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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私》11

視線落到他架在耳廓的黑設備上,我又問:“什麼聲音都喜歡嗎?”

“嗯。”

桌子本就狹小,坐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顯得更局促了,上面還好,下面簡直是隨便兩下就能膝蓋打架的程度。

往上抬一抬,到紀晨風的膝蓋,眼可見地,他的睫著菜單的手指關節都更突出了幾分。

我笑起來:“紀醫生,你是不是喜歡我……”

第8章 這次抱在懷里的,好熱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紀晨風眉心微鎖,一幅沒聽清我說了什麼的樣子。

裝模作樣。

靠進椅背里,我雙手叉置于膝頭,配合地再次重復:“紀醫生,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聲音?”怕不夠明確,我特意做了一些補充,“會x那種喜歡。”

仔細回想起來,每次他出現巨大的、不合常理的反應,都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后。

男人這種生,生來就會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控制不住下半。沉迷于某個特別中意的聲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沉迷于聲音但是討厭其它的部分,更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這樣也可以解釋紀晨風為什麼一邊對我起生理反應,一邊又對我沒有好臉

“我想你誤會了……”

紀晨風上說著“誤會”,卻在吐出六個字后沒了下文。沒有想好該怎樣撇清自己的關系,只是一味的想要否認,大概就是他這樣吧。

對于他的死不承認,我早有預,因此并沒有要跟他爭個對錯的意思。我痛快地、沒有任何障礙地順著他的話應承下來。

“嗯,確實是我誤會了。”我說,“可能是我想當然了,紀醫生不用放在心上。誰都會有出狀況的時候,那天的事不過是場意外,就讓我們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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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晨風看起來還想解釋什麼,但思索片刻,又放棄了。想來也是,臺階已經遞到他腳邊,他除了順著下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見紀晨風沒有點菜的心,我干脆從他面前過菜單,來服務員。

“你有忌口嗎?”我問。

紀晨風搖了搖頭。

他不發出聲音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格外寂靜,甚至可憐兮兮的觀

明明是北極熊,為什麼要假裝自己是海豹崽啊,真是令人不適。

點了幾個招牌菜,服務員確認過菜品后,拿著菜單離去。

“其實我今天來,主要還是為了另一件事……”我自然地重新換了一個話題,“最近我家正準備裝修,怕現場灰塵多,噪音也大,對小草的健康有影響,就打算讓它再多住半個月的院。”

裝修當然是沒有的事,比起每天去那個骯臟的大排檔用餐,將烏放在寵醫院讓紀晨風照顧要更容易也更方便一些。在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前,烏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借口,要好好利用才行。

“半個月嗎……”紀晨風想了想,提出了一個讓我無法理解的要求,“繼續住院當然沒有問題,但希桑先生工作之余,能夠經常來看看它。”

我仔細地觀察他的臉,發現他是認真的,有些荒唐:“它難道會想我嗎?”

“會的。”

因為他太認真了,表沒有一玩笑的分,反而更讓人忍不住地想要發笑。

我抖著肩膀笑起來,他再次出那種被海豹崽附的表,讓我的笑越發停不下來。

“抱歉,你實在太有意思了。”我揩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努力角。

紀晨風垂下眼,沒有生氣,也沒有繼續說些讓人發笑的話,只是端起面前檸檬水淺淺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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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只是家沒什麼水準的街角茶餐廳,味道并不合我意,吃了幾口我就放下了筷子。紀晨風倒是胃口很好,一個人悶頭掃掉了大半桌的菜。

為了不使白大褂濺到水,他將它在椅背,出里頭淡藍的短袖工作服。

這樣近的距離,讓我更清晰地觀察到他手臂上的線條。這種程度的話,應該可以把任何人……不,任何男人頂在墻上吧?

從他的高和手臂就能看出來,他的大應該也不會差。和那些靠細的飲食,吃增吃出來的不同,它們不會輕易消退,手也更好。

真是可惜了,長在紀晨風的上。

看紀晨風吃得差不多了,我來服務員買單。

“你吃得很,是不合胃口嗎?”紀晨風看了一眼我十分干凈的骨碟。

總不能說這家店的水準就像是拿腳碾碎的混著蛋殼的白煮蛋吧?他剛剛可是吃了相當多這種垃圾。

“不,這里的味道很好,是我的問題。我早上吃多了,到現在還有點撐,所以吃不下別的東西。”

做了得的回答,紀晨風不再有疑問。

買完單,我與他一同離開,回到寵醫院門口時,紀晨風停了下來。

“你……先進去吧。”他自兜里掏出一只癟癟的煙盒。

飯后一支煙,快樂似神仙。曾經的我也擁有過這份快樂,但現在的我,需要盡可能地避免回憶那種覺。

留他一人在門外,我推門進到寵醫院里,找前臺護士替小王八辦理續住手續。

紀晨風完煙回來,所有手續已經辦完。我向他揚了揚手機里的付款記錄,他什麼也沒說,抱起裝有烏的白塑料盒,回到了那間小小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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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他后面,進到辦公室后順手關上了門。

紀晨風小心拿出已經痊愈的烏,將它重新放進玻璃缸里。

辦公室狹小無窗,閉環境更容易讓某些氣味堆積。紀晨風上的煙味直接竄進我的肺腑,刺激我的大腦中樞,讓我不自覺地分泌唾,心跳加速。

正當我全力抵抗那洶涌而來的煙癮時,視野里忽然出現一瓶……果粒酸

我順著那只干凈修長的手,一路看到紀晨風的臉。

“酸的時候可以喝。”他說。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它給我。哪怕是年,我的人生里也沒有這種東西,自從戒酒,唯一喝得下去的飲料就了咖啡,各種各樣苦的咖啡。咖啡里的牛大概是唯一能和這東西產生聯想的存在,但兩者的質可說是天差地別。我能喝得下拿鐵,不代表我愿意嘗試果粒酸……

“謝謝。”我接過那瓶酸,為了表示自己確實很需要它,當即擰開瓶蓋灌了一口。

酸甜濃稠,真惡心……

花了一番功夫才徹底咽下去,我擰瓶蓋,打算出門就把它扔進垃圾桶。

“看不出紀醫生喜歡這種東西。”

難道真的是沒有斷的海豹崽嗎?

“別人送的。”紀晨風拉開自己的儲柜,出里面一排飲料。

竟然把別人送他的東西給我喝。一時,口腔里的異味變得越發難以忍。放下酸,我說了聲要去洗手間就快步出了辦公室。

仔仔細細漱了口,又洗了把冷水臉,整個人都清醒不,那被紀晨風勾起來的煙癮也消退下去。扯出大量紙巾,邊手邊走出洗手間,才走沒幾步,就聽到樓梯盡頭有人喊起來。

“小棉花越獄了!!快抓住它!”

我恰巧走到樓梯下,順著聲音上去,就見一道黑的旋風以極快的速度沖下來。

放在以往,我是絕不會管這種閑事的,可今時不同往日,這畢竟是紀晨風工作的地方,留下好印象或許會對拉近我們的關系有所幫助。這樣想著,我抬起一條,攔在了那道黑影的必經之路上。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黑影非但沒有被停,反而撞了上來,然后……掛在了我的上。

“啊!”樓梯上的年輕護士發出一聲驚呼,慌忙跑下來,“不好了,小棉花咬人了!快來人啊!”

小棉花的黑土狗牢牢咬住我的小,尖利的牙齒扎進里,升起無法忽視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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