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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私》26

“你們都出去。”將的紙巾塞給蔡聰聰,我從小助理手里奪過那件襯衫,取代他站到了盧歲面前。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休息室,沒有在外面圍觀,而是走向了不遠的攝影師,應該是涉安去了。

“桑總……”盧歲對我時態度倒還乖巧,沒有太過跋扈,“我真的不是無理取鬧,之前的拍攝我都有好好完,您在這里也看到的。我就是不想穿不合服,讓他們換件別的樣吧,我是標準尺碼,其它樣我應該能穿上的。”

“主推款不是你想換就換的,你不穿,會給很多人造困擾。”我將服遞到他面前,好言相勸,“乖,把服穿上。”

盧歲蹙了蹙眉,沒有接我手里的服,還是不肯合作:“明明是他們自己造的問題,為什麼要我買單?我又不是缺他們這一單工作。”

那為什麼艾麗婭又要為你的任買單?模特要求甲方換主推款服,這像話嗎?

微薄的耐心只是兩句話間便用盡了,我加重語氣命令他:“我再說一遍,把服穿上。”

爭執的發生有時候就是一個你強他也強的過程,我態度變差,盧歲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一把抓過那件襯衫狠狠丟到地上,面無表沖我吐出一個單音。

“NO!”

以前都是我朝人家扔東西,或者被人丟東西,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一個男人敢跟我扔東西。

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廣告,我現在應該在和紀晨風約會,而不是站在這里和一個狗雜種爭論穿不穿服這種白癡問題。一而再被打計劃,還要像稚園老師一樣一遍遍重復一個并不難懂的命令。

只是三秒,我就決定不再講道理了。講道理的效率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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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掐住盧歲的雙頰,我俯下,湊到他面前,用與作截然不同的輕嗓音道:“你知道我現在就算把你的腦袋按進鏡子里,也不會有任何事吧?這里沒有監控,也沒有證人,我會告訴大家是你不小心被絆倒了。除了你,不會有人聲討我。”

盧歲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面頰因我指尖的力道而變形,顯得更蠢了。

我有點被他蠢笑了,掐著他的面頰晃了晃,道:“最重要的臉也毀了,你還能做什麼?我不是許汐,可以容忍你說‘NO’,我不可以。”松開他的臉,食指挑開他的襟,“現在,給我他媽把服從地上撿起來,然后讓助理給你換服。別作妖,別說傻話,乖乖完工作。今天以后,他媽去哪兒去哪兒。”

眼角忽然瞥到玻璃休息室外有人影,我不由停下聲音,朝那邊看過去。前臺有些尷尬地看著休息室里的我,而邊的紀晨風只是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兩人并排立在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忘發信息了。但現在連五點都沒到,明明不是約定的時間,為什麼過來了?

電般松開對盧歲的鉗制,直起追出去的同時,紀晨風已經轉往外走去。

真是倒霉了,為什麼會這麼巧被他看到?既然說好了幾點,就好好遵守,不要隨便提前啊。

紀晨風的步子大,走得也疾,我好不容易追上,剛抓住他的手,就被他反應劇烈地了回去。

“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他將被我抓過的手舉到前,用另一只手用力著,仿佛是要把我留在上面的盡快消除。

這家伙……難道是嫌我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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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快走幾步攔在他面前。

紀晨風停下來,神非常平淡,沒有憤怒,也沒有被玩弄的不甘。

“我什麼也沒看到。”他甚至很有禮貌,“你這里忙的話,今天的晚餐就取消吧,我們下次再約。”

傻子都知道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什麼“下次”,絕對會把我拉進黑名單的。我以前也很擅長用這招哄別人。

邊上正好是男廁,一樓本來就沒有別的部門,只設立了前臺和攝影棚,廁所使用頻率并不高。我直接將紀晨風推進了廁所,然后反鎖住了門。

“看見就看見,為什麼裝沒看見?你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是隨便的花花公子。”我將他抵在門上,雙手撐在他的兩側。

他靠在門上,平靜反問:“你不是嗎?”

我確實是。但在他面前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承認?

“我以前的確有過幾個朋友,但我對別的男人……”那兩個字重如千斤,我深吸一口氣,從牙里吐字,“不行。你應該能覺到吧,我從沒有和男有過親行為。”

第19章 那麼好為什麼不去找他

廁所一時靜得落針可聞,雖然陳述的是事實,但仍然讓我窘迫到頭皮發麻。

以前我也曾陪前友們看過一些節曲折的電視劇,這些電視劇在某些節上會有不可思議的共同點。比如一旦人被懷疑失去貞潔,總會淚眼盈盈地扯著丈夫的手臂,向對方發誓自己這輩子只有他一個男人。臺詞大同小異,也就與我方才所說的有七八分相似。

說出口的那瞬間就開始后悔,后悔到想要把這段記憶清除,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起的程度。

“所以,這是你的施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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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為說了恥的話而悔得腸子都青的時候,紀晨風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沒有欣喜也沒有恩戴德,說話時維持著冷漠的原樣,甚至切的角度更刁鉆了。

哈,說“施舍”也不為過,給他的都是無關痛的東西,可為什麼說得好像只是我的問題?乞丐也可以拒絕嗟來之食,他如果從一開始就覺不舒服,何必要接我的“施舍”?說來說去,不也是其中嗎?

“你這樣說,我很傷心啊紀醫生。”

今天靠言語可能不太好哄,我掙扎著,考慮是否要給予更多的“獎勵”來挽回關系。

可這畢竟是外頭,還是在鄭解元老媽的公司,萬一生出什麼奇怪的傳聞只會更得不償失。太過火的事注定做不了,顯然,我就只剩一個選擇。

上紀晨風的側臉,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將手指他的發間,下腦袋吻過去。

不是,溫脈脈的吻,而是舌尖抵進對方齒間,換著唾,撕咬著雙,飽含與占有的吻。

閉上眼,試著想象這是個比我還高大的人,卻總是被紀晨風口腔里的淡淡煙草味與掌心過于短的頭發而拉回現實。

一想到我吻了一個男人,舌頭都開始僵直,無法順暢地同對方繼續糾纏。上好像有螞蟻在爬,以相為起點,迅速蔓延至全,讓整個都開始發麻發痛,產生嚴重的過敏反應。

我竟然吻了一個男人。我竟然把舌頭進了一個男人的里。我竟然在吃男人的口水。

如果說這是“施舍”,也是“以飼虎”的程度了。

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著糊弄一下就好,可剛有松手后撤的打算,腰上便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勒住,使得上半彈不得。

仿佛埋在冰層下的炸藥終于被點燃了,整個冰面分崩離析,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紀晨風熱切地回吻過來,鼻間的呼吸沉又急促。

與我所有經歷過的吻都不同,韌地舌頭討好地過牙齦,刮著上顎,像是要夠到嚨深的懸雍垂,不斷探,不斷撥。

我有些驚惶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掙扎起來,推抵著對方的肩膀,心中滿是一種即將被侵、被刺穿的恐懼。

紀晨風看也不看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更扯向他。

心臟都要被他從里勾出來了……分明也沒有做什麼劇烈運靠鼻子呼吸卻似乎變得有些困難。

夠了……

別再繼續了。

快要……快要缺氧了。

“奇怪,是壞了嗎?怎麼鎖住了?”

隔著門板,紀晨風后傳來的聲音倏地將我從昏頭昏腦的缺氧中拉扯出來,冷汗沒有間隔地覆上后頸與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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