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瓦猶豫著問道:“今天晚上余神出門了,宸哥說是去找你了,你們……談下來了嗎?”
時點了一煙。
片刻后道:“應該過不了一個月方就有宣傳了。”
瓦瓦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說真的,雖然聽說你跟余神以前有過不太好的事,但相比之下,余神的新戰隊肯定比IAC強多了。”
兩人排進了圖里,瓦瓦一面給時和另一個突擊手隊友套原始盾一面道:“我聽我們隊長說,當年轉會的時候他其實不太建議你去IAC的,我跟我們隊長意見一樣,怎麼說呢……這種純商業化的俱樂部,總覺不是太好。”
時了一口煙,緩緩道:“各有利弊,我雖然有時候也心煩,但IAC有點讓我很喜歡。”
瓦瓦問道:“啥?”
時道:“放松。”
瓦瓦滿頭問號:“放松啥?連個能心的朋友都沒,特別是你們那個經理……反正沒開直播你也要走了,我就直說了,你們那個經理哪兒讓你放松了?去年季后賽的時候,都特麼四進三了!淘汰賽的前一天居然給你們組織了一波線下握手會!握手會場票一千多,幾百個!他一氣兒賺了個夠然后還說得特別好聽,說這是讓們給你們誓師,真特娘的營銷鬼才。”
瓦瓦難以置信:“那可是四進三的前一天啊!你知道我們作為IAC的對手,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后有多開心嗎?!覺得四進三淘汰賽肯定能死你們了,咳……雖然最后還是被你們死了吧,但確實也影響你們狀態了吧?”
時承認:“影響了,后面沒進決賽……可能也有點原因。”
瓦瓦鄙夷道:“所以瞧不上他,完全不把選手當人,就是個工也沒那麼用的,類似的事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哪兒輕松了。”
“我問你。”時裝好子彈,在地圖上標了個點后道,“同樣的事,如果是你們經理做的,你會怎麼樣?”
瓦瓦本能地護著把自己當親兒子的經理:“不可能!我們經理從來不折騰我們!我們一年也做不了幾次活,而且活都是在休賽期!”
時叼著煙:“我說假設,你會怎麼樣?”
瓦瓦猶豫了下:“……心寒吧,要傷心死了。”
時道:“看,我就不傷心。”
“這樣的俱樂部不管有什麼媽作,你只會生氣,不會寒心。”時道,“信我,生氣要比寒心好過一萬倍。”
時協助瓦瓦讓他收了一個人頭:“大家不任何上的牽扯,合則聚分則散,彼此都輕松,所以我對IAC其實沒什麼怨氣。”
瓦瓦安靜了片刻,小聲道:“我是不是又提到不該提的事了?”
時一笑:“你以為我在說我自己?說我當初離開FS的事?還真不是。”
瓦瓦不太懂了,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
瓦瓦回想昨夜會所里的事,滿肚子好奇,挖心撓肝的,只是不敢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打了兩局游戲后,瓦瓦離開了一會兒,時獨自邊玩手機邊等他。片刻后瓦瓦回來了,低聲道:“余神回來了,回他自己房間了。”
時恍若未聞:“繼續排。”
瓦瓦答應著,過了一會兒瓦瓦又小聲道:“時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但怕問了后你揍我。”
“問吧。”時無于衷,“我還有什麼怕問的。”
瓦瓦吭哧了半天,把聲音到很低很低:“時哥,你和余神是不是在一起過?”
時聞言靜了兩秒,反問:“你這個在一起的意思是……”
瓦瓦聲音更低了:“就是那個意思,你……你明白的。”
時笑了。
瓦瓦被嚇得夠嗆:“對不起對不起,你當我沒問!!!”
時問道:“你怎麼會想問這個?”
“就……你知道的。”瓦瓦哆哆嗦嗦道,“我關注了好多選手的超話,每天都簽到那種……我最近看你和余神的超話,看到好多不知真假的料,回想你倆昨晚的狀態,我就突然有了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等瓦瓦說完,時道:“沒有。”
瓦瓦呆滯:“……沒有過?”
時道:“沒有。”
瓦瓦放松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太狗了,不過……”
瓦瓦按捺不住心里的小興,急切道:“哥,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時自認坦坦明磊落,沒什麼不能答的:“隨意。”
瓦瓦竭力著聲音問道:“超話里還有人說宸哥和余神在一起過,真的假的?!”
時:“……”
故事逐漸走向了驚悚懸疑,時突然也想去那個什麼鬼超話看看了。
不等時回答,瓦瓦又低聲道:“其實大家一開始是討論余神這些年有沒有過朋友,八了半天沒找到痕跡,然后又開始八卦你,發現你更剛正不阿!連個朋友都沒,男朋友也不多,里面走得最近的就是我了,然后們開始YY咱倆,哎喲那小段子寫得真是死個人兒……”
時表復雜:“略過這一段吧……”
“好好好。”瓦瓦繼續道,“然后又有人說,你和宸火其實也有點不清不楚……”
“打住!”時腦殼子疼,“我寧愿跟你有一!這個也略過。”
瓦瓦忙答應著:“好好,重點來了,然后最后有個FS的老料,說宸哥和余神才是一對,理由是……余神的初吻是宸神。”
“說是FS以前有次聚會玩得晚,第二天宸神直播的時候開過玩笑說余神的初吻沒了,好像是宸神當時喝大了,然后……當時傳得還多的。”
瓦瓦不敢多問又憋不住:“所以……真的假的?他倆是玩笑,還是……”
游戲里時毀了對面的轉生石,他道:“超話里那些料你也信?”
瓦瓦遲疑:“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連當時聚會的地方都知道……”
“我明天去你們NSN超話料,說顧隊其實對你別有用心,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猜會不會也有你信了?”時嗤笑,“或者一會兒我去宸火超話料,說宸火昨天喝多了醉鬧葡萄架,是不是也有人信?”
瓦瓦噗了一聲,忍笑忍得肚子疼。
時退出地圖:“平時看這些,無不無聊。”
時同瓦瓦組排了一晚上,凌晨兩點的時候瓦瓦扛不住去睡了,時下了游戲,看著電腦屏幕發呆。
老的料,并不是假的。
只是有些細節偏差。
兩年前,余邃生日當天因為急胃出進了醫院,原本籌備很久的生日宴自然不了了之。一個月后,FS眾人給余邃補過了個生日。
說是余邃的生日宴,但余邃來得最晚,眾人等得無聊,在Puppy的攛掇下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時運氣不好,開局就輸了。宸火罰他喝酒,但那會兒的時滴酒不沾,說什麼也不喝,宸火遂換了個懲罰方式,時更不同意了。可FS眾人都在起哄,時那會兒還不激,被無奈的時候,姍姍來遲的余邃推門進來了。
臉還有些蒼白的余邃,就這麼被時半強迫地吻了。
宸火的另一個懲罰:隨便找個人親一下。
時到現在還記得余邃當時錯愕詫異的表。
那天倆人親過之后整個包廂都在瘋狂起哄,宸火萬萬沒想到余邃不早不晚正好是這個時候來了,笑了個半死說這絕對是余邃的初吻,隊友笑得岔氣,恨不得發微博告訴余邃的們們的Whisper終于不是一塊未染之地了。
余邃用拇指抹了抹自己角,轉頭問時這是不是他的初吻。
時當時看著眾人笑余邃笑得那麼瘋,年人莫名其妙的恥心突然作祟,他梗著紅了的脖子道:“當然不是。”
余邃怔了下,而后笑著抄起抱枕砸了時。
陳年舊事,因為是從宸火里出來的,傳著傳著,故事漸漸就變了主角。
真真假假,一樣也是說不清了。
第17章
之后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幾天,FS原狙擊手Puppy也回國了。
Puppy人氣一直不如余邃和宸火,回國也回得悄無聲息,沒引起什麼節奏來,只有個別敏的嗅到了一不尋常的味道。
原FS的這幾個人,回國的時間太一致了吧?
且之前傳聞加了NSN的余邃到現在也沒正式被NSN網錄,幾乎是個自由人的存在。宸火更夸張,回國后雖也住在了NSN基地,但連一場訓練賽都沒打過,從始至終只給瓦瓦當過幾局陪練,總覺他在等什麼。
能等什麼?
們小范圍地討論了下,大膽預言了一波,Whisper這不是要組自己的戰隊吧?
發在自己微博的預測被有心人截圖掛到了電競論壇里,瞬間引了火藥桶,又又又又又又撕了起來。
余邃不愧是曾經統一電競圈所有噴子的男人,一個風吹草就能帶起千萬流量,不到一下午的時間論壇就被他的節奏帖屠版了,很奇妙地,關于這件事余邃的和黑難得地也統一了意見,大家都不樂見。
黑的理由當然很充分,叛出賽區的人回來了,隨便去哪個強隊幫幫忙給本土賽區做點微薄貢獻用來贖罪還差不多,還敢自己組建新戰隊?拆隊狗也配姓趙?!呸!!!
的理由也勉強能站得住腳,叛逃錘拆隊錘隊友退役錘賣隊友錘……那麼多錘早把們砸得躺平任嘲了,隨便你們罵吧,我們又不解釋什麼,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過去了,能留下的都是佛系,現在我們只希余神能在NSN平靜地度過退役前最后的幾年,也一下正常電競選手應該有的生活,然后在本土賽區低調退役,除此之外們已經別無他求了。
關於默讀: 童年,成長經曆,家庭背景,社會關係,創傷……我們不斷追溯與求索犯罪者的動機,探尋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樂,不是為了設身處地地同情、乃至於原諒他們,不是為了給罪行以開脫的理由,不是為了跪服於所謂人性的複雜,不是為了反思社會矛盾,更不是為了把自己也異化成怪物——我們隻是在給自己、給仍然對這個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尋找一個公正的交待而已。治各種不服老流氓攻駱聞舟敵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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