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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大前程》26

“那今天就這樣吧,早點回去休息,我也要準備出發了。”說罷,他起朝門外走去,步履有些慢,但始終沒回頭。

雨終于停了,劇組工作人員開始興高采烈地收東西。我在樓上看著遲雪走出去,走到這棟小樓的大門外。

這房子和孤緒路十六號的構造差不多,站在這樓上房間的臺就能看到門口和街邊。

遲雪在街邊被圍住,他配合地停下來給們簽名,跟們拍照。

幾分鐘后,們終于放過他,助理也開著車到了,他就鉆進車里。

正當我要轉離開臺時,那車的車窗降下半截,遲雪的目從那里面投過來。他對我揮揮手,做出“拜拜”的口型。

之后兩天,拍攝照常進行。我大多與陳佐達對戲,他教學癮上來,一有空就要拉著我加強專業水平。

臺詞,聲音,形,表演,解放天……但凡學校里教的,他都恨不得一腦塞進我腦子里,我徹底了沒了“下班”時間。

我倒是不嫌累,就是覺得他有些浪費,畢竟我只答應遲雪演一次。而這一次,我靠直覺和相對天然的反應就足夠給出他想要的效果了,再多學也派不上用場。

可我也不好打擊他的興致,他要教我就學著,反正藝多不

每天完拍戲和學習任務回到酒店房間都已經是深夜,洗完澡躺上床,默一默劇本,刷刷微博,也就該睡了。

這天打開消息欄,我發現里面躺著一位老朋友的私信——大橙子小太

已經有陣子沒給我發私信,最近也沒評論我的攝影更新。也許是習慣了,消失的日子我多有點失落,見到私信頓時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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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聊天框一看,是幾張圖片。

令人詫異的是,圖片拍的竟然是片場里的我!

這類型的照片我見過很多,宋蔚然喜歡的每個明星都有這種圖,一般都是拍的。火一點的明星可能每天都有,上班圖什麼的。

《孤獨喜事》管得比較嚴格,很能來拍現場照片,能拍的基本都經過遲雪同意。而我這位老朋友,居然扛著相機來拍過我!

仔細看,這幾張圖都認真修過,修圖風格跟我相近。力圖質,兼真實。最得我心的,是不磨皮。

在圖片之前,還有一段文字。

“拍了很多,這幾張是挑細選出來的。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被人當藝人來看看,所以沒敢往外發,只給你本人看看,希你喜歡。”

虛榮,人之本,人之常。在看到這些照片的那一刻,我無疑也它們被更多人看到,收獲贊和恭維。

可理智上,我不愿意。

這位老朋友,還真算得上一位朋友。了解我,也理解我。

收下這些圖,我回復了一段真摯的謝,心比往常都舒暢得意。關燈后頭腦還興得有點睡不著,輾轉到不知幾點,才迎來迷糊睡意。

第一記雷聲擂耳中時,我仍在半夢中,頭腦依舊活躍,如同有螞蟻攀爬而過。想著要早起工作,就不愿意被這干擾拽離睡眠,于是更閉雙眼試圖昏睡。

這時,我邊有重下,床的彈力作用在我上,使我更不安生。

不想醒,又已經半醒,煩躁無奈得很。

我翻了個抱住被子,后仿佛傳來一聲輕笑。腦中立即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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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腰被什麼摟住,悉的氣息鉆鼻腔。我渾,登時全醒了。

“遲雪?”我聽見自己聲音沙啞,語氣驚訝。

“嗯……”他聽起來像是閉著眼睛,睡意比我還深,然而雙臂摟得更了。

我定了定神,忍住沒掀翻他:“你放開我,回自己房里去。你怎麼進來的?”

“問前臺要房卡啊……你怎麼這麼笨,這是常識唉。”說著話,他靠近我頸邊,溫暖的呼吸落在我的皮上。

“轟隆——”外面又打了一聲雷。

他就那麼抱著我,下抵在我肩上,視線直勾勾看向窗外。頃,不知是疲憊還是慨,輕輕一息喟嘆。

“又要下雨了,城的雨季來了。”

我渾別扭,掙了掙:“你先放開我,回自己房里去。”

“向程,你在開玩笑嗎?”

“……什麼?”

“說你傻。”他語帶笑意,一條上了我,姿勢糾纏,力道不輕。

我一時竟有點難以彈,只聽他說:“我半夜爬上你的床,你想用一句話就轟得我走?你是太天真,還是把我人品想得太好?”

“遲雪!”

“我在。”

“你別太過分了。”

“你別走,我不過分。”說著,他躬分開一些距離,上力道也減輕了,額頭抵在我后頸上,仿似喃喃自語,“向程,我好想你。”

我像是被松綁的魚,趕出他的掌控,推開他坐起來。

他被我一推,順勢平躺,仰臉看過來。微弱的線中,眼中仿佛有水

他真哭了嗎?還是詐我?這個小王八蛋現在心眼比馬蜂窩還多,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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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不走?”對峙半晌,他戚戚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沒走。房間里還有沙發,還有榻榻米,哪里都夠我躺。可我沒有那麼想走,沒有那麼想……丟下他。

無言以對,也懶得跟他對。我往另一邊挪了挪,重新睡下。

他見狀,登時來了神,單手支起半面向我:“阿程,阿程,你心了?”

“……”

“你說說吧,是讓我留下了,還是讓我留下了?那我就真留下了啊……誒,不對,那要是別人這麼追你,你也不反抗就讓人留下了?”

“……別他媽說話,我很困!”

“……”那邊發出細細的“哦”,然后噤了聲。

我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外面雷電加,風雨驟來,沒人說話的時候,氣氛還有幾分戲劇中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漸漸變得很安心。深夜也好,風雨也好,都好像輕了,遠了,模糊了。反而是邊的人,又清晰,又悉,又溫暖。

當他再抱過來的時候,我甚至沒有力氣和沖再推開,眼皮沉沉,就這樣踏實地睡去。

第22章 我好怕他一走了之

一夜無夢,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算是睡了個難得的好覺。唯一的負擔,是肩膀上掛了個人。

遲雪右臂搭在我左肩上,幾乎半個人上來,臉埋在我肩頭和枕頭之間,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我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酒店位于安靜的老城區,房間樓層也高,早晨時刻靜得過份。他的呼吸聲近在耳邊,我心難以形容,只到一暖流在腹中彌散開去。

這一刻腦子里什麼想法都沒有,平靜得仿佛事就該這樣。哪怕理智絕不認同。

可理智在本能與慣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我就這麼靜躺了幾分鐘,眼看不得不起床,才抬手推推他:“遲雪,醒醒,不早了。”

他睡眠沉得驚人,這一推毫沒有影響。

我有些無奈,直接拿開他的手臂,到他手腕的剎那被燙了個驚心。

他發燒了。

方才被氣氛迷得有點過份,竟然沒注意到上非但負擔沉重,還有滾燙的溫度。

“遲雪,快醒醒!”我爬起來,拍拍他的臉。

他果然醒了,眼皮一撐一撐,打開得有點艱難,整個人還在迷糊混沌中:“阿程,你不要老是拍我臉了,拍得我牙疼……”

聞言,我不由有些怔住。

小時候他很不喜歡上學,覺得去學校是一種巨大的折磨,所以早上總賴床,我就這麼拍他。

有一陣他患蛀牙,牙齦經常腫痛,每每被我一拍,都痛得嗷嗷,然后嘟嘟囔囔沖我抗議。

他現在的樣子和那時候太像了,我有一下子簡直分不出他是不是真的牙疼,還是做了夢沒完全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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