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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我還是更適合參加奧運》9

如今的張玨啃著依然年輕、還頂著一張俊俏娃娃臉的舅舅給燉的豬蹄,碗里是香噴噴的東北大米飯,飯后許德拉洗碗,張玨被背著去看秦大夫。

他問張俊寶:“老舅,你真的特想男單崛起嗎?”

張俊寶應道:“當然想了,別看舅舅以前參加過的國際賽事,只有一次四大洲錦標賽,但那時候我們男單依然是沒人的樣子,舅舅拼盡全力,也只拿了十一名,前十名有九個是北的,還有一個是日本的。”

“不過這事和你沒關系,小玉,你想干啥就干啥,男單崛起是舅舅的夢想又不是你的,現在國家經濟好了,以后肯定會有更多好苗子涌進這個項目。”

張玨心想,不是的,在之后十來年,你都沒有到你想要的好苗子,國男單的式微在我死前都沒有改變。

他靠著老舅的頸窩里。

“其實吧,舅兒,我沒做世界冠軍的志氣,是因為走到那個程度要付出的太多了,我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可如果你想收個厲害的徒弟,我還是當仁不讓的,嘿嘿。”

這話一出口,張玨立刻就到張俊寶的心指數上升。

老舅樂呵呵的回道:“那好啊,正好我們省隊青年組沒人,18歲以下集齊五種三周跳的都沒有,你要是今年月前把3lo、3F和3lz練出來,舅舅說不定能帶你出國比賽呢!”

爺倆一言為定。

張玨想,雖然他不想從事運員這種苦頭一堆還沒什麼回報的職業,但只是參加比賽漲漲世面,增加資歷,順便幫老舅調節心的話,他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以后他要再去參加選秀,去什麼訓練生運會的話,他的技能表上能多個職業級花樣冰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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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還是秦雪君來小區門口接的他們,這高高大大的年一熱氣,懷里還抱著一個籃球,一看就知道是才鍛煉回來。

張玨認為秦雪君就是傳說中文結合全面發展的青年才俊,有結實高大的好板、混兒的英俊臉龐,還是Top級醫學院的學神。

殊不知秦雪君也覺得張玨是個優秀的男孩子,小孩出門時沒換服,還是那賣萌的棕熊睡,腳上被放了一排飄著煙的艾灸,手里還有一本數學書。

他看了一眼:“這本書主講數學題的思路,很適合競賽生看,你想參加數學競賽嗎?”

張玨心說他才應下了花比賽,再兼顧學業就夠累的了,哪里還有力氣參加數學競賽這種學神專屬活

他搖頭:“只是提前預習一下高中的數學知識,我平時還要冰,學習方面就要提前自己多學點。”

這話說得張俊寶連連點頭,秦雪君眨眨灰的狼眼,也不放《哈利.波特》了,就坐他邊上。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張玨不客氣的指著一道幾何題:“這個,我擅長分析和計算類的題目,幾何弱一點。”

秦雪君應了一聲:“做題前先破題,你講一下你的破題思路……”

聽完張玨的思路,秦雪君就去拿了一冊白紙過來,最上面的一層用鉛筆畫了黑白灰構筑的花卉,秦雪君低著頭,語速適中的給張玨講題,他手穩,畫直線時完全不需要尺子輔助,邏輯特別清晰。

別說張玨自己也是個頹廢完兩年還能在起后考上985的學霸,就算換個真正的初二小孩在這,依然能通過秦雪君的講解弄懂這道高中題。

然后張玨就意識到了,秦雪君是刻意用了初中生也可以使的解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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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一縷從窗外招進來,映在秦雪君立的側臉上,為他濃的眼睫染了一層細碎的淺金。

張玨想,這人看著不怎麼熱絡,心卻很細。

就在此時,本來和米婭士說著話的張俊寶沖進客廳:“雪君,我開個電視!”

他迅速調到央五,如今正值最冷的深冬,熱門的球類田徑運大多已經落幕,冰的全錦賽也得以在上午拿了個直播的時段。

此時電視里播出比賽結果:“今年花樣冰全國錦標賽的男子單人年組賽事已圓滿落下帷幕,來自H省的沈流在比賽中功完后外點冰四周跳這一高難度的作,取得了本屆冠軍……”

張玨高興的:“舅兒,沈流這回能去溫哥華了!”

張俊寶神凝重的點頭,電視里繼續播報。

“男子單人青年組的冠軍是來自J省的樊照瑛,這位小選手在比賽中功完勾手三周跳與后外點冰三周(3lz+3T)的高難度連跳,憾的是,他在最后一跳出現明顯失誤,自由結束后,已無法靠自己離開冰面……”

張玨看著電視里那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十分俊朗的大男孩,疑道:“舅舅,你看的是樊照瑛嗎?”

張俊寶長呼一口氣,似是要將失憾一起吐出去。

著手指,低聲解釋道:“小樊是國現在唯一一個在16歲之前集齊了五種三周跳的,據說已經在練3A了,他練過探戈,表現力不錯,本來是要送去參加今年世青賽的。”

就像沈流是國唯一放到國際年組賽事中也拿得出手的男單一樣,樊照瑛也是唯一放到國際青年組賽場上也不跌份的青年組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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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下樊照瑛直接在比賽時摔出重傷,一時間張俊寶數遍自己知道的青年組男單,有幾個集齊五種三周的男單都是18、19歲了,再大點都要超過青年組的年齡限制,但表現力都不行。

還是人才儲備太單薄了啊,好不容易出了像樣的選手,還個個傷病纏

張俊寶心里憋悶,但看到大外甥含著擔憂的雙眼,他又放松下來。

幸好手邊就拽著一個好苗子,這小子只要好好培養,至多兩年就能放出去比賽了。

張玨不知老舅的迫切,離開時單腳站著,扶著老舅的胳膊鞠躬,向秦大夫、米婭士道謝。

禮貌又好看的小孩總是討喜的,連不茍言笑的米婭士在對著張玨時都面上帶笑,到和秦雪君道別時,這哥一手,掌心躺著顆紫皮糖。

張玨也對他手掌,上面躺著顆徐福記心糖。

秦雪君怔了怔,接過糖,就看到男孩笑彎了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里面盛滿了笑意。

“哥,咱現在可是換糖之了。”

年五就生得靈秀,連帶著笑起來都生機的,有那麼一瞬,秦雪君幾乎以為老家屬樓樓道寡淡的墻壁都變得明亮起來,連帶著他的心也好起來。

秦雪君不喜歡小孩子,覺得比自己年歲更小,甚至是一些同齡的人都顯得太過稚吵鬧,但,張玨是個例外,他喜歡和這個小朋友相

兩天后,有人摁響門鈴,秦雪君去開了門,就見張玨單腳站門口,穿著老虎睡,頭頂雷鋒帽,背著個包,手里提個袋子,對他仰頭一笑,語氣稔。

“秦哥,我又來做艾灸啦。”

然后張玨就看到對方驚愕的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服誰買的?”

“啊”張玨歪頭:“我媽買的啊?我屬虎,外邊天氣冷,這穿著暖和,我出門的時候就沒換了。”

東三省的冬天太可怕了,張玨出門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包熊,形象當然往后靠了,小孩子嘛,暫時不用太在意形象,保暖最重要。

秦老大夫這時從孫子背后冒了個頭:“喲,你屬虎啊,難怪和雪君得來,雪君屬狗的,那網上都說這兩個生肖最配了,你小子一個人來的?”

張玨乖巧的回道:“是,我舅要去京城做培訓,我干脆自己過來了,反正從公站走過來只要兩分鐘。”

張玨舉起手里的袋子:“秦哥,我媽讓我送點鹵菜,你先讓我進去不?”

秦雪君終于讓開,秦老大夫接過張玨手里的鹵菜,看小孩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連忙推了孫子一把。

“他還不能走,去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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