了。
白的上,似乎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
可是白不說,康堯也就沒有去問。
畢竟,他真正想做的,是保護好白的安全,而不是探究白的私!
簡單的洗漱之后,兩人便下樓去了,只是在離開的房間的時候,白還是把門窗隙都塞了一頭發。
昨晚康堯進白房間的時候,特意避開了其他人,今早到大廳吃飯,兩人也是分桌而坐,一切都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其他人也沒懷疑兩人的關系。
初中生依然坐在昨天的那個位置上,低垂著頭認真的吃著早餐。
沒多一會兒,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下樓來。
白發現,臟辮和中年人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而寸頭男和暴發戶、跛子三人臉也不是很好。
早餐還是跟昨天一天,熱乎乎的粥和包子,但是幾人卻都安靜的坐在那里,本沒有筷,看起來沒有什麼食。
白目微頓,隨后偏過頭去看康堯。
康堯的臉倒是沒什麼變化,但是面前的早餐也幾乎沒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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