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在于前半句的強調。

李沙沙又開始專心看電視，景重現……老管家被捅。

“啊！”

那一聲慘仿佛在了趙開的心上，他迫切地希上司能自己品出一些東西。總不能他親口去說‘我懷疑你弟弟是假的’這種話。

客廳里，靜坐著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一言不發看著電視。

過了稍頃，李相浮起去衛生間，路過李懷塵邊時手指從長發隙間穿過，眨了眨眼，目中充滿暗示——

你看這頭發，又黑又亮。

回來時指尖不經意掃過冰涼的手背……你看這管，細長清晰。

他的暗示似乎終于起了作用，李懷塵薄微，終于說了對方想要聽到的：“你這次回來變化太大，大到有點不像是我弟弟。”

停了一下說：“現在聯系國外復盤行蹤時間太長，還是直接做鑒定最方便。”

一旁趙開聽得倒吸冷氣，說得這麼直白，萬一真是個冒牌貨被激怒殺人滅口怎麼辦？

李相浮果然面不虞：“沒必要這麼侮辱人。”

心道肯定要開撕，趙開試圖找個借口溜走，尚未行便聽李相浮用誓不妥協的口吻說：“想讓我做鑒定，除非給錢。”

預備逃跑的腳步停下，趙開眼皮一跳不去看上司，誰料后者毫不驚訝，仿佛一早便料到他會這麼說。

“多？”李懷塵淡聲問。

李相浮聞言面微緩：“頭發五萬，現拔X1.5；支持真人現場采……十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相浮：工善其事必先利其。

李懷塵：有話直說。

李相浮：我想要裝，但沒錢買道。

李懷塵：……

改了一下設定，主角是二十四歲~

第3章

當事人很淡定，被索要錢財的對象看不出表，只余趙開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懷塵視線上下一瞥這個許久不見的小弟，開口竟然不是斥責：“手機轉有限額，明早人給你打過去。”

目的達，李相浮配合問：“什麼時候去做鑒定？”

李懷塵淡淡道：“等我有空。”

李相浮一怔，這人是出了名的忙，等他有空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在原地站了兩秒沒有說話，他回過神領著李沙沙，一大一小兩個影消失在樓上拐角。聽到房間門關的聲音，趙開迫不及待道：“我去替您安排日程。”

“不必。”

后面要說的話因為簡短的拒絕咽肚中，趙開拿不準上司是什麼主意，頗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李懷塵：“套錢是真的，瞧他那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算做鑒定，結果也不會有偏差。”

趙開細想下來，小爺是有那麼幾分故意為之的味道，才剛放下一點的心在看到上司時又提了起來……李懷塵是家中最有規矩的那個，尋常坐著也不會蹺二郎。

李相浮不同，從前他站要靠墻，坐要翹，流著悠然自得。

但今天，自始至終那人都是坐姿端正。

趙開突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

樓上，阿姨不在，李沙沙的房間還沒收拾出來，今晚他暫時住在李相浮這里。

李相浮的床足夠大，別說，一人一被的況下兩人間就像隔了片太平洋。

作為系統，李沙沙沒有共能力，只有對新鮮事的好奇心。他知道李相浮和家人關系惡劣，卻不知道原因，站在探究的角度問：“你都做過些什麼混賬事？”

李相浮記不清了，很多事就像是遙遠的一場夢，短短幾年他連過去相的高中同學名字都不出來。

“打架？翹課……”試著回憶了其中幾項，頭便開始疼起來。

“你不舒服？”李沙沙下床給他倒了杯水。

李相浮坐起來，喝了口水后心悸要稍微好一點。

“我高中時喜歡上旅游探險，經常逃課想盡辦法往外邊跑，尤其去些危險的地方，雪山冰川，海小島……自以為在尋覓更廣闊的天地，不知天高地厚，后來終于吃了大虧，”李相浮皺眉：“那次家里面幾乎要瘋了，到雇人來找我，聯系以往劣跡，添油加醋一報道，造了很惡劣的公眾影響。”

李沙沙：“怎麼遇險的？”

李相浮搖頭：“我被救上來時，腦袋還在流，別說當時的狀況，很多更久遠一點的事也記不清。”

“住院期間以往那些狐朋狗友有意無意地暗示鬧出這麼大的事，我遲早被逐出家門，加上我媽那邊攛掇著爭家產……”

說到這里語氣漸漸弱了下來。

李老爺子是個相當古板嚴苛的人，一共娶了兩任妻子，第一任屬于家族聯姻，雙方都是一樣的子，堅持數年終于都不住和平分手；第二任便是李相浮的生母，當時李老爺子總結第一次婚姻失敗的原因，找了個完全相反的格，有活力又圓，還有些貪慕虛榮。

他錯誤地認為這樣便可以更長遠地維系一段婚姻，然而第二任妻子不僅僅是有些小虛榮，還有著不可言說的野心，到最后這段婚姻再次宣告失敗。

“各種糟心事堆在一起，那段時間出門就會有的鏡頭，稍微有點名氣的學校唯恐避之不及，我就被送出國了。”

李沙沙眼睛微微瞪圓了些，像是貓一樣，寡淡的澤中出幾分不可置信，無法想象宿主還有這樣荒誕不羈的歲月。

不過他的核心畢竟是機，下意識開始推敲：“宿主記憶不清，對自己的認知主要是基于外界和后果進行逆推，或許不準確。”

李相浮面無表糾正：“爸爸。”

“……”李沙沙從來不會被轉移話題，繼續說：“據綁定宿主時檢測出的人品值，爸爸你得分在九十以上。”

李相浮有些不可置信，片刻后了他的腦袋：“或許吧。”

事實究竟如何，早就沒那麼重要，荒唐事又不是別人拿著槍抵在他腦袋上著做的。

久違地躺在曾經悉的環境里，李相浮很快睡了過去。這一夜，夢中的景象怪陸離，世界在手可及的距離里斑駁一片片的彩板塊，他出手想要復原，又無從下手。

清晨，被錢到賬的聲音吵醒。一覺醒來薄衫，昨晚下了一場暴雨也沒能驅散夏日的燥氣。

虛掩著眼睛，李相浮試圖阻擋從窗簾滲出來的微。

緩了片刻他起從行李箱中取出一發帶，潦草地系了下。鬢邊還散落著幾縷發，整個人出一種單薄病的味道。

到賬信息正好是二十萬，不多不。

李懷塵不知何時已經去了公司，負責做飯的張阿姨許久沒見他，手拘謹地在圍上蹭了蹭：“相浮回來了啊。”

李相浮沖笑笑：“張姨，我想喝……”

“豆漿。”張阿姨深知他的喜好，端來一杯溫度剛剛好的豆漿。

“昨天我家里有事急著回去，就沒準備晚飯。”

“不打。”李相浮抿了口豆漿：“您忙吧，不用管我。”

李沙沙晚一步洗完臉下樓，張阿姨問清楚確定他沒有不能吃的東西后，準備了熱牛。在李家工作了幾十年，見到再驚訝的場面也不會多問。

早上李懷塵走前代過李相浮領回來一個小孩，就只想著要準備什麼東西，絕不多多心。

李相浮有時候都佩服這種世之道。

吃完飯上李沙沙，準備出去買琴。

樂并非是越新越好，相反，一些有年代或是有故事的，能為本增不。李相浮準備去奇寶居轉一圈，幸運的話可以在那里淘來一些好東西。

車庫里車沒一輛屬于他，車鑰匙也不知道在哪里，李相浮正考慮要不要打出租，劉宇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過來。

“昨天太晚了，今天酒吧包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