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一周目時的熱勁兒。
凱:……這游戲里的人世故還安排的真?
他拿了房間鑰匙,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往他的房間的方向走,一樓其實只有一個單間,所以好找的很。
說實在的,作為一個豪華旅館,能出來一個便宜的單間已經很不容易了。
盡管那個“便宜”是要打雙引號的便宜。
在離開大廳之前,凱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廳里那些正在放松談天的客人。
他往艾斯特爾一周目時喝酒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發現艾斯特爾依然在那里。
他搖晃著手里的酒杯,漂亮的酒在明的酒杯中漾。
艾斯特爾坐在壁爐前,橙的火映照著他的側臉。
他還是和凱記憶中一樣好看……不,甚至更好看了。
金的長發被整齊的扎在腦后,璀璨而順,像最上好的綢,那雙翡翠一樣的眼睛在火的映照下漂亮的不可思議。
艾斯特爾穿著一套裁剪致的手工西裝,就像凱記憶中的那樣,優雅地坐在那里品嘗酒,他微微斂目,臉上的表是一種極其迷人的慵懶。
凱看了一會,然后他收回了目。
……心中仍舊有些悸,但已經沒有那麼多了。
所以他沒有像一周目那樣上前搭話,而是直接轉走了。
雖然他心里想著要攻略下艾斯特爾,但是要他再像一周目那樣熱的主追求,他也做不到。
他覺得自己寬容了,不計較艾斯特爾之前拋棄他的事了,可實際上,他的心里還是有些怨憤的。
所以他就這樣走了,連頭也沒回。
他給自己找的理由很正當——萬一他過去了,結果這個艾斯特爾卻是他之前在游戲論壇里看到的那個可怕的艾斯特爾怎麼辦?
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這個理由非常完。
當凱的影完全消失在走廊里后,原先表溫和,舉止無比優雅的艾斯特爾驟然沉下了臉。
他眼神鷙地看著凱離開的方向,腦海里不斷回想著凱剛才看過來的目。
在漫長而無的等待之后,任何語言都無法描繪出他察覺到凱再一次進這個世界的那種驚喜。
在凱的腳剛剛踏上這個世界的土地時,艾斯特爾就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凱所的那個旅館里,他擺出和凱第一次相遇時的姿態和表,萬分期待地等候著。
——凱會走進來,他會看見他,然后他會看著他。
他會走過來,他會上他,他會要艾斯特爾當他的男朋友。
這對未來的種種妙預見幾乎讓艾斯特爾忘記呼吸。
他極力回憶著自己和凱初見時候他自己的姿態,力爭百分百地還原,一點錯也不能有。
他還格外心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貌。
艾斯特爾坐在沙發上,拿起酒杯,將它夾在指間搖晃著,他知道凱很喜歡他這個姿態。
凱的腳步近了,更近了。
他終于走進了旅館。
艾斯特爾簡直是屏住呼吸在等待。
他期待著凱的目。
然而他失了。
凱的確看了他,但也僅此而已。
他的目里,那如瓊漿一般令艾斯特爾到迷醉的深深喜已經消失了。
沒有了!不見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出現了錯誤?他的某個作沒有做好?和初見時的姿態不一樣嗎?
艾斯特爾詰問著自己,然而他并沒有找出答案。
他只是怔怔的坐在原地,一也不了。
他全的都仿佛被凍住了,無法繼續流,凱平靜的目簡直讓他無法忍。
凱為什麼不喜歡他了?
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凱的目在他的上停留了一會,然而也就只是一會而已,下一刻,他就毫不留的收回了他的目,轉走了。
而他的目又是那麼平靜,仿佛艾斯特爾記憶中那毫不保留的喜全都是幻覺一樣。
他就那樣走了,一點留也沒有的走了。
艾斯特爾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覺天旋地轉。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的凱不再喜歡他了。
·
凱平靜地走進了自己居住的小單間。
和他第一周目時住的總統套房相比,這個小單間的檔次就低的太多太多了。
不過凱覺得還好,這個單間里的裝潢還是不錯的。
他在現實世界里也不是什麼豪門爺,客觀的說,這個單間比他的房間還要好上不。
他打開自己的手提箱,里面放著一個很大的相機,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設備,在游戲的引導下,他把手提箱里的東西拿出來清點了一下,這才弄清楚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
單反相機,三腳架,錄音筆,話筒,以及三塊電池。
這些東西雖然對凱來說是古老的設備,但對游戲里設定的時代來說也是超前科技,但是,如果就用游戲設定的那個時代的設備的話,那也太古老了,所以就選用了同樣落后,但比較好作的這些裝備。
——游戲方認為:玩家是來玩游戲的,又不是來考古的,稍微不嚴謹一點也沒有關系。
在游戲的引導教程下,凱逐漸學會了這些東西的用法。
其實是很簡單的:不管它們原本的用法有多麼復雜,游戲都把這些設備的作難度降低到了傻瓜模式,學不會才奇怪呢。
凱弄清楚這些設備的用法之后,晚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作為一個“一窮二白只能住得起最便宜單間的小記者”,報社批給他的生活費也得可憐。凱不能像第一周目那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了。
他現在可以選擇的晚餐只有蔬菜沙拉,其它的他都吃不起。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凱本來還覺得沒有什麼,直到他報出菜名之后,服務員向他投來怪異的目,他才覺得臉頰有些滾燙。
那個服務員再三向他確認,凱是否只要這一份蔬菜沙拉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不,當然不止這個。”
這個聲音凱悉無比:
是艾斯特爾!
他有些愕然地抬起頭看去,艾斯特爾正站在他的餐桌邊,他的聲音有些冷淡,“蝦醬濃湯,炸桂魚,黑胡椒牛排,其它的按照我的習慣來。”
服務生離開之后,艾斯特爾低頭看向凱,此時他的面龐和了下來,聲音也溫許多:“很抱歉,未經你的允許,我擅自點了許多菜。”
“但請別擔心,我會支付賬單的。”艾斯特爾將一只手按在桌面上,他蒼白的皮和雪白的桌布相比居然也不遜。
他薄薄的此刻彎出了一個微笑,顯出禮貌又殷勤的模樣,“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和我共進晚餐嗎?”
凱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的心里有些高興,但這高興的程度也只是讓他彎彎角那麼多,他請艾斯特爾在他面前坐下,然后就不再說話。
艾斯特爾剛剛點的那三樣菜其實都是凱曾經點過的,他以為凱喜歡吃,便記得很牢。但實際上,凱一周目頻繁點這三樣菜的原因是它們的增幅是最高的。
那時他還沒有安裝mod,所以對有增幅效果的菜肴很注意。
他不主開口,不是因為他在生氣,而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一周目的時候,他對艾斯特爾仿佛總有無窮無盡的話說,現在想想,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不是一個很說話的人。
凱不主開口,但艾斯特爾卻不想他們之間冷場,他主挑起了一個話題,凱也很配合,當他有什麼話想要說的時候,他并不會故意抑,他會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但這樣畢竟和他從前的熱不同,顯得疏離而客氣。
艾斯特爾從未在凱那得到過這種待遇,他從一開始,就著凱那毫無保留的熱意,他已經習慣,現在遭到這樣的冷待,心中除了酸之外,還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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