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毯上的李沙沙同時接來自三方面的神摧殘，面無表鼓掌誦：“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作者有話要說：

李相浮：昂首，起跳，飛躍……要優雅地展示我的技。

李家人：速、速效救心丸。

李沙沙：視覺污染，神污染，心靈污染……記我這需要用半生治愈的年。

第12章

李相浮和副導演談完出來時，天早就黑了。

先前手機一直于靜音狀態，上了出租車他才發現有一條未讀消息，來自秦晉：[表演的很有特。]

特？

細品了一下這個詞，李相浮挑眉，方地回了句謝謝。

一路暢通無阻，出租車開得飛快，廣播里突然響起報時。

耳朵尖了捕捉到時間，不出意外節目這時關于自己的表演部分已經結束，李相浮上網查了一下評價，發現熱搜有他一席之地。

#高手出民間面男#

位置靠前，因為標題長而醒目。

評價什麼的都有——

“舞技，技，雜技，技技驚人。”

“那真絕！我一度以為他要在旋轉過程中把自己纏麻花。”

“全場炫技，略有浮夸，不過技活兒當賞。”

……

李相浮在表演時用得稱呼是面男，一早也注冊好小號。迄今為止，這個號只轉載過一條節目組發的預告，加了認證后數量以破竹之勢增長。

回到家正好是晚上十點整。

一推開門，就聽見電視機嘈雜的聲音，綜藝節目進尾聲，在即將公布觀眾票選結果的節骨眼上播廣告。

因為是錄播，李相浮一早便知道結果，見李懷塵等人均是屏息坐在電視機前，證明還是有幾分關心，于是直接說：“這期投出的‘高手’是我。”

沒有歡呼，沒有祝賀。

沉默片刻李戲春第一個起，關掉電視機的總電源，客廳里瞬間靜悄悄的。

“我先走了。”張阿姨站起，平時這個點早該回了，留下來是為了和大家一起看表演。

然而剛剛的才藝展示讓一度想吃速效救心丸。

張阿姨離開后，李懷塵抬眼淡淡一瞥：“你什麼時候學得跳舞？”

“以前為了冒險，專門做過韌訓練，大學還報了舞蹈社團。”

隨意扔出幾個理由后，李相浮岔開話題：“節目怎麼樣？”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李懷塵用一句話形容。

類似一首只有高的曲子，從頭到尾聽得人不上氣。

他們說話的時候，李老爺子已經上樓，年紀大了不得刺激，現在想來那日李相浮口中的‘賣藝’絕非虛言。

李相浮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李沙沙。

知道他要尋找的目標，李戲春翹著邊玩手機邊說：“你的節目一表演完，他就回房間了。”

李相浮點了點頭，轉朝二樓走去，但沒去找系統，沖了個澡直接上床休息。

這晚上睡得格外沉，翌日清醒時他先看了看手機，發現在電視臺的推波助瀾下，有關面男的熱搜已經一路沖到了前十。

評論目前是1.5w+。

熱門評論里有幾條從專業角度展開了激烈的批判，指責舞蹈不有靈魂，全靠技作支撐，底下回復各持己見，最后發展為一場大型辯論賽現場。

略瀏覽完，李相浮躺在床上含糊不清地嗯了聲，其實還認同熱門里不備靈魂的評價。

引流的目的順利完，他開始進行第二步計劃，展示繪畫功底。

李沙沙就是塊磚，看書看到一半，突兀地被從房間里搬過來當攝影師。

在這方面他很專業，苦于高問題，暫時搬了個凳子站在上面。

確定好拍攝角度，李沙沙避開了對方上半和玻璃等反品，只完記錄了作畫過程。當然對于不懂行的人來說，關注點可能錯誤地放在那雙過分漂亮的手上。

李相浮依舊畫的是西伽仙人掌花。這次沒有令人眼花繚的舞蹈作，一筆一劃間，神格外專注。

筆下融了一些夢幻元素，花瓣晶瑩剔，微微帶有一點雜。正是要一氣呵的時候，筆尖微微一駐，李相浮腦海中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張模糊的人臉。

起初他不以為然，只當是某種靈的。

隨著開始點畫花蕊部分，腦海中的臉變得清晰一些，依舊看不清廓，但那雙眼睛就像夜鶯一樣高傲。

傳說中夜鶯擁有極廣的音域，此刻它仿佛化為實出現在李相浮面前，尖了，似要一展麗的歌。

“歡迎——回來——”

夜鶯終于張口，幾乎沒有調兒的歌聲冰冷凄厲。

李相浮手腕一抖，驚懼過后低下頭，發現不知何時蘸了紅的墨水，花蕊部分延出兩條較長的紅。

這幅畫失去了仙人掌花本該有的神優雅，乍一看花蕊部分像是長了角的人臉。

李沙沙按了錄制暫停鍵：“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可能涼了，頭發懵。”他接過遞來的手機，檢查視頻容。

看到畫花蕊時的作，李相浮目沉了下來，除了最后輕微的手抖，整很流暢，那是一種本能在作畫。

下意識拉開屜，那日隨快遞寄來的卡片正靜靜躺在里面，寫字的一面朝上：

——歡迎回來，我的朋友。

初次看到卡片，清秀的字帶給人的是如沐春風之。

如今莫名令人骨悚然。

李沙沙理智問：“視頻要不要繼續上傳？”

李相浮點頭后，李沙沙配好音樂，現代人的耐心不是很好，中間一部分他做了二倍速理，確定沒有問題傳到社平臺。

視頻通過審核后，李沙沙幫他沖泡了一杯茶，用來安神。

李相浮坐在椅子上，手捧著杯子，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他直接卷起桌上的畫，本沒考慮料有沒有干，便隨手扔進屜，讓畫卷和卡片一起被封鎖進黑暗的空間。

一個上午都在頭疼，原意是上床躺一會兒，誰曾想再睜眼已經是兩個時候后的事。

輕微的刺痛還在，李相浮靠床頭坐著，開始看關于畫的反饋。

李沙沙在營銷方面很有頭腦，選得背景音樂初時很溫，中間用來過度的樂是二胡，正如同李相浮作畫時的心，溫陡然轉變為驚懼，連帶品也夾帶稍許的魔幻彩。

比起在舞臺上呈現出的效果，這幅畫的水平要高出很多。網友關注的重點終于不在是炫技，而是他本的才能。

確定熱度差不多漲到頭，后面再登場也是炒冷飯。午飯后，李相浮回拒了昨天副導演提出神嘉賓暖場表演的提議，開始準備參賽初選作品。

他最擅長水墨畫，可惜在平板上作畫死活沒找到覺，索改畫了一副素描。

上傳附件前，李相浮最后檢查了一遍簡歷，其中經歷一欄只有干一行《高手出民間》第十三期‘高手’稱呼獲得者。

很寒酸，卻很醒目。

一旁李沙沙說：“話題度夠了，視頻也展示出繪畫功底，功機率很高。”

停頓了一下擔心：“如果有人冒用面男的份要怎麼辦？”

李相浮失笑：“不是誰都會走‘旁門左道’，有獲獎經歷的不會想到這一出。”

退一萬步講，真有那麼個奇葩存在，他有和節目組的簽約合同，證明份輕而易舉。

耐心等待簡歷篩選的時候，李沙沙利用臨時攝影師的份，要求他做一份甜點當做報酬支付。

李相浮聞言角彎了彎：“草莓布丁還是……”

信息提示音打斷了后半句話，正要拉開房門的手停住：

[您尾號*5800的卡于06月13日13：10手機銀行轉50000.00元，易后余額為71519.39元。]

他第一反應是先下個手機銀行查一下流水。

APP下載進度剛到一半，又來了一條新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