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瞇瞇眼，魚里的骨頭煎了，他牙口又好，本不用吐骨頭，嚼吧嚼吧一口吃了。

吃完第一口，廖忍不住朝夏濃豎起大拇指，“你手藝是這個。”

夏濃笑，“多虧廖哥你火燒得好。”

正宗柴火鐵鍋做出來的菜，火猛鍋薄，三兩下把菜做了，鮮味都鎖在里面，想不好吃也難。

第15章 韭菜

四人吃了七條魚一大只，起碼二十斤下肚。

吃完了，四人都懶洋洋地坐在原地吹著風不想。

四人坐在影里，風有點涼。

夏濃剛吃飽，都涌到胃里去了，腦袋一點一點地犯困，抱了胳膊往他哥上蹭。

他哥低頭看他一眼，下外套圍他上。

他低頭輕嗅了嗅，服里有他哥特有的香味，這香味讓他極為安心。

他抓了抓服，問：“哥，你不冷啊？”

“不冷，睡你的。”他哥拿溫熱的手上他額頭，問，“要不要枕我上？”

夏濃困得迷迷糊糊，下意識點頭，屁往下面挪了挪，躺下去枕在他哥上，作自然無比。

燕昔年轉頭看他們兄弟，目有些奇怪，他也沒反應過來，扯了上的服，欣然夢。

在睡著前，夏濃約聽見燕昔年道：“風那麼涼，還說不冷，穿我的吧。”

說話間，另一件帶著溫的服垂到他胳膊上，想必是昔年哥的服。

他哥說什麼他沒聽見，他下意識地又扯了扯服，將其中一半蓋到他哥上去，然后放心地睡著了。

夏濃也就睡了一會，在外面睡覺他不踏實。

睡醒后，他左右張一眼，他哥還在原地，燕昔年和廖卻不在了。

他有些發暈的額頭，“昔年哥他們去哪里了呀？”

“說是去附近轉了轉。”夏霍渠將水壺遞過來，“喝點水。”

夏濃接過來喝了，“哥，我們今天回去嗎？”

“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回。”夏霍渠道，“晚上獵多一些，看能不能打著什麼。”

夏濃心跳加快，覺有些刺激，“我們晚上還出去啊。”

“沒有你，我和昔年去。”

“啊？”夏濃高漲的熱像個被破的氣球一般，一下就水了，“我和廖哥留在這里？”

夏霍渠：“我們出去也待不了多久。醒神了沒？帶你在這片小山村里逛逛。”

夏濃拖著睡得發的站起來，晃了晃腦袋，“上午不是逛完了嗎？”

“上午只是略翻了翻，這個小村莊也不止一波人來過，我們不翻出了那麼多東西？”

這話也是，夏濃打起神，背上背包，跟在他哥后面。

兩人在村里逛了一圈，發現廢墟邊上有許多菜地，大多東一塊西一塊，不規模。

菜也多淹沒在草叢里，長得很是瘦弱，葉子還被蟲吃得差不多。

兩人轉悠了長一段時間，找到了一把蒜，挖了點婆婆丁還有野油麥。

夏濃上有好幾被草葉割傷了，汗一流，就刺疼發。

他撓了撓，也沒說，只是這作和熱得通紅的臉以及被汗沖得一道一道的脖子暴了他的難，

夏霍渠看了看天，“先回去，你昔年哥他們應該回來了。”

“要不再逛逛吧。”夏濃又撓了下脖子，揮手驅趕嗡嗡飛過來的小蟲，“我記得前面還有好幾家帶著菜園子。”

上午在廢墟里搜羅資的時候他也不是完全沒觀察過周圍的況，哪些是荒地，哪些是菜園子他還是能分得出來。

夏霍渠答應了，“走吧。”

夏濃了上的背包，拄著手中的竹子繼續往前。

他們一路走還得一路敲擊前方的雜草，免得不小心撞上什麼厲害的蛇蟲。

這小山村早沒人了，菜園子荒廢許久，哪怕偶然找到什麼菜，能吃的部分也不多。

他們沒走多久，在菜園子里找到一小片胡蘿卜。

胡蘿卜的葉子看著繁茂，沒怎麼被蟲禍害，結果拔起來一看，底下結的胡蘿卜也就和人大拇指差不多，又短又細，還有許多小須。

夏濃難掩失，氣吁吁地說道：“看著葉子那麼大一蓬，怎麼那麼小。”

“沒人追，自然長不出多大的胡蘿卜。”夏霍渠道，“先拔，多拔一點也能湊盤菜。”

夏濃一點頭，彎腰繼續使出吃的勁兒拔蘿卜。

兩人忙乎好一會兒，將一小片地的胡蘿卜都拔出來了，慢慢也攢到了小半袋子散發著獨特氣味的胡蘿卜。

夏濃心又好了起來。

夏霍渠見他一會垂頭喪氣，一會眉開眼笑，眼睛里也帶上了笑意。

夏濃渾然不覺自己多次變臉，他打起神繼續往前走。

在某廢墟后面，又是一菜園子。

夏濃用手中的竹竿劈開雜草，驚喜地發現下面有菜秧，“哥，是辣椒苗！”

現在已經種菜夏濃認菜秧已經認得很準了，“還有兩株茄子。”

他興沖沖地蹲下來要挖。

夏霍渠拎住他的領，輕輕將他拎起來，“沒必要，這些都是野苗，就算種好了也不會結多果。”

“哦。”夏濃低頭看看，滿臉可惜。

夏霍渠帶著他繼續逛，“看能不能找到別的。”

“我估計很難了，菜地一般種茄子辣椒冬瓜南瓜——就算有別的，也不是好苗……”

夏濃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話還沒說完，眼睛忽然瞥見一叢綠油油的植，他猛地扯住他哥的角，“哥，你快看！那是什麼？”

“什麼？”

“韭菜！那是不是韭菜？！”

夏濃走前幾步，拉雜草一看，面前一大綠葉夾雜著雜草往四面八方生長。

他手揪下一片葉子，又又厚的葉立即被出綠來，散發著韭菜特有的辛辣味。

夏霍渠笑，“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割了回去吃吧？”夏濃將旁邊的雜草一齊開，“一、二、三、四、五、六，一共有六株，夠我們吃的了。”

“割吧。”夏霍渠道，“小心里面藏有螞蟻，我來。”

夏濃從包里翻出勞保手套戴上，“我也一起。”

兄弟倆一株株韭菜割過去。

背包里裝不下，每割一把，兩人就從邊上順手割點雜草把韭菜捆起來。

韭菜不知道在這里肆意生長了多久，里面也不乏老葉黃葉，這些都不能要。

兩人簡單清理一下，最后能要的韭菜足有十四把，拎起來起碼小十斤。

夏濃抱著韭菜笑，“覺像割的草。”

一般的菜遠沒這個產量。

夏霍渠道：“韭菜比較好放，帶回去分一分。廖全楠不是給過你筍？送把去他家，還個人。”

夏濃沒想到他哥還記著這事，有些意外，連忙點頭。

夏霍渠了把汗，“走吧，估計找不到什麼菜了，你昔年哥他們也該回來了。”

夏濃跟著他哥往前走，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

夏霍渠看他，“怎麼？”

夏濃轉頭看著割過的韭菜，“哥，這韭菜應該是大災難之前種下的吧？”

看這整齊的痕跡，不像野生。

夏霍渠一聽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想挖回去種？”

“嗯！韭菜不是吃葉子嗎？割了一茬又長一茬，我們屋子后面也沒種什麼，正好種這幾株韭菜。”

夏霍渠原本只是懶得費神，聽他這麼說，也沒意見，“那就挖。”

夏濃特地從背包里掏出小鋤頭，又翻出布袋，“哥，我們一人一邊開挖，用不了多時間。”

韭菜葉子都被他們割完了，只剩下，挖起來確實不怎麼費勁。

夏霍渠力氣大，一鋤頭掘一大把土，三兩下就能挖起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