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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私》7

一如既往的,在挨訓中度過了整餐時。時間一到,唐照月上前小聲提醒,桑正白用餐巾抹了抹,起道:“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不等我說什麼,他快步離去,走路帶風。

吃個屁。

看了眼桌上自己一的碗筷,我冷嗤著,拿起那只小盞放到眼前細看。

觀之潔白無瑕,之細膩潤,是只好盞。

猛然一擲,茶盞重重砸向地面,摔了個稀爛。一如我現在的心,也是稀爛。

第5章 自私是本能,貪婪是天

鄭解元的父親與桑正白是商場上的合作伙伴,因著這層關系,我和鄭解元小時候經常見面,自然而然地也就悉了起來。

他比我要小上一點,至今也是整日游手好閑,與狐朋狗友們四瘋玩。因此他爸見到桑正白,總會有一種找到知音的過度熱,喜歡翻來覆去地聊兩家的兒子,聊得桑正白煩不勝煩——他實在不需要另一個人跟他強調他的兒子有多廢。

【要來玩嗎?今天我包場。】

手機跳出鄭解元的信息,因為頭像是新換的,差點沒讓我認出來。

照片里,一頭紅發的鄭解元半坐半靠在一輛黃超跑的引擎蓋上,腦門上架著副金邊蛤蟆鏡,向鏡頭囂張地豎起兩明晃晃的中指,一幅放不羈的混混樣。

也難怪桑正白總覺得是他帶壞了我,他從頭到尾,簡直連頭發上都寫著“壞小子”三個字。

其實近兩年我倆已經沒那麼頻繁地混到一起了,我戒了酒,不喜歡吵鬧,不買車,對他的那些朋友也沒有好臉。他到現在還會持續地約我出去,除了看在往日分上,更多的也是一種習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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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記錄往上翻十條,都是差不多的對話,鄭解元問我出不出來,我回“不”,連多打一個字都嫌累。

這次依舊想要拒絕,但在發送前,又臨時改了主意。

【哪里?】

反正無論我有沒有出去鬼混,桑正白都會覺得我去了,那還不如真的去。

【總算請你這尊大佛了。】

鄭解元沒多久發來了定位,是家他從以前就很顧的夜店,在市中心,從我住過去只要二十分鐘。

拿上外套出門,一路暢通無阻,比預計還要快五分鐘到達。

將車鑰匙丟給門口泊車小弟,一踏進店里,我就被嘈雜的音浪震得太微微跳痛。

雖說才十點,店里的氣氛已經十分熱烈,舞池里一眾男男群魔舞,空氣中彌漫著煙酒與各種不知名香水混雜的古怪味道,熏人嘔。

服務生認識我,知道我和鄭解元是一道的,不用吩咐便引著我到了二樓最大的卡座。

“桑念!”鄭解元遠遠地看到我,舉手打了個招呼。

“念哥!”

“念哥。”

圍著他的一幫人有生面孔也有面孔,十來人左右,隨著同我打了招呼。

對鄭解元我都是難有好臉的,更何況他的這些馬仔。沒有給他們任何回應,我直接坐到鄭解元對面,讓服務生給我拿了一瓶氣泡水。

“有一陣沒見你了,我差點都以為你要從良了。”鄭解元從面前桌幾上拿過一只煙盒遞給我。

“比較忙而已。”我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電子煙,示意他不用。

他看了眼我手里的黑電子煙,挑眉道:“戒煙了?”

“嗯。”我沒有多作解釋,吸進一口電子煙,流經肺腑,再由鼻腔緩緩呼出。瞬間,周圍原本窒悶難聞的空氣都染上濃郁的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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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劃拳、跟著DJ的音樂扭,發出歡呼,鄭解元興致著樓下的人群,上半隨著音樂輕輕晃,一幅樂在其中的模樣。

十一點一過,店里人越來越多,DJ拿起話筒向在場所有人喊話,謝鄭解元的包場,讓大家盡狂歡。

打到二樓,鄭解元手里夾著煙的同時,吊兒郎當地握著只威士忌酒杯,遙遙朝樓下一敬,掀起滿堂喝彩。

年輕多金,瀟灑闊綽,燈下的鄭解元一改在他老爸跟前的畏窩囊,自信得就像變了個人。

這或許就是他沉迷夜店的原因吧。能得到在家人那邊得不到的認同與追捧,雖然虛無,但就跟煙酒這些東西一樣,一旦癮,想戒就會很難。

快十二點,鄭解元這趴待膩了,打算轉場去吃東西,問我有沒有想去的店。

還真有。

“宵夜我請,讓他們跟著我的車。”我扶著車門道。

“那你帶路。”鄭解元說著,鉆進了我的副駕駛座。

半小時后,我們一行人達到了江邊的漁人碼頭。片的大排檔連在一起,組燈火璀璨的壯觀矩陣。

雖然遠離虹市中心城區,周邊又都是破落的自建房與老舊大樓,但因為大小算個游客打卡地,如今又于旺季的尾,雖是深夜,用餐的人也并不

一連幾輛各異的超跑停在路邊,吸引了不人的注目,幾個排擋老板紛紛跑出來搶客,招攬我們去自家用餐。

我不為所,目標明確,帶著眾人一路往前,掠過生意最好的幾家排擋,來到碼頭最偏僻的角落。

“這家?你確定?”鄭解元打量四周,滿臉懷疑。

我勾了勾:“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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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格外寒酸的排擋口,正在桌的男人聽到靜回過頭,見到我時,臉上難掩驚詫。

“呀,紀醫生?”我也裝出一副意外表

紀晨風系著圍,手上拿著塊抹布,像是無法理解我為什麼出現在這里,問了一個聽著有幾分好笑的問題。

“你來……吃飯?”

下,他穿著尋常的衛牛仔了幾分白大褂帶來的高冷,多了些隨與平易近人。

“是啊,我和朋友們一起來吃宵夜。”在離紀晨風最近的那個位置坐下,我嘆著,“真巧啊,這樣也能遇上。”

當然不是巧合。這家排擋的老板與嚴善華、紀晨風他們是多年老鄰居,嚴善華每天會在結束醫院保潔的工作后晚上來這邊端盤子打零工,而一到旺季人多,紀晨風也會過來幫忙招呼客人,從高中開始,雷打不許多年。

那只小王八制造的話題實在有限,為進一步接近紀晨風,我也只能這樣人工增加偶遇了。

“晨風啊,你過去端菜吧,我來招呼客人。”說話間,不遠傳來一道悉的聲。

紀晨風回過頭:“就來。”他將桌上一份折起來的廣告紙塞進我懷里,道,“這是菜單,你先看一下。”說罷轉離去。

他一走,前沒了遮擋,正往這邊走的嚴善華也發現了我。雙眸不控制地睜大,一個“桑”字差點要說出口,被我冰冷的眸了回去。

急急跑過來,掌心局促地在腰間圍了好幾下:“坐……你們坐……都可以坐的。”

殷勤招呼著眾人,在向鄭解元介紹著排擋的招牌菜時,嚴善華時不時就會瞄向我。

這樣的注視,并沒有比明正大的直視要好到哪里去,但如果特意點出,反而會惹人懷疑。

看就看吧,反正其他人是絕不可能猜出我和的關系的。

“你點吧。”將點菜大任給鄭解元,我環伺周圍,將視線放到了遠紀晨風的上。

相較于碼頭其它排擋十幾二十桌的規模,這家“李叔排擋”只有三張圓桌,每張也只夠坐五六個人,位置還是又偏又不起眼的角落,生意不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們一行人來之前,排擋里只有一桌客人,兩個人,相比別家可以用“冷清”形容。

紀晨風將盛著食的盤子放下,順便收走了客人吃完的盤子,期間他往這邊看了一眼,正好與我的目對上。

我沖他笑了笑,表現出最大的善意。

他的視線在我面上輕輕掠過,表,沒有給我任何回應,仿佛不只是聾了,連眼睛也瞎了。

“就這些吧。”鄭解元沒有跟我客氣的意思,點了滿滿當當一頁紙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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