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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駙馬,真皇后》7

這樣就比他親自開口推拒要高明的多了。

只是賀南心里雖然清楚,卻不愿在賀顧面前說出來,否則這個本來最近就犯軸的忤逆兒子,不定還要怎麼得意,倒時候他更加不好管教了。

他想到此,便只干咳一聲,冷冰冰道:“為父的決定,自有道理,問這麼多干什麼?”

賀顧深覺他神經病,明明是賀老頭自己住他的,現在倒要賣關子了,他忍住翻白眼的沖,剛準備轉離開,卻又想起一件事,頓住了腳步。

“爹和夫人怎麼過,我做兒子的無權過問,只是夫人是爹的繼室,容兒卻也是爹的兒,還請爹管好夫人和手下的那些個黑心婆子和下人,不要把手舒齋里去,否則將來若是鬧大了,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賀老侯爺一愣,皺了皺眉,道:“你是說……”

賀顧頗有點奇怪的看他一眼,譏諷的笑了笑。

“夫人好歹也做了爹這許多年的枕邊人,怎麼,能干出什麼事兒,難道您真的一點也猜不到?容兒親口告訴我,有壞人要害,只是被舒閣的嬤嬤們發覺了,未能得逞,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能撒什麼謊?我與爹都在承河,這偌大的長侯府又有幾個人能害、想害?爹難道猜不到?”

賀顧說著,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上輩子他一個不慎,賀容在家里遭了那人毒害,被蛇嚇得失心瘋,心智永遠停留在了孩時這件事,不由得心中更添了幾分氣。

重生到現在,賀顧其實時常有種莊周夢蝶的覺,每一個夜晚過去,他在清晨醒來,洗漱時看著水面上的自己,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重生了,走過那麼一遭不順心的人生?還是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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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賀顧發現,他無法有那份懷,像夢里的那個半生沉浮的賀顧一樣,面對著為了他出生死,最后卻把賀家滿門抄斬,說他是“不忠不順之臣”的太子,也只是逆來順,引頸就戮。

回到了年,賀顧覺到自己的心理也多了點影響,緒起伏變的大了,也不想再被人擺弄、辜負、背叛的氣了。

不管那一世是真是假,至這次,他絕不會再走之前的老路。

盡管現在的萬氏可能還沒造上輩子的孽,但是賀顧卻絕不會放任不管,他不會再給這些人一點傷害自己和自己親人的機會。

他冷聲道:“好話已經說在前頭,倘若爹縱容,以后要是惹怒了我,爹別怪兒子忤逆不孝。”

賀顧話音罷了,轉離去,獨留下面怔然的賀老侯爺。

與此同時,皇后居住的芷宮。

長公主淳孝,原本在西山獵場陪同皇帝圍獵,剛一得知皇后染了風寒,立刻告了假回宮來看母親。

但芷宮的宮人卻都知道……皇后娘娘好著呢,至于偶風寒臥床不起……

不存在的,都是娘娘為了誆公主提前回來扯的謊。

此刻長公主果然風塵仆仆的從西山趕回來了,剛一進芷宮,芷宮的宮人們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一點大氣,生怕一會公主發現被親媽忽悠了以后,會拿他們撒氣。

陳皇后當年是名汴京的人,加之家世貴重,還未出閣,提親的人就幾乎踏破了陳府的門檻。

長公主裴昭瑜,一副好容貌生的就隨了母親。

只是清冷寡言,陛下又,自小養的與皇子并無二致,讀書弓馬,樣樣在行。

與母親陳皇后的人,靈不同,長公主更像雪中紅蓮,雖然清冷、卻仍然艷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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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摘下面上薄紗,芷宮的宮人們雖然是從小看著長大,卻也免不了每次乍一見,都要為長公主的貌目眩神迷一番。

長公主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卻仍然算得上溫潤悅耳:“母后?您沒事?”

“沒事沒事。”陳皇后一邊在案幾上嘩啦啦的翻一邊道,“我要不這麼說,也不知你幾時才回宮,母后這有正事要找你呢。”

“既然是正事,您為何不直接……”

話音未落,目落在陳皇后翻在案幾上的一副畫像上頓住了。

畫中俊俏的年人一,繪制畫像的畫師很是有幾分本事,把他那雙點漆一樣明亮的烏黑眸子畫的炯炯有神,他眼角微彎,帶三分笑,俊俏非常。

“怎麼樣?”皇后喜滋滋的抬眼看著兒,“長侯府家的大公子,本宮看來看去還是最中意他,前些日子也問過長侯夫人了,他才學武藝好,八字也和你相合,瑜兒看看,可還喜歡?”

第6章

在畫像上只是稍稍一頓,很快挪開了視線,面淡淡無可無不可的答了一句:“尚可。”

皇后拿起畫卷挪步到面前:“什麼尚可,瑜兒可得看仔細了,你如此不上心怎麼行?挑選夫婿可是子一生頭等的大事,日后要與他舉案齊眉的是你,是母后中意可不夠,還得瑜兒自己喜歡,了親才能稱心如意呀。”

“……”

“也罷,你若是不中意長侯世子,倒也無妨,母后這里還有不畫像,我記得戶部王大人家的次子、還有榮遠伯家的世子……也都生得不錯,雖然不及剛才給你看的長候家世子,但也算是品貌可堪的好孩子了。”

長公主語氣里終于微微帶上了點無奈:“母后……畫像豈能看出人品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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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愣了愣:“吳公公說,送畫像來前,他已特意遣人去查過了,并無不妥。”

“前朝便有公主選親,賄金,向宮中舉薦行賄之人的先例,的話恐怕未必可信。”

話音剛落,旁邊一直站著大氣不敢出的吳公公就被嚇得膝蓋一,立刻跪下了。

他連連磕頭告饒道:“還請長公主殿下明鑒,還請殿下明鑒啊!”

“老奴奉娘娘之命,整理京畿所有適齡家子弟的名目與畫像,全都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只挑才學品貌俱佳的,便是樣樣都好、哪怕有一丁點的污點都不敢取,深怕誤了殿下終大事,從頭到尾都盡心盡力,豈敢行收賄賂這等膽大包天之事啊!”

長公主在皇后畔的長椅上坐下,侍立在側的小宮立刻很有眼的把早早就備好、溫度適宜的茶遞了過去,垂眸接過茶杯,杯蓋輕輕撥了撥,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緒。

“吳公公在母后邊當差,日子也不短了,若非我今日回宮途中,親眼見到這位長候家的世子從城南花月樓里出來,自然也不會疑你。”

皇后驚的猛然站起,道:“什麼?花月樓?”

吳公公也如遭雷擊,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張老臉哆哆嗦嗦道:“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話本該我問你。”淡淡道,“母后命你選人,你便選出一個流連于花街柳巷的紈绔回來差?”

“吳公公究竟是老眼昏花了,還是長侯府給你塞了銀子?”

吳公公被這話嚇得差點沒厥過去,他心知這位長公主對于皇后邊生了異心的宮人,懲治起來有多狠,若是真的被公主誤會,恐怕不但他廷司掌事的位置保不住,還得吃好一頓苦頭。

越想越怕,忙苦著臉替自己辯解:“殿下!老奴真的不曾撒謊!”

“這……這長侯府的賀世子,他父親賀侯爺剛剛從承河平歸京,是圣上也重的良將,賀世子的外祖父又是當年先帝爺在時,有過勤王之功的言老將軍。世子的弓馬騎自小就得了賀侯爺與言將軍教導,在整個汴京的勛貴子弟里,他說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啊。”

“老奴也是聽了賀世子的才名,才會遞了他的畫像到娘娘跟前,賀世子往日里名聲并無不妥,老奴也不知道他錯了哪筋,突然就要往那花街柳巷里鉆呀。”

吳公公這番話說的幾乎是聲淚俱下,皇后看了都有些不忍,道:“這,或許是吳公公不小心弄錯了,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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