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在草稿紙上流暢地著,雖然還有很多理論不太懂, 但紀時猶如化冰一樣把它一點一點融開,即便月考近在眼前, 他也沒有想過加快進度或者放棄某個知識點。
參考書上記了麻麻的筆記,有盧老師在課堂上提到過的,有紀時私下里找姚蒙請教的, 當然也有他自己覺得有必要記下來的理論,再去看這些筆記是一次加深記憶的過程,對于紀時來說尤其重要。
他們班已經有不人在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了,那是所有課程復習到位可以進新階段的意思,紀時卻不行,他才開始復習不久,對他而言《五三》太系統了,他現在還在做很碎片的工作。
紀時并不慌,他的目標并非清京,甚至可以說,他暫時還沒想過自己理想的大學是哪所——他只要考到一座更好的大學就足夠了。
看似不設限,然而這種說法還有另一層含義——永無止境。
燃燒這一整年的熱,把自己的全心全副力投進去,他也很好奇,自己的終點究竟在哪里。
課本上空白的地方也開始被紀時寫上筆記,他不懂的地方依然有不,不過幸虧新知識點不像灌輸似的一下子灌過來,也有舊的理論蘊在其中,紀時不至于一點頭緒也沒有。
雖然還很難就是了。
“繼續繼續。”紀時長舒一口氣,抱著即將開啟大餐的心態坐在化學課本前面,先從最基礎的理論看起,再去看課本上的實證,最后才是參考書。
最開始的積累無疑是最難的,紀時這麼想著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靈一閃,他想起來,這次回家還帶了一些東西,有之前暑假做的套卷和平時的練習卷,雖然那些卷子上不容他都不會,可他聽課的時候把老驢講的步驟都抄上去了。
幾套卷子抄得滿滿當當,步驟相當清晰。
老驢的講解一針見,又不像參考書上??里八嗦讓人不著頭腦,堪稱紀時復習的大殺。
他累積了十來套卷子,用夾子夾好,每套卷子上都有涉及新容的題型,紀時從第一套看到第十套,思路猶如坐了火箭,最后幾套不需要看答案了,他自己就能把答案完整寫出來。
最關鍵的是,老驢在課上講解的時候紀時也很投,他雖然不太理解,終歸是對老驢說的東西有一些印象。
果然,盧老師yyds!
他現在其實在用最笨的方法,一遍不行就來十遍,跟剛上拼音課的小孩似的,但紀時并不在意方法的優劣,只要能達他的目標就是好方法。
最重要的是——他找到覺了!
順著老驢的思路往下走,再結合參考書,和自己的思路產生撞,把這些步驟做完之后再去看課本,紀時便沒有了對于課本的陌生。
接下來他要做的工作就是重復再重復,遇上實在不懂的題就給姚蒙發信息。
他這邊也遭了曾泰然的狂轟濫炸,在數次索要數學答案終于功之后,紀時Q/Q里收到了一連串哭哭表包,曾泰然要請他吃的飯也快排到下個月了。
和曾泰然在□□上隨意聊了會,紀時繼續搞化學。
這次發的化學套卷紀時還一個字沒,理和語文也沒開始寫,四天假一共只10套卷子,老師們算是很仁慈了。
紀時寫完了數學和英語,打算明天開始搞另外兩科,至于化學,他想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把這門課程整過一遍,最后一天再做試卷,他想看看,到那時候,他做完一套卷子的正確率能有多。
天又暗了,一到10月,天就黑得早了,紀時開燈,門外卻傳來紀爸他們電瓶車響起的聲音,果然,過了一分鐘,他的門被推開:“時時,學了一天了,也出來走走,別老悶在家里。”
紀爸紀媽也擔心紀時的心理狀態的,就算Z中之前開家長會,班主任也沒有過多強調績,反而要求家長別給孩子太大心理力。
紀時他們村里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隔壁大隊有個生前幾年考上Z中,高三那年心理力大,高考失利,家里就讓去復讀,結果復讀了又沒考好,后面神慢慢出了問題。
“等我寫完這題,20分鐘就出來。”紀時這本書翻得差不多了,看紀爸這麼早回來,不由問,“爸,今天怎麼這麼早?”?
“要送中秋禮了。”紀爸換好服,“等你媽回來一起去。”
“去婆婆家吃飯嗎?”
“不去,你婆婆家也忙死了,省得麻煩他們。”
紀爸問紀時要不要一起去,紀時把剛剛的題抓寫完,把書折了個角:“我去!”
紀時爺爺去世得早,外公外婆卻都健在,紀時爺爺這邊他爸排老三,外公那邊紀媽卻是老大,不過相對紀爸和姑姑們小時候吃的苦頭,紀媽反倒沒怎麼吃過苦,反而是阿姨和舅舅小時候太皮挨過揍。
紀爸這一代和紀媽這一代,家里都沒有功走出農村的,阿姨嫁在了隔壁鎮,前兩年靠海包田種,這兩年姨夫在外面幫人養蝦,阿姨在打零工,日子過得也很辛苦。
等了一會,紀媽也回來了。
紀家的中秋禮這些年都沒什麼變化,基本是送些水果牛加上稱的肚肺,另外再給些錢,外公外婆都不喝酒,送了酒也沒人喝。
紀媽另外去超市買了一百塊錢零食給舅舅家的小孩。
紀時舅舅和舅媽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在家,兩個小孩都是外公外婆在照顧,紀媽平時對自己摳,對舅舅的小孩一點也不摳,去一趟都帶不零食,加上他們家住得近,紀媽平時去得也多。
外公平時如果因為沒空或者不好接不了小孩,基本也都是紀爸去接。
一家人出行,照舊是紀時坐紀爸的三車,紀媽騎著一輛小電瓶在后面。紀家在的村組離鎮上3、4公里,紀時外婆家則更遠些,要往北再往西走差不多遠的距離,紀爸紀媽是忙完地里的活兒才出門的,出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騎到一半,天差不多全黑了,沿路的家家戶戶都開起了燈,狗聲時不時從遠傳過來。
紀時記得,去外婆家這條路上住著他兩個初中同學,現在他已經忘了對方長什麼樣子了。
風呼呼在臉上刮著,他爸騎著車,唱起了《三國演義》的主題曲:“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路過了兩個大一點的村組,一家人才到了紀時外婆家這片,外婆家也住得偏,在最里面,前面足足有兩排人家,進村的小橋很窄,騎三車需要特別小心。現在村里的主路還沒有裝路燈,路上特別暗。
到外婆家門口的時候,外婆家燈也亮著,一聽外面的車上,外公和外婆兩個人一起從廚房里出來:“才在說你們什麼時候過來,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
外婆是白頭,還沒老頭發就白了,最近忙得沒空染發,頭發白得更厲害,對比之下,外公看上去要年輕許多,外婆抱怨的話剛出聲,他就把電瓶車推了出來,要去買菜。
紀爸和紀媽連忙止住了他。
“你們不吃,還不讓時時吃了?”外婆臉一皺,“要來就不能提前打個電話,家里什麼菜都沒有,時時今年都沒怎麼來過。”
看紀媽大包小包往家里拎東西,更是不高興:“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小孩不要花錢嗎?”
紀時外公外婆家過得更節儉,房子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只有西屋的家新一些,是當年為舅舅結婚準備的。
一家三口終究沒拗得過老人家,留下來吃了晚飯,不過他們終歸是攔住了要去買菜的外公,在家燒了點簡單的飯。
其實也不是沒有菜,舅舅家的表弟表妹在家,家里的伙食肯定要比兩個老人在家要好上一些,不過外婆還是抱怨著說家里沒菜,一邊又囑咐紀時下次過來記得打電話。
每次回家,紀時總有種被全家寵著的覺,實際上不僅在他17歲的這一年,哪怕后來他27了,來外婆家外婆還是一樣的。
家的氛圍塑造出了他這個人,也讓他在未來有所依靠。
吃完飯,外婆催促舅舅家的表弟表妹去房間看電視,兩個小孩跑走了,外公才把紀媽住,讓把水果牛帶回去自己吃:“最近田里忙,你們自己也吃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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