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耿枰急忙問。

沈雙鯉搖了搖頭：“這就是我的問題所在，我只想起這麼多，其他的都不清楚。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好好對他了，算是彌補，可他仿佛是不怎麼想要吧，他只想要我給他生孩子而已……”

耿枰震驚地看了看沈雙鯉的肚子，幾秒后又釋然了，鬼胎嘛，男的的都能懷，很正常。

“為什麼不會覺得他不怎麼想要你的彌補呢？”

沈雙鯉難以啟齒地搖了搖頭，心里卻在回答，昨晚上他清醒后哭著求饒了很久，江祭依舊非常狠地欺負他，哪里像是想要跟他重歸于好的樣子，不弄死他就不錯了。而且一早醒來他跟個破布娃娃一樣沒有被清理過，江祭還不見蹤影，這不是顯然對他沒什麼了麼……

沈雙鯉默默想，從今天開始，他彌補他的，對江祭好點，對方愿不愿意的，暫且不管了吧，不然他太難了，他不喜歡虧欠誰啊，怎麼就虧欠江祭這麼多？

還是說后來還發生了什麼，江祭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一切都是謎團。

沈雙鯉了下，最后右手拳打在左手心里：有了！親一次就想起一點過去記憶的話，那再多來幾次，豈不是就什麼都能想起來了！

第11章 兩條路

39

時間如流水，轉眼到了深秋。

大宅院里碩大的銀杏樹全黃了，被風一吹像是無數的風鈴沙沙作響。

沈雙鯉就是在深秋的某天徹底被改造功的。

他當時正在院子里指揮鬼府上來的好幾個仆人清理落葉，站起來懶腰的時候，立馬覺出幾分不對勁，回頭一看，屁剛剛坐過的地方了一片……

沈雙鯉當即臉都有點不好了，紅紅白白地錯，最終一咬牙，是不肯立馬告訴那個可惡的江祭自己的況，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用手畏懼地認識了幾番，最終確定自己本不干凈，一直一直都在淌江祭需要的所謂的魂泉，便面紅耳赤將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出去了。

太丟人了。

他現在算什麼呢？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嬰兒還是狀況糟糕可憐的老頭子？他日后怎麼出門見人？

還有，自從半個月前他跟江祭混了一夜后，江祭就本不怎麼跟他見面說話了。

除了每天公事公辦一大早就來試著吸魂泉，吸個十分鐘，他說什麼江祭都不搭理，也沒有回應。

弄得沈雙鯉覺特別不好，就好像他當真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容，江祭對他毫無，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故事，只是鬼府之主和生育工。

沈雙鯉一向不是能夠熱臉冷屁的人，既然對方擺明了不想因為那一晚上就跟他好好談談，或者接他的好意和愧疚，那麼他也就打消對江祭好的念頭，就這麼過吧。

好像誰離不開誰似的。

但是恢復記憶這種事，似乎又能提上日程了。

江祭不是想要孩子做自己的心臟嗎？那就不得不再他一回，這回，他能想起什麼呢？

沈雙鯉有點期待。

期待高于異狀的恥，但很快又思維發散開，游移不定地害怕起來：

會很疼吧……

40

越發擁有人態時間的鬼主在深秋的夜里站在綠瓦之上，揭了一片瓦片，一邊喝著酒，一邊垂眸看屋步床上翻來覆去的青年。

青年衫不整，寬松的白睡袍大大敞開，黑發略長，遮蓋了大半的眉眼，紅齒白，大片上還有著淡淡的紅斑，領口下是略有線條的，清瘦而優，渾然不會人懷疑這青年的子里藏著什麼惹人口干舌燥的源頭。

他的沈雙鯉總算是發育了。

他等了許久，早前打定主意只是借沈雙鯉的恢復力量，如今卻是不行了，沈雙鯉這些天跟吃錯了藥似的，對他格外的好，偶爾還會用充滿埋怨的眼神看他，用好奇的神態著他，最后還會發些小脾氣，不過這等脾氣其實可以稱之為撒。

朝他撒的沈雙鯉。

幾乎讓他想起當年剛跟他婚時的樣子，那時其實他就很明白，漂亮的小鯉跟他的人生進度不同，他想要安定，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沈雙鯉則是人生剛剛開始，自己是他的開始，他會想要看見一座山就去看看山的外面是什麼，想要去見更多的人，而自己不一定是歸宿。

他很明白放沈雙鯉投胎出去玩意味著有風險，可他還是同意了，他在賭，也沒辦法拒絕，沈雙鯉抱著他撒呢，只要是能哄沈雙鯉開心，他那時什麼都不管的。

再看現在，鬼主搞不懂沈雙鯉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這些天幾乎可以說是在勾引他沈雙鯉了，他沒有借口再不他，可是了江祭又總覺得自己會越發放不開手，說好三個孩子生了就放沈雙鯉自由，他很懷疑沈雙鯉哪怕給自己生一萬個孩子，都與自由無緣。

他會再次做個惡人，哪怕沈雙鯉仇恨他，唾棄他，他也不放手。

沒辦法，之前無論多次都是這樣的結局。

這次恐怕也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這一次，他沒有心臟拿去給寶貝固魂了。

這一世寶貝要是再自愿灰飛煙滅，他真的沒力量去抓住那決意毀滅自己都不跟他在一起的靈魂。

我只能也跟著你灰飛煙滅，跟著風混你的塵埃里去。

41

隔天，例行公事中。

沈雙鯉有點張，他躺在紅木的大桌子上，上面穿著白襯衫和開衫的藍，牛仔跟灰的大衩子掉在地上，雙手不自在的以手背遮眼，鬼主的鼻息漸漸近他不該存在卻又日益存在強烈的容裂口，不控的渾開始戰栗，魂泉也涌得一又細又多。

“……”沈雙鯉真的要死了，這貨怎麼半天都不吃？看就能恢復了嗎？

可是要他催促的話，豈不是現得他好像很急。

沈雙鯉只能耐著子等待，等著等著，總算是等來了一個吻，吻在他裂開的地方，沈雙鯉立即發現自己兄弟神奕奕了起來，甚至不到一秒就歇菜投降了。

之前寶瓶跟裂口沒通，只是干的裂跟倒裝的寶瓶，如今兩者相通，竟是這樣的，沈雙鯉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在桌子上，里念叨著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直至被吃到水昏迷過去才算完。

42

自第一次喂食后，沈雙鯉每回見江祭都很不自在，他可記得自己那天都了什麼了，還說什麼不夠，不到，有地方刺痛，要江祭進去看看幫他治治。

救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從前他跟江祭還要好的時候，雖然沒親近，但也沒有這麼直白吧。

而且奇怪的是江祭都靠著吃他魂泉過了大半個月了，冬天都來了，怎麼還沒有要跟他造小孩的意思？

難道這件事不是很急嗎？

沈雙鯉反正很急，生完后他裂開的地方應該就能消失了，而且親近完畢后說不定還能恢復一些記憶呢，怎麼可能不急。

是自己沒魅力了還是江祭故意吊著他，不愿意放他走才不肯他呢？

沈雙鯉找好友耿枰分析了一波，又在網上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跟江祭的關系，說自己跟個男孩子曾是男男朋友關系，后來因為自己出車禍失憶拉拉一堆，忘記了男朋友，轉頭跟另一個人互相喜歡上了，現在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事，又跟前男友共同一屋檐下，問，該如何彌補和好？

網友A：他喵的我三觀炸裂！當代狗文學！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樓主前男友也有復合的想法，不然為什麼還能住在一起？樓主放心勾引，隨隨便便買點你們基佬喜歡的仆裝啊、貓咪裝啊、蕾圍啊什麼的，第二天就和好了，不和好我倒立吃屎。

網友B：只有我一個人覺得現男友倒了霉嗎？記憶想起來了就找前男友復合，你跟現任毫無對嗎？渣男呵呵。

沈雙鯉連忙又補充了條件，說現男友生病死了，現在自己單。的確是死了嘛，第一世是在古代呢，距今得千年了。

死得了。

網友C：其實點套路比較好，直接跟前男友攤牌，說自己都想起來了，再說說你想跟他復合的事，問問他什麼意思，百分之九十他會點頭，剩下的百分之十他會直接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