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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愛豆隱婚后我竟然紅了》25

[節目組這招文字陷阱玩得也太狠了吧,兩個大男人折騰半天發現什麼也沒有,是我得崩潰了]

季維帶著馬立清老爺子走出網吧,時間快臨近中午了,兩人一邊向俞傳齋走,路過集市的時候一邊買了當地的風味小吃。

馬立清老爺子平時的話不多,但涉及到吃上就有一大堆話說,他嘗了一口當地有名的油面。

“這面條和一般的油面不同,嚼起來有種爽脆,和著大堆豬油炒,出鍋時淋一勺炒熱的黑醬油,應該還加了魚,別有一番風味……”

季維很喜歡聽馬立清老爺子講食,兩人還沒走到俞傳齋,錢先花了一半。

[嗚嗚嗚嗚這一對老好和諧啊,老爺子想吃什麼維維就去買,我也想要這樣一個維維]

[歡迎來到舌尖上的中國直播間,隔壁是明星改造紀實節目]

[哈哈哈哈哈你別提隔壁。你一提隔壁我就想笑,杜若松他們腸轆轆地在路邊等半小時車了,愣是沒等到]

他們到俞傳齋的時候,都吃得十分飽了。

看到俞傳齋里面擺放的攝像頭,季維就知道自己沒來錯地方。

齋里放著琳瑯滿目的筆,除了綏筆外,還有蜀中川筆、浙江湖州的湖筆、河南的太倉筆等。

一個中年人站在齋里拭桌椅,見到他們也不驚訝,氣定神閑地問:“你們知道文房四寶指的是哪四寶嗎?”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季維看了眼馬立清老爺子。

馬立清老爺子看了眼季維。

兩人都在互相推辭。

中年人以為他們不會,淡淡一笑,正準備開口解答時,聽到年清脆的聲音:“湖筆、徽墨、宣紙、端硯。”

回答得還快。

中年人把話咽進了嚨里,他咳嗽了一聲,又想了一題:“湖筆的起源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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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不假思索地回答:“秦將蒙恬曾居湖州改良善璉筆,采兔羊之毫,納穎于管,這便是湖筆的起源,現在善璉仍存有蒙公祠。”

“太倉筆的特點?”

“筆鋒銳利,吸墨強。”

筆的尺寸?”

“楂筆、提斗、條幅、大楷、寸楷、小楷和圭筆。”

……

越問到后面中年人的提問速度越慢,一臉“我的已經被掏空”的表,頻頻在向工作人員使眼

而季維依然不慌不慢地回答。

[哎喲你干嘛問他啊,我至今記得在水村被季維支配的恐懼,幾百個問題半小時答完]

[節目組忘了第一期的教訓了?]

[不,他們只是低估了季維知識面的廣度]

[可能節目組心里也沒想到,這樣的人為什麼不上最強大腦來上《國風》吧]

中年人終于堅持不住,敗下陣來:“算了,我任務直接說了,后院有我們俞傳齋制筆的師傅們,你們下午的任務就是制出一只正宗的綏筆。”

季維謝了一聲,和馬立清老爺子來到后院,一個四十多歲的師傅正進行水盆作業。

筆選是在水盆里完的,先把皮上拔下來,然后在石灰水中浸泡,最后一步就是選用骨梳進行排列。

“主毫用來做筆心,需要搭配一些一點的,副毫用來做被,一些的關系不大……”師傅停下以他手中的工作為例,開始教他們做筆頭。

工序不難,卻很瑣碎。

兩人做筆頭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等出了后院,準備去山上砍竹子做筆桿時,其他嘉賓才姍姍來遲。

齋里的中年人變聰明了,唯恐又來個季維,任務要求變了寫一張合格的大字。

杜若松一看見季維,特別親切地招手:“維維,快來教教我怎麼寫,我寫了三張都說我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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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走到杜若松桌前。

他不知道說的合格是什麼標準,但杜若松寫的字啊……真的一言難盡,筆畫彎曲、落筆乏力。

“你執筆的姿勢有問題,需要做到手指實、手背圓、手掌豎,這樣活范圍才夠大,懸腕不適合初學者,你試試枕腕……”

他拿起一只筆給杜若松演示,輕聲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張,慢慢寫,千萬別慌。”

[awsl,維維好溫啊,我也想他這麼對我說話]

[松松好會撒,一邊的陸影帝只能看著兩人互]

[總覺得陸影帝和維維鬧矛盾了,兩人都不說話的]

[避嫌吧,CP確實鬧得太過分了,平時開開玩笑就算了,聽說早上還有CP堵在機場送同人文,陸影帝一直男,應該生氣的]

[ 1,過分了]

季維讓馬立清老爺子先走一步,他留下來教杜若松。

一連講了十分鐘后,杜若松雖然寫得還是不好,但寫得要比之前穩很多,撇是撇、捺是捺的了。

看到他給中年人的字合格后,季維才放心地向齋外走去。

經過陸慎行桌子時,男人垂眸懸肘寫著字,濃的睫投下一小片影,從他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表,只能看見男人廓分明的側臉。

雖然知道陸慎行不會和他說話,但走近的時候季維莫名有些張,呼吸也變得小心起來。

正當他還差一步就要踏出俞傳齋時,他聽到后的男人低低地說了一聲:“教我。”

季維直的背脊細微地了一下。

這還是今天錄節目起陸慎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陸影帝之前不是寫得好好的嗎,學的應該是歐詢吧,看得出練的時間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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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想益求?]

[唏噓,陸影帝的心思你別猜,猜不]

[啊啊啊啊啊啊本CP又活了!我要發微博,姐妹們快來嗑!]

“好。”

季維心臟怦怦跳著,答應了。

他看了陸慎行的桌子一眼,氈上已經鋪上了新的白紙,他問了句:“之前沒寫過嗎?”

陸慎行淡淡地說道:“寫得不滿意,扔了。”

季維有些棘手,他沒看過陸慎行的字,不知道該從最基礎的開始教還是從哪兒開始教。

陸慎行仿佛看出了他的困:“我不會執筆。”

和杜若松一樣沒基礎啊。

季維知道該怎麼教了。

他一邊拿起筆,一邊把對杜若松說過的話說了一遍,然后鼓勵地看著陸慎行。

男人斂下眸:“還是不會。”

是他說得太象了嗎?

季維想了想,準備再說得細致一點,沒想到男人突然握上他的手,極其冰涼的,他瑟往回退,卻被抓住不放:“再教教我。”

他又沒說不教……

季維深呼吸了一下,抖著反握住陸慎行的手。

他的手是溫熱的,陸慎行的手是冰涼的,當他的手與陸慎行的手在一起時,幾乎是控制著自己不要發抖。

他手把手地開始講解:“大拇指側按住筆桿靠,食指由外往里住筆桿,中指挨著食指,鉤住筆桿。”

[awsl,今天陸維也好好嗑]

[這是什麼絕社會主義兄弟,陸影帝真的是直男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特別會,不是不好的意思,請繼續!]

[一邊看直播一邊寫同人,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前面的太太是老福特上的嗎!我有一群朋友想康康你寫的同人]

陸慎行雖然上手比杜若松難很多,但寫出來的字比杜若松好太多了,雖然缺乏了一點力道,但約約間有筋骨。

寫完一張《悲陳陶》后,陸慎行拿起紙,了上去,判定結果是合格,季維松了一口氣,繼續向齋外走去。

沒聽見中年人后面又對陸慎行說了句:“這張沒有你之前寫得好,那張我看的時候雖然只寫了一半,但點畫勁、筆力凝聚,書法這種東西還是得多練練,不然發揮就不穩定。”

陸慎行注視著年離開的背影,移開目,慢悠悠地來了句:“我怎麼覺得比之前要好。”

中年人:“…………”

*

季維到竹林的時候,馬立清老爺子已經挑了半天了,綏筆的筆桿多為當地盛產的棕竹,呈紫黑,直形條紋,平細而堅韌。

能用作筆桿的竹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直,再就是花紋的挑選,即便是同一竹子不同枝節的花紋也是有細微差異的。

他沒馬立清老爺子那麼完主義,他看中一節合眼緣的,拿起砍刀砍下,卻沒砍斷。

刀鈍了點。

忽然他聽見后傳來一聲嘲笑:“這麼細竹子也砍不斷。”

悉的語氣……

他轉一看,果然是趙越。

季維正準備解釋是刀的問題,趙越卻把自己的刀遞了過來,刀鋒明顯更鋒利,拿過他原本的刀,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季維怔了怔,然后沖趙越說了聲“謝謝”。

趙越的腳步頓了會兒沒回頭,然后繼續向竹林深走去。

但季維覺得,他應該是聽見了的。

他收回視線。

由于換了把刀,竹很輕易就被砍斷了,他將自己需要的部分進行切割,握著一小截竹管回了筆齋,在師傅的指導下完了制筆的最后一步——裝筆頭。

按理說還有筆裝潢的,但季維喜歡簡簡單單的,有種質樸的,他拿著新鮮出爐的筆走到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拿著筆看了看,目出滿意之,然后告訴了他下一個任務:“綏海是座島,通全靠海運,你需要把制好的筆運到碼頭。”

季維點點頭。

他正要往外走,中年人住他:“不是一支筆,是三十筐筆。”

季維停住腳步,順著中年人的目過去,后院有一個臨時搭的棚子進行遮,架子下擺放著幾十筐包裝好的筆。

[這麼多筆……節目組未免太坑人了吧,為什麼第一個完任務,任務還這麼重]

[難道沒有任務獎勵嗎?我真是服了,讓人家握筆畫畫的手去提筐?!]

[ 1,我覺得這個環節設計得不太好,我們看《國風》又不是看嘉賓們的]

“好的。”

季維點點頭。

他手上的錢雇車不問題,難點只是在于把三十筐筆運到筆齋門口。

他想他得快點搬完,不然等馬立清老爺子回來了,一定會堅持和他一起完任務,那就頭疼了。

跟在攝影后的齊可皺了皺眉,他回頭張導,張導不在,應該跟趙越他們去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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