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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每天都發糖》第21章

第21章 第二十一顆糖

又捂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把戚長安捂暖和了一點,徐心裡歎,自己又點亮了一個技能——人形暖寶寶,還不用充電!

心裡繃著的弦稍微放鬆,徐悄悄打了個哈欠,也跟著睡了。但他不放心戚長安,睡得不沉,所以聽見靜他就醒了。

立刻睜開眼睛,徐就看見戚長安整個人蜷一團,頭正無意識地一下一下往床板上撞,發出了沉悶的「咚」聲。原本已經結痂的上,又流了出來,襯著蒼白的皮顯得目驚心。

覺得心臟都被扯痛了,徐手把人重新攬進懷裡,地抱著,心慌又無措,聲音本鎮定不下來,「長安,是不是又難了?要不要再吃一點藥?我去幫你找……熱水呢?喝熱水有用嗎?或者其它的?」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不這麼難

這一刻,他甚至在想,要是戚長安需要吸食他的鮮才能緩解痛苦,他都是願意的。

一年多以前,他機緣巧合知道了戚長安妖怪的份,那雙眼睛如同烙印一樣,讓他總是忍不住回想。隔了一年多,他第二次見到戚長安,對方的眼睛變了純粹的黑,和人流顯得禮貌又疏離。

這之後,他們同吃同住,了默契的好朋友,他慢慢發現,戚長安非常敬業,斂又溫,站在人群裡,永遠都會是耀眼的存在。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痛苦折磨,虛弱、狼狽又無能為力。

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懷裡的人痛到搐,冷汗一層一層地冒出來,浸了襯。但他像是習慣了這樣的痛苦,忍耐著沒有洩出一。為了防止他再次弄傷和舌尖,徐乾脆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他齒間,讓他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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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之後,就算意識不清楚,戚長安也再沒有用力咬下去。

彷彿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戰役,發現戚長安呼吸慢慢變得平穩的時候,徐陡然放鬆下來,自己背上也出了一層汗。

隔了快一分鐘,戚長安才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徐,正想道謝,就聽見對方有些驚訝地開口,「長安,你的眼睛——」

之前就發現了不對勁,和左眼比起來,戚長安的右眼明顯沒有焦距,看他的時候,甚至會下意識地微微向右偏頭,用左眼來看,就像是右眼看不見了一樣。

而瞳孔周圍的一圈鈷藍,再次可見。

一旦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回想起在秦裡鎮,戚長安暈倒在房間裡那一次,好像也有同樣的癥狀。

所以,每次病痛發作的時候,戚長安的右眼都會暫時失明嗎?因此才會極度不安,他只是稍有作,都會被驚醒。想到這裡,心臟像是被鈍刀紮了進去。

馬上就意識到徐指的是什麼,戚長安本能地把眼睛閉上,不敢睜開。

他忽然到恐懼——如果徐問他,為什麼右眼會忽然看不見,胃痛為什麼會這麼嚴重,或者,為什麼堅持不去醫院,為什麼只吃自己帶的藥,他應該怎麼回答?

他不想對他撒謊,但他也沒辦法說出,是因為從小,他的母親就聯合了家庭醫生,說他患重病,需要吃很多藥,止他下床走,不允許他步行只能坐椅,讓他通過鼻飼管進食,切掉了他三分之一的胃……

在過去那段毫無尊嚴的時間裡,他被錮在病床上,被各種藥破壞了神經系統和免疫能力,被手刀割去了健康的組織,被自己的母親切斷了與整個世界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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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出口,他甚至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些暗無天日的過去,特別是徐

手掌輕輕拍著戚長安的背,帶著安的意味——徐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作非常輕緩,害怕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把人拍散架了。

「我……不會多問的,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小。」徐地地想,謹慎地組織措辭,「對我來說,你只是戚長安,不管你以前是誰、住在那裡、做了些什麼,反正我認識的,是和我朝夕相一個多月的搭檔,是電影裡讓人移不開眼的阿回和西恩,是為角付出很多的演員,是跳進湖裡從狗爪下救我,送我平安扣,說我不在你就退出,帶我去找場子的戚長安。」

覺懷裡繃著的人稍微放鬆了一點,徐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下心裡的歎息、酸與擔憂,繼續緩聲道,「就像你從來都不會相信,網上那些關於我的消息和報導一樣,我也認為,我認識的你,才是最真實的你。」

所以別怕。

戚長安抬起頭,眼神很深,蒼白的,輕聲道,「謝謝你。」他有幾秒的出神,隨後聲音變得堅定,「以後,如果我可以,」如果我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過去,「我都告訴你。」

「嗯。」徐從床頭櫃扯了兩張紙,幫戚長安把額頭的冷汗乾淨,微微笑起來,「那我等著。」

點了點頭,戚長安疲憊地重新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又昏睡過去。

看著對方終於舒展的眉頭,徐了沉思——保守太久了,也會不堪重負。

所以如果有一天,戚長安把自己是妖怪的真相告訴了他,那他是應該說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還是施展湛的演技,表現出「震驚——難以接——萬分糾結——最終接好朋友是妖怪」這一系列的心理路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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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非常傷腦筋了!

晚上沒蹭戚長安的床,因為他堅持到十二點過,就不了了。

小心地從床上下來,確定沒把戚長安驚醒,徐才開門回了自己房間,然後給盧笛發信息,問他睡沒有。

盧笛回復很快,「在刷熱搜,還沒睡。」

「……」

看見「熱搜」兩個字,徐就下意識地看了眼放床上的小豬佩奇,覺得心好累,更了,於是火速回信息,讓盧笛下樓幫他買份燒烤上來。

原本他可以自己下去,但戚長安的況不知道還會不會反覆,他實在不放心,只好讓盧笛幫忙了。

盧笛回了兩個字,「套餐?」

「嗯,套餐!」

四十分鐘後,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一燒烤的味道。

「徐哥,啊,要是被鄭哥知道了,我的獎金就泡湯了!」盧笛穿了件長袖t恤,兩口就吃完了一串脆骨,學鄭冬的語氣,「夥同徐姓藝人深夜吃燒烤,他重上來了,你幫他減嗎?」

抱著一碗冰樂不可支,「哈哈哈你學得好像!不過我們悄悄吃,吃完就把蛛馬跡全消滅掉,你不說我不說,他肯定不知道。」

說著,他又注意聽了聽隔壁的靜,想想還是不放心,站起來,「我去長安那裡看看,他不舒服,等等啊,我一會兒回來繼續。」說著,就開了木門過去了。

盧笛喝了一口冰鎮可樂,正覺得人生圓滿不過如此,忽然聽見敲門聲,一邊想著這麼晚了誰來敲門,一邊站起來往門口走。

十秒後,他舉著一串牛,和門口的鄭冬大眼瞪小眼,突然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手上一用力就準備關門。

但鄭冬早有防備,手肘一擋,再一個閃,就進到了房間裡,當然,茶幾上滿滿噹噹的打包盒和燒烤簽全暴了。

「解釋一下?」鄭冬聲音都冒著寒氣。

盧笛很有擔當,「都是我自己吃的,徐哥只聞了聞味道解饞。」

鄭冬睨了他一眼,「如果我這麼說,你信嗎?」

盧笛不說話了——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相信!

看向空的床,上面被子全沒了,就剩了孤零零一個佩奇,鄭冬瞇了瞇眼,語氣更危險了,「你家徐哥呢?」

說的是「你家徐哥」,而不是「我們家」,盧笛用高發誓,鄭冬現在十分不正常。他著頭皮解釋,「在隔壁的,因為——」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鄭冬很謹慎地低了聲音,「竟然真的談了?難分難捨把心上人都帶過來一起住了?可憐的佩奇,主人都不抱著它睡了。」說著語氣還有幾分委屈,「不過明明答應過,要是有了對象一定不瞞著我的,而且,你竟然也不告訴我!包庇!」

盧笛老老實實地站原地認真聽,越聽越茫然,徐哥不是去隔壁看戚先生嗎?什麼時候帶對象來片場了?萬年單狗竟然有對象了?

正在這時,那扇木門打開了,徐一出來,就看見鄭冬風塵僕僕地站在中間,背景是還沒吃完的燒烤,忍不住一臉心虛——臥槽鄭哥怎麼來了?難道是剛剛聊天提到了名字,就直接把人召喚過來了?又覺得天要亡我!目測一個月要吃不到了!

鄭冬見他心虛,更確定了心裡的猜測,「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先做個預案嗎?不過你對象在哪兒?」語氣很期待。

「??」徐一臉懵

鄭冬也發現了有什麼不對,「不是對象?那住在隔壁的……是誰?」

還沒反應過來,戚長安就從他後走了出來,「是我。」

迷之沉默。

過了幾秒,鄭冬忽然看向盧笛,生道,「把你之前沒說完的話說完。」

盧笛認真回憶,「在隔壁,因為戚先生病了,徐哥在照顧他。」

「……」

四個人圍著茶幾坐下來,戚長安右眼已經恢復了,但還有些虛弱,徐拿了小豬佩奇給他當靠枕。

接著,徐很自覺,「鄭哥,我真的沒有對象,要是有肯定會告訴你的。半夜吃這麼多燒烤是我不對,我承諾一個星期不吃,保持重。」

「後天就開機了,確實要保持重才行,那就約好了,一個星期。」說完,鄭冬眼神擔憂地打量徐,「不過你怎麼還沒談?你爸在你這個年紀,不僅把你媽媽追到手了,連婚都結了。」

「……」徐複雜,別的經紀人都嚴防死守不準手下的藝人談,他家經紀人是每天都在擔心他會沒人要,最後為孤寡老人。

鄭冬又換了個話題,「公司那邊的力已經扛住了,只是等你這部戲拍完,日程會忙一些,我這段時間會先幫你篩一遍劇本和代言,你安心拍戲就行。」

點頭,氣氛十分和諧。

不過鄭冬不知道,才承諾了一週不吃,徐手機就收到了戚長安發過來的信息,「我的都分給你吃。」

————

徐鬧鬧的小緒:

跟著長安哥哥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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