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輕笑一聲,并沒有回答付臻紅的這個問題,只是松開手后,語氣里著一意味深長:“兔子生溫順,斷不會像其他獵那般狡猾。”
付臻紅就著帝辛的話繼續問道:“那大王可會因為獵的危險,就將到手的獵置掉?”
“不會。”帝辛漆黑的瞳孔暗了一下,低低沉沉的說道:“越危險的獵,才越有馴服的價值。”說到這,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了一句:“而對于不確定的東西,就應該留在邊。”
付臻紅聞言,角微勾,輕輕笑了一下,重新靠回到帝辛的膛,他的頭著帝辛的鎖骨,背部著帝辛強有力的心跳。
帝辛本就是一個天生的狂徒,他隨肆意,掌控力十足,強大又傲慢。這樣自負的人,在對他還存有幾分喜歡之意的況下,是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的選擇摧毀。
看著付臻紅三言兩語就將份危機化解,申公豹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如果這個時候帝辛與妲己起沖突,無疑是不利于接下來的計劃發展。
帝辛淡淡的斜了申公豹一眼,然后才看向了姜子牙,渾厚的聲線沉穩而威嚴:“姜子牙,你與申公豹師出同門,國師不止一次對孤王說過你才識過人,有輔國之智,你可愿來朝歌?”
【小紅,原本的劇里有這段嗎?】
【沒有。】
這個世界的發展早就已經離了從時空管理局那里傳來的資料,自然也不能再以原本的信息來定義這個世界的人和事的走向。
“大王抬舉了,姜某一介人,無法擔當大任。”姜子牙不卑不得拒絕道。
帝辛有些憾,申公豹和姜子牙都是極有謀略的才干之人,雖然兩人各有千秋,但申公豹的心思更深沉,也更邪,充滿著不確定和變數。
申公豹這樣的人不好掌控,而這個顧慮,若是換了姜子牙,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擔憂。
作為朝歌城的王,帝辛自然更愿意重用姜子牙這樣的能人,不過此刻聽到姜子牙的拒絕,帝辛也并沒有覺得毫意外,畢竟他早就預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只是稍微有些可惜姜子牙的才華。
既然姜子牙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若是讓姜子牙去輔助其他諸侯,終究是一個患。
這條路上一共能通往好幾個地方,姜子牙的目的究竟是哪里帝辛暫時還不得而知,但在可能通往的領土里,唯有西岐是最有威脅的。
帝辛現在暫時還找不到一個理由西岐。
最近探來報說西伯侯姬昌有靜,其大兒子伯邑考也似乎在謀劃著什麼,雖然目前而言以西岐的兵力還無法撼到朝歌,但如今朝歌城的局勢并不穩定。
以大祭祀為首的宗教妄圖干涉朝政,百姓對于神的推崇也太過狂熱,貴族對奴隸的迫也致使有才干的人被埋沒迫害,在這樣的局勢之下他更不能姑息養。
帝辛看向姜子牙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冷意。
姜子牙垂在側的手慢慢收,整個人于一種隨時準備應對攻擊的戒備狀態。
在越來越繃的氛圍之下,付臻紅抬起眼眸看了看天空,突然說出了一句:“快下雨了。”
像是為了應證他這句話一般,在付臻紅最后一個尾音落下之后,天空中閃過一道極速的電,刺眼的白之后,淅淅瀝瀝的小雨從烏蒙的云團中滴落而下。
雨水落到樹葉上,落到土地里,卻一點也沒有落到付臻紅的上。
付臻紅看向頭頂上的油紙傘,淺黃的遮擋住了落下的雨滴,帝辛的手握著傘柄將付臻紅這一個人完全遮擋在了傘下。
今日本是和煦的日子,斷不會出現雨布的氣象。
付臻紅將目移向了不遠的申公豹,就在雨落下之前,申公豹就先一步戴上了連著斗篷的黑遮帽,此刻只余下半張臉還暴在空氣中。
似乎是覺到了付臻紅的視線,他蒼白的下微微抬了抬,角邊扯出了一抹細不可察的弧度。
顯然,他的心似乎很好。
至于申公豹這讓他愉悅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設計出的局輕易就讓姜子牙落了進去。
付臻紅抬起手想要將手出傘下去知這落下的雨,卻在指尖快要出到傘外的瞬間,被帝辛握了回去。
“乖一點。”帝辛在付臻紅的耳邊說道。
付臻紅順從的被帝辛握住手,就這麼在帝辛的懷抱下,安靜的看著傘外的雨從明漸漸變了泛著藍的淺藍。
這不是正常的雨。
而意識到這一點并不只有付臻紅,但姜子牙察覺的晚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要躲避這些雨時,他的發上已經被雨水潤了。
姜子牙眉心頓時皺得越來越深刻,他發現自己的手腳突然變得很沉很沉,沉得他彈不了分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淺藍的雨滴在剎那間就變了一道道淺藍的長細線。
姜子牙的瞳孔猛地瑟了一下,“這是……”他才剛剛開口,整個就被籠罩在了由淺藍的細線編織的網中。
看著被束縛在藍網中的姜子牙,申公豹接過他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了下去:“這是上古法———天羅地網。”說完這句話之后,他攤開了手心,一個淺藍的圓形斑在他的掌心慢慢旋轉著。
“你怎麼會有這個法?”即便被困住,姜子牙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料到了申公豹不會輕易放他離開,卻沒想到這比“玉芷零玨”還要珍貴百倍的發竟然會在申公豹的手里,更沒有想到申公豹竟然有能力駕馭這等曠世神而沒有出現反噬。
“我為何會有這法,你不需要知道。”申公豹咬破自己的食指,用溢出來的在掌心的藍斑上畫了幾筆。
很快,斑在他手中消失,雨也停了下來。
不過片刻的時間,原本烏云布的山林上方再一次晴空萬里,燦爛的暈從云層中浮現出來,暖橘的線穿過樹葉的隙落到了地面上。
付臻紅頭頂上的傘被帝辛收了起來,這由驟然轉晴的影讓付臻紅覺得有幾分晃眼,他垂下眼眸,輕輕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申公豹走到了姜子牙的面前,拿出了一個小巧致的瓶子。
申公豹打開了瓶塞,將瓶子里的暗紅倒在了姜子牙的肩膀上,任由這流的從姜子牙的肩膀緩緩往下流。
“姜子牙,我現在雖然還無法殺你,不過你得知道這天道并不是注定的,它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更不是我們那不識世間人煙火的師傅說了算。”申公豹說完,將空掉的小瓶子扔在了地上:“如今你一修為法力被我暫時封掉,又被困于這天羅地網中,作為師弟,我便祝你能早日擺束縛,去往你想要去的諸侯那里。”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申公豹故意拖長了語氣,冷淡的嗓音里帶著幾分諷刺和譏誚。
姜子牙盯著申公豹看了幾秒,隨即便把目轉向了帝辛,申公豹做的這一切定然是帝辛的授意。
姜子牙能覺得出來帝辛對他的殺意,卻也能覺得出來對方暫時又不打算殺他,而這矛盾的源,又是因為什麼?
姜子牙直視著帝辛的眼睛,試圖從這雙眼眸里窺探出緣由,然而他除了看到一團凌厲又霸道的深邃漆黑外,并未捕捉出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湯數盡,周室將興。
姜子牙下山的時候用神力了解了西岐百姓對帝辛的晦描述。殘而損善的王,殘暴荒,蔑視神威,幾乎是所有負面的詞匯都被形容到這位君王上,而失民心者最終都會失天下。
但現在姜子牙看著帝辛這雙凌厲的眼睛,突然就有些不確定了,他師傅元始天尊的預言真得不會有半分出錯的可能嗎?
姜子牙正想著,帝辛卻移開了目,對申公豹淡淡的說道:“走了。”
申公豹點了點頭,跳上了馬背。
“等一下。”付臻紅突然開口,他轉頭看向后的帝辛:“大王,我有話想要單獨跟姜子牙說。”
一感興趣而不可收拾,要到一個人的心房自然是死纏爛打,本來隻想交朋友,哪兒知交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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