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繼續慢條斯理地秦理的頭發，這才退后一步，對著才下樓的宋景辰禮貌地笑了一下。

“秦總，宋先生來了，我們走吧。”

第6章 穿書替他人設崩了

回去的路上自然是程沐筠開車。俞寧住同個小區，也跟他們一起回去。

一路上，車很安靜。

秦理有些醉意，一直閉目養神；宋景辰應該是累了，一直在看手機；而俞寧，則是坐在副駕的位置，頻頻看程沐筠。

程沐筠專心開車，心無旁騖，沒看俞寧一眼。

系統：“俞寧又在看你。”

程沐筠：“我知道，讓他腦補一會，他腦補得越多，況對我越有利。”

這種安靜的腦補，持續到幾人到家。

秦理的住是小區最為幽靜的一片別墅區，三層，獨棟，帶個面積頗大的花園。

程沐筠在正門放下三人，隨后把車從后門開進車庫。沿著花園小道走到正門時，秦理和宋景辰已經進去。

俞寧卻站在門口，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走過去，問：“俞總監，怎麼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俞寧家離這里不遠，步行過去十來分鐘。一般況下，他都是自行回家的。

程沐筠從未提過要送他，現在的狀況很不正常。

俞寧見程沐筠站在花園中側影有些孤寂，仿佛與房子里的一室明格格不。

他又疚起來，明知道程沐筠對秦理得不可自拔，還讓宋景辰住了進來。即使曾經的目的不純粹，這些年來，程沐筠是怎麼對秦理的，有目共睹。

是不是，做錯了？

俞寧搖了搖頭，用秦理的真心這種理由說服自己。宋景辰回來之前，他問過秦理，對程沐筠怎麼看的。

秦理當時只說了句：“就這樣。”

平淡無波的語氣，和當初年時提起宋景辰時完全不一樣。一聽，就是不怎麼上心的覺。

這些年來，方方面面的細節都能對比出秦理對兩人的不一樣。高中住校時，宋景辰的生活瑣事，幾乎都是秦理一手包辦的。

這個狀況，如今卻是相反的，秦理和程沐筠的相中，負責照顧生活的是程沐筠。秦理除了一頭扎在工作上，任何事都無需心。

俞寧本來覺得，程沐筠拿了錢照顧秦理生活是理所應當的，就這還是秦理得不到白月的將就。

現在，他卻意識到，這種將就對于程沐筠來說不公平。他留下來，是因為揮之不去的愧疚。

“俞總監？”程沐筠見對面的人遲遲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俞寧回過神來，慌忙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嗎，“這是，這是剛才那家店的三明治，做得不錯，剛剛你沒怎麼吃東西，拿去墊墊吧。”

紙袋包裝，上面印著簡單的標志。紙袋的邊緣被得皺一團，可見俞寧糾結的心。

程沐筠搖頭，說：“不用了，謝謝。”

俞寧被拒絕，不知所措，又說：“抱歉，我，我現在就把照片刪了。”說完，直接拿出手機，點出照片就要刪除。

程沐筠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別刪。”

“為，為什麼？”

俞寧盯著對方的手指，艱難地出一句話來。

“我……算是給我自己留一劑清醒的藥。”程沐筠低頭，睫在臉上落下一片影，“你知道的，這些年來，我始終無法下定決心離開，現在不行了。”

輕微的嘆氣聲，散落在夜風中。

俞寧不知所措，慌忙收起手機，“那，那你想刪的時候，告訴我，我一定刪。”

程沐筠回頭，輕輕笑了一個，真心實意地說：“謝謝，時間不早了，俞總監回去休息吧。”

“啊，這個，你還是收下吧。”俞寧把手里的袋子塞到程沐筠手里，立刻轉離開，生怕再次被拒絕。

盯著俞寧的背影看了片刻，程沐筠才轉進屋。

系統忍不住問：“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干嘛不讓他把照片刪了。”

“以防萬一，留個后手。”

系統：“什麼后手？”

程沐筠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防止秦理對我好度太高，導致劇跑偏，總要留個降好的道。”

系統發現，擁有記憶的程沐筠似乎更可怕了。他沒有心，還把這完全當游戲在玩。

它戰戰兢兢地問道：“你好像什麼都沒做，怎麼俞寧就任你拿了？”

程沐筠笑得真心實意：“俞寧這人還好玩的，要不是他長得和前男友類型差別太大，拿他當換裝娃娃也不錯的樣子。”

系統：“你干點人事好嗎？”

程沐筠嘆氣：“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秦理不能玩，會影響到主線導致劇線崩潰，俞寧這種不重要的角也不能玩嗎？”

倒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在看到進度條時他就在考慮這事，進度條是否能走到100%無法預計。

秦理和宋景辰的步正軌之后，程沐筠說不定還得待上個幾年甚至十幾年，沒有樂子的話，未免太過無聊。

程沐筠：“我想好了，等此間事了，我就找秦理要一筆補償金，帶著錢傷心遠走。”

系統：“……”

“這很符合人設，遠走之后，我能拿這筆錢去找一個長得和秦理差不多的人玩換裝游戲，不過呢，我很有道德的，合同里會約定好只把對方當替娃娃，純潔的欣賞關系，能接就拿錢。”

系統出一句：“你也不怕被秦理知道。”

程沐筠：“被他知道，也以為我是得瘋魔所以找替嘛，大家都當過替，大家都找過替，替的替，多和諧。”

系統憋了半天，吐出四個字，“止套娃。”

設定影響，這個世界的程沐筠對秦理這樣的長相有著不正常的執念和熱。即便他恢復記憶，也無法改變。

反抗不了，不如學會，取悅自己，這向來是程沐筠的生活哲學。

***

秦理喝醉之后覺得很累，安排好宋景辰后也沒什麼促膝長談的心，直接上三樓準備洗漱。

他掉外套之后，卻發覺程沐筠還沒進屋，走到臺，恰好看見程沐筠和俞寧說話。

兩人聲音很小，聽不清容，只能借花園燈昏暗的芒約看清程沐筠的表。

過了片刻。秦理看到他笑了，沒戴眼鏡，并非公事公辦的笑。他微微一愣，竟然覺得這樣的程沐筠有些陌生。

白天勉強抑下去的氣悶再度翻涌而上，秦理死死盯著下面相談甚歡的兩人，神沉，因酒變得遲滯的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反復翻涌。

程沐筠，為什麼不笑了？

他想不明白，心愈發不好，氣悶之下轉回房間，不想多看一眼。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下樓，站在一樓的樓梯口。

正在此時，門外的人轉走進來。秦理一慌，不想被程沐筠發現，順著樓梯就下了地下層。

地下酒窖中，對著滿墻的酒，他陷沉思。剛才這是怎麼了，反常的覺讓秦理心愈發暗。他不是敏多思的人，今日卻不對勁。

或許，是因為宋景辰的歸來，讓他變得不像平日的自己。秦理承認，宋景辰的存在，始終能讓他有些不一樣的心緒。

那畢竟是年時期，最好的綺夢，過去了放下了，卻沒那麼容易淡忘。有酒，心不好，接下來的事就順理章。

程沐筠打發走俞寧，回到三樓房間。

他和秦理都是在意私人空間的人，維持親關系這麼多年，也并未同床共枕。他們同住三樓，分兩個房間，帽間相連。

別墅裝修時是程沐筠負責和設計師通，秦理不太在意外在的食住行，一切細節都按照程沐筠的意思設計。

在看到設計圖的時候秦理問過一句，三樓為什麼設計兩個房間。

程沐筠的解釋是：“為了工作效率，晚上需要良好休息，分開睡睡眠質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