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字的字變得慘白,恐懼的緒龐大得讓它無法支撐,突然的一下,整個字就炸了開來,四分五裂,然后消散。
“謝”字崩了,被自己活生生給嚇崩的,并且再也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白不清楚“謝”字和神像之間的淵源,他只知道,自己把“謝”字到了神像腦門上,“謝”字突然的就炸了,然后他手臂上的莫名其妙的消退了下去,上的詛咒也不見了。
“沒了?”
白垂眸,目若有所思的落在神像腦袋上,幾秒后,他走到了另一幅壁畫面前,然后把上面的“謝”字給引了下來,再次到了神像的腦門上。
“嘭——”的一下,“謝”字又炸了。
白心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雖然不知道“謝”字炸開的原理是什麼,但的確是他手上這顆神像腦袋讓“謝”字炸開的。
白抬起自己剛被詛咒過,然后又恢復過來的仍舊酸的手,拍了拍神像的腦袋,大發慈悲。
“沒想到你還有這用,那就再留你一陣兒再送你去補天吧。”
*
塔外,金的日塔面前,突然出現一抹模糊的影。
隨后,那道影變得越來越清晰,可以看出,是一個穿著寬松校服的初中生。
初中生站定在日塔面前,抬起頭看了看塔頂,然后本沒管那被鎖著的塔門,直接就沿著塔往上攀爬。
塔上并沒有什麼可以踩踏休憩的地方,但是初中生就像是蜘蛛一樣,弓著子,著墻,就輕輕松松的爬到了一層塔頂上去,然后繼續往上爬。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就爬到了塔頂上。
他是來找神像的。
他知道,就在塔尖上層鏤空的位置,放著一尊手掌大小的神像。
只是,等他走到塔尖旁邊,看到里面神像的況時,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腦袋呢?
神像的那麼大一個腦袋哪兒去了?
他盯著神像那凹凸不平的脖子斷裂口看了幾秒,終于確定了一個他不愿意相信,卻又無法更改的事實。
神像的腦袋,被人給生生的砸斷了,并且,下落不明……
初中生臉變化幾分,隨后恢復平靜,出手去,搭在了無頭神像的肩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塔頂上發生的一切,被截斷無數個畫面,從初中生的腦海里閃過,最后定格在了白砸斷神像腦袋的那一幕。
找到了拿走神像腦袋的罪魁禍首,初中生形微晃,隨后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塔頂。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塔,視線隨意的往塔一掃,他就立刻找到了白。
此時,白正拿著神像腦袋,就像是摁手印一般,不停的往壁畫上的印章摁上去。
他每摁完一幅壁畫,那刻畫著壁畫的那面墻就開始崩塌破碎。
現在,整個日塔的墻面都已經被白毀得差不多了,整座塔也開始搖搖墜,像是隨時都會倒塌!
初中生:!
“要是二師兄在就好了。”
白拿著神像腦袋,再一次往墻上摁去。
日塔上的壁畫太多了,他一幅畫一幅畫的去摁神像腦袋,真的特別累。
要是有人能在這兒跟他換換班就好了。
白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去摁下一幅壁畫。
只是,這一次,神像腦袋還未接到壁畫上的那個“謝”字,白的手,忽然就頓了一下。
隨后,毫無預兆的,年韌度極佳的突然就往后仰了下去,于此同時,一只細白的手迅速著白的骨過。
白順勢雙手往地面一撐,一個漂亮的后空翻,退開好幾米遠,然后迅速的把捧花從背包里拿了出來,指著對方,警告道。
“再過來別怪我以大欺小!”
初中生聞言,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他剛才襲白,想從白手上拿走神像腦袋都沒有功。
現在白已經發現了他,他恐怕很難強行從白的手里搶走神像腦袋了。
沉片刻,初中生抬手比劃了幾個手語作。
——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
白看著初中生比劃手語,微怔了一下。
難道一直沒聽見初中生說過話,他還以為是因為這小孩兒高冷又自閉。
卻沒想到,原來竟是個啞。
不過,這小孩兒想要他手里的東西?
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現在他的手里,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捧花,另一個,就是神像的腦袋。
毫無疑問,初中生想要的,是他手里的神像腦袋。
白心中了然,面上卻不聲。
他抬手,晃了晃手里的捧花,假裝不太能明白初中生比劃的手語。
“你想要我手里的捧花嗎?”
“不行的,雖然我不反對早,但是你年紀太小了,就算我現在把捧花給你,你也不可能立刻就找到對象的。”
初中生:“…………”
初中生不能說話,只能繼續向白比劃手語。
——腦袋。
白滿含歉意:“抱歉,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在比劃什麼,要不,等我出去學學手語,你再跟我說?”
初中生:!
初中生并不是什麼遲鈍的人,白擺明了在逗他玩兒,本不準備把神像腦袋給他。
他干脆也不比劃手語了,臉一沉,就朝著白沖了過去,直接正面搶!
白從來沒有因為初中生看起來年紀小,就小瞧對方。
他可是知道的,這初中生小孩兒的表皮之下,藏著的可是一副骷髏架子!
因此,當初中生沖過來的時候,白果斷的放棄了剛,轉就跑。
大概是因為初中生的骨架前段時間才過傷,因此在追趕白的過程中,并沒有取得什麼速度上的優勢,反而被白像放風箏一樣,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溜著他滿塔跑。
甚至,在經過尚且留有“謝”字的壁畫時,白還有余力把神像腦袋往壁畫上懟一下,然后引得整座塔都震幾下。
本來日塔里就不剩幾幅沒被白破壞過的壁畫了,這會兒兩人你追我趕,來來回回在塔里跑了好幾圈,日塔里僅剩的幾幅網之畫也都被白給懟了個遍。
壁畫沒了,日塔的墻面出現的裂紋越來越多。
最后,初中生還沒追上白,整個日塔,卻徹底坍塌了下來,然后,毫不留的砸在了他上!
*
“小,你到底在哪兒……”
眼看著外面天越來越黑,康堯卻依然沒有尋找到關于白的蛛馬跡,他整個人都焦慮了。
“這里本什麼線索都沒有,今天真是白浪費時間了。”
臟辮抬腳就往日塔上踢了一腳,脾氣略顯暴躁。
因為白不在,沒人踹門,他們無法進到旁邊的月塔里去,便只能留在日塔里尋找線索。
可他們都已經在這里找了一天的線索了,本什麼收獲也沒有!
跛子還算鎮定,見到臟辮發脾氣,簡單的安了兩句,然后就道。
“天也不早了,既然這里找不到線索,那我們就回去吧。”
中年人和臟辮都沒什麼意見,兩人轉,就準備出去把殘廢的寸頭男給搬回到船上去。
“再等等吧。”康堯卻上前一步突然攔住了兩人。
臟辮和中年人都抬起頭來看向康堯。
康堯當然不會輕易暴自己和白的關系,只是道:“還有兩個人沒回來呢,咱們再等等吧,等人回來了,一起離開這里。”
湖邊就只有一艘船,要是跛子他們把船開走了,白回來了要怎麼離開這里?
“他們從進塔就不見了,這麼晚還沒有回來,肯定已經死了。”
跛子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走,就不愿意再多耽誤時間等待。
誰知道在這里多停留一會兒,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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