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下到夏濃猶豫了，他有些茫然，“現在買啊？秧苗是不是貴一點？”

“也沒貴多。”小唐生意已經推了，掙不著什麼，干脆指點他道，“你買種子，不一定全都能種活，買秧苗，只要沒蟲沒病，不過旱過澇，基本種不死。”

夏濃看看他哥，“要不然就買秧苗？”

夏霍渠點頭，“也行。”

小唐蹲在地上，熱道：“夏哥，你們去老劉家買，他家的種子都是新種子，種出菜不苦。”

夏濃撓撓腦袋，一臉困地看向他哥。

夏霍渠輕聲解釋，“有些種子放了幾年再種，種出來的菜容易發苦，新種子卻不會這樣。”

夏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夏霍渠對小唐說道：“你這里不還有瓜果？我們先看看，再去買菜秧。”

小唐眉開眼笑，“行行行，要買瓜果，我這瓜果可全了，上面著標牌。”

夏濃朝他笑笑，蹲下來一樣樣看過去——西瓜、香瓜、草莓、橘子、橙子、桃子、枇杷，還真全。

夏濃醒來后還沒吃過水果，看到這些水果種子，他咽咽口水，瞬間覺得哪個都想要。

琢磨了一會，他轉頭看向他哥，“哥，買什麼？”

“你看著挑，一部分可以種到屋前的空地上。”

小唐笑著接話：“你家屋外那片空地那麼大，多種幾種也種得下。我家還有葡萄藤，你要的話，等會給送一枝過去。”

“西瓜行嗎？”夏濃說著又咽咽口水，他還喜歡吃西瓜。

“只要西瓜？再挑個果樹。”

夏濃目在地上種子里轉了一圈，“那就枇杷，枇杷結得多。”

夏霍渠看他挑好了，對小唐道：“要五十粒西瓜籽，三粒枇杷籽，我拿黃豆跟你換。”

“好嘞。”小唐利落道，“夏哥你們自己挑，十粒西瓜籽一碗黃豆，一粒枇杷籽一碗黃豆，一共八碗黃豆，我再送你們十粒草莓籽或三粒香瓜籽。咱自己人，夏哥你給我點本錢就行。”

夏濃正在挑西瓜籽，聽他說草莓和香瓜，兩樣都想要，一時猶豫起來。

他哥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要草莓籽，你這里香瓜籽和西瓜籽一個價格？”

小唐笑，“對，都一樣，十粒香瓜籽一碗黃豆。”

夏霍渠打開袋子，用小唐給的碗，給他盛了七碗黃豆。

袋子瞬間癟了一小截，夏濃悄悄抓抓自己服，覺有些心疼。

夏霍渠沒在意這些細節，麻利地換好水果種子后，帶著夏濃去換菜秧。

老劉和夏霍渠也是人，看到他后打個招呼，“夏副隊幫誰家換秧苗？”

“自家。”夏霍渠道，“我弟想種點菜，看看什麼菜好種一點。”

“小濃啊。”

老劉和善的目落到夏濃上，看他一病弱書卷氣，道：“要論容易種，就種茄子辣椒唄，豆角來幾株，冬瓜南瓜來點，再來三兩株西紅柿，苦瓜青瓜瓜，看喜歡吃什麼就換點什麼，也沒有特別難種的。”

夏霍渠心里有點底了，他蹲下來看秧苗，“劉哥，我們帶了黃豆，你看看怎麼換。”

老劉打開他們的袋子，看了眼黃豆的，說道：“西紅柿苗一碗黃豆換五株，茄子苗、辣椒苗、豆角苗，一碗黃豆三株，其他的一碗黃豆兩株。都是好苗，給你們挑壯實的。”

夏濃挪挪腳，“那我要十株西紅柿，二十一株茄子，二十一株辣椒，二十一株豆角，還要冬瓜、南瓜、苦瓜各兩株。”

“。”老劉蹲下來幫他挑秧苗，“南瓜、冬瓜最好種家門口，它們爬藤爬出來要占老大一片地，種在田里可惜了。”

“啊？”夏濃轉臉看他哥，他剛剛計劃好了在家門口種水果，要是種南瓜、冬瓜就沒地方種水果了。

夏霍渠道：“到時搭個架子，把它們架到樹上去。”

夏濃松口氣，點頭。

夏濃看老劉一眼，琢磨了一下，有些想講價。

老劉先說：“你們買了那麼多，看還想種什麼，我送你們兩株。”

夏濃沒想到他那麼爽快，看著攤子思考了一下，問夏霍渠，“哥，你吃扁豆嗎？”

夏霍渠點頭，他不挑食。

夏濃就要了兩株扁豆，扁豆也爬藤，到時可以在屋側搭個架子，讓扁豆爬在上面，用不了多地方。

兩人很快挑好了菜秧。

菜秧都種在泥團里，老劉看他們一眼，發愁道：“你們也沒帶個畚箕，挑好了怎麼拿？”

夏霍渠之前沒打算買菜秧，聽他這麼說，道：“先放你這，我們還要再去逛，逛完了我回家拿畚箕過來取。”

“那多麻煩？要不你們放我這，等集市散了，我繞個彎提你們家去？”

都一個基地，面積總共也沒多大。

夏霍渠點頭，“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老劉笑，“你們逛去吧，等中午我就送你們那里去了。”

買好種子秧苗，夏霍渠帶他弟去吃包子。

包子檔今天在一進集市的右手邊，來的時候夏濃就聞到味道了，此時肚子得咕咕作響，聽到要去吃包子，他覺肚子都在搐。

夏霍渠聽到他肚子的靜，他后脖子，“還有半袋黃豆，足夠你吃飽。”

夏濃肚子，又舍不得黃豆，說道：“也不用換那麼多，我們換兩個解解饞，很快就能吃午飯了。”

夏霍渠沒聽他的，帶他到包子檔，問老板，“今天的包子是什麼餡？”

“夏副隊？”包子檔老板在蒸籠后面抬頭笑，“一樣蘿卜，一樣酸菜，來兩個？”

夏霍渠提起背筐里背著的袋子遞過去，“你看看這黃豆怎麼換？”

老板接過來，在圍上手，打開袋子抓了一把，對著仔細看了一下，笑，“你這黃豆好，一碗半黃豆換一個包子怎麼樣？我這包子個頭大，白面做的，皮薄餡大，里面還放了湯。”

夏霍渠點頭，“那你把這些黃豆全換包子吧。”

“不用不用。”夏濃忙抱住他哥的手臂阻攔道，“換兩個嘗嘗就行了。”

老板提著袋子，笑著等他們決定。

夏霍渠看他弟，見他目不舍地落在黃豆袋子上，微微嘆口氣，道：“那就換四個，要兩個蘿卜餡，兩個酸菜餡。”

老板一笑，“好嘞，四個包子換六碗黃豆。”

說著他打開袋子，用袋子里面的碗舀了六碗黃豆出來，放到一個裝著黃豆的布袋里，再將夏霍渠他們只剩一個底的黃豆袋子遞出來，“了。”

夏濃咽咽口水，看老板打開蒸籠，用白菜菜葉托了四個包子出來，囑咐道：“封口上放著什麼餡料就是什麼餡，小心燙啊。”

這包子非常大，一個估計有小一斤，白白胖胖，上面散發出一種面和油脂特有的香味。

夏濃剛剛還可惜自己的黃豆，現在立刻就不可惜了。

他想拿包子，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剛剛挑過秧苗手上有土，還得洗了再說。

老板一看他這模樣，側頭一點，“那邊有水井，可以洗手。”

夏霍渠也知道，他捧著包子，帶著夏濃往水井走。

水井邊上，還有人打了水來喝，見他們兄弟過來，讓出位置。

夏濃迫不及待地接過吊桶，拋下去打了水來，先讓他哥洗手，自己又用了半桶水洗手，洗干凈后，迫不及待往腹的服上一，先挑了蘿卜的包子，雙手抱著啃了一大口。

包子“滋”一下就冒出來了。

他哥在旁邊提醒一句，“小心燙。”

夏濃眼睛里含著水，里鼓鼓囊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一口下來，先是浸潤了油脂的面皮味道，接著是蘿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