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辰的目重新落回秋聆的上。

他的妻子在哭，眼眶通紅，漂亮的黑眼睛里蓄滿了明的淚水，帶著一種朦朧的脆弱。捂著臉的手上還有傷，是因為神不濟緒不佳，才在切菜時弄傷了手，大拇指上還著創口。

以前這雙白皙的長著薄繭的手，只用來彈吉他。

把這只會唱歌的小鳥抓進籠子里的人，是他。

秋聆從第一次挨打之后，便沒有再過樂。那把被摔壞的吉他被收進了儲間里，無人修理，落滿了灰塵。但這次搬家，秋聆還是把它也帶上了。

偶爾秦翊辰也能聽到秋聆唱歌——在臺上晾服的時候，像是怕打擾到什麼人一樣，小聲地、斷斷續續地哼唱著。他書房的廢紙簍里有很多被團的白紙，上面畫著音符、寫著歌詞，筆尖落在紙面上的力道很大，字跡很深。

從這些微小的細節中，秦翊辰看得出來，其實秋聆本就沒有放棄過，這只小鳥總有一天，還是會掙籠子飛走的。

所以他無法信任秋聆所說的話。

秦翊辰在餐桌之下，悄無聲息地握了拳頭。

秋聆還在哭，瘦弱的蜷在椅子上，腦袋埋進膝蓋里，無助地悲泣著，看起來好像一只閉的繭。

秦翊辰明白，當秋聆徹底崩潰的時候，就是自己失去這只小鳥的時候，所以他不會允許秋聆一直陷在負面緒里。秦翊辰會給他一顆糖，給他一點微小的希，讓他再繼續支撐下去。

“聆聆。”秦翊辰這樣他。

秋聆噎著從膝蓋里抬起頭，看到秦翊辰正在自己面前，眼底晦暗不明。他下意識地以為秦翊辰又要打他，猛地站起來來，張皇失措地往后躲，連拖鞋都沒穿好，把自己踩了個趔趄，胳膊磕在墻上破了皮。

“對不起……我不哭了！”秋聆用手背胡地把眼淚干，聲音抖著不停地認錯道歉，“我、我不哭了……以后不會再那樣跟你說話了，對不起對不起老公……”

秦翊辰沉默著向他近，一點點地奪去秋聆可活的范圍，讓他只能在暗的墻角里，無可退。

秋聆看到alpha抬起了手，絕地閉了眼。

“聆聆……”秦翊辰的聲音很輕，語氣里帶著心疼，“別哭了，你最近總是哭。”

聽到這句話，秋聆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竟然被丈夫抱在了懷里。秦翊辰沒有打他。

他睜開雙眼，眼前是秦翊辰平和的臉。

一個溫的吻落在他的上，沒有繼續深，只是著，輕輕地碾磨著。以往秦翊辰的吻總是帶著攻擊和侵略的，輒就咬破秋聆的，吻完之后，兩人口腔里往往都是腥味。秋聆不喜歡這樣。

他喜歡溫和，喜歡寧靜，喜歡水到渠的親，喜歡甜又難舍難分的纏綿。

秦翊辰放開他的時候，秋聆還有點怔愣，有點不可置信——他們接吻了，而他居然沒有流。

“再吃一點吧，難得做了這麼多，不能浪費。”秦翊辰的手臂穿過秋聆的腰后和膝彎，將人打橫抱起來，重新放回座位上，又開秋聆額前的碎發，俯親了親他的眉心，“這碗不能吃了，我再重新換個碗給你盛。”

從吃完晚飯到上床睡覺，秋聆整個人都是懵的，覺自己仿佛夢境。

秦翊辰不僅沒有打他，吃完飯之后還把餐桌收拾了碗洗了，兩人一起洗澡的時候秦翊辰也沒有對他手腳，只在淋浴下吻了他，剛剛還仔細地給他上的舊傷上了藥，趁著這個機會，親了一口他的腳背。

這是秋聆連想都不敢想的。此前他最大的奢求，不過是秦翊辰別再對他施暴而已。

“怎麼還是呆呆傻傻的？”秦翊辰靠在床頭，輕笑著問他。

秋聆把半張臉藏進被子里，只出一雙赧的眼睛來，著他說：“……我就是有點開心。”他的開心，真的很簡單很簡單。

“睡吧，聆聆。”秦翊辰關掉床頭柜上的臺燈，吻了吻秋聆的眼尾，輕聲道，“明天早上我去公司食堂吃，你多睡一會兒。”

他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秋聆掩在被子里的角忍不住地上揚。

沒錯，他和秦翊辰，是可以為正常的夫妻的。

隔天秦翊辰果然沒有打擾秋聆，自己輕手輕腳地洗漱完就上班去了。秋聆在家里一個人睡到了下午一點才起床，像是要把之前沒睡的懶覺全都睡回來似的。

外頭已經萬丈了。秋聆從床上坐起來了個懶腰，轉頭看見映在窗戶上的自己的模樣：一頭黑發得像鳥窩，穿在上的睡才歪七扭八的，半截肩膀在了外頭。他忽然就笑起來，重新倒回被窩里來來回回地翻滾著，像個調皮的小孩子。

好開心。

這幾天里，秦翊辰也不再對秋聆盯得那麼，他便時不時地給鄰居都送些吃食，偶爾還會和季夏茗一起玩一玩。

可是相對的，秦翊辰也不像從前那樣頻繁地他了，這讓秋聆有一點難。

周四午睡的時候，秋聆做了一個漉漉的夢，對象卻不是丈夫秦翊辰，而是對門那個格溫和的alpha。

他夢見自己和夏昱又在一起做蛋糕。alpha從后抱著他，在他耳邊，用溫又低沉的嗓音仔細地教他步驟，惹得他整個都繃起來。

在繃的況下，他最終還是做錯了一個步驟。夏昱笑著說他笨，要懲罰他。

雙間已經悄悄地了，黏在屁上，讓他有些不舒服。秋聆在心中暗罵自己不知恥。

在繃的況下，他最終還是做錯了一個步驟。夏昱笑著說他笨，要懲罰他。

于是他便被另一個omega的丈夫按在桌子上，下了子，的掛在腳踝上。夏昱用手指挖了一坨香甜的油，仔仔細細地涂進他潤的里，又用靈巧的舌從口進去，將中的油連帶著他的水一起吃進了里。

秋聆被他得吹了，大夾著夏昱的腦袋到達了高，腥甜的噴了夏昱一臉，弄臟了他的眼鏡。

夏昱取下眼鏡來同秋聆接吻，要他也嘗嘗自己的水有多甜多。

后來夏昱扶著他的腰進去，把秋聆的撐滿，那東西好長，完全吃進去之后直接破開了他的宮口，抵著那個脆弱的小口，不斷地沖撞著那個管理著生育的，地不停喊著他的名字，最后一滴不地把白進了他的里，灌得他小腹發漲。

“秋聆，你不是喜歡茗茗嗎？那是我和我妻子的孩子。”他聽見夏昱在他耳邊說，“現在你的肚子里也有我的種了，貨。”

秋聆瞬間就被嚇醒了。

他手了下的床單，有點了。呆愣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之后，秋聆抬手扇了自己一掌。

下午，秋聆待在廚房里跟著教程學做可麗餅，順便還能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做多了的，便拿到了對門家去，送給季夏茗吃。

小孩開開心心地在客廳里吃可麗餅，兩個大人卻在門外陷了尷尬之中，氣氛有些僵。

“一切都會步上正軌的……”面對夏昱關切的詢問，秋聆最終卻只是近乎魔怔地不停呢喃著這句話。

夏昱到他有點奇怪，便皺著眉喊了他幾聲：“秋聆、秋聆？”

秋聆聽得一個激靈。夏昱喊他的聲音和中午那個夢里的夏昱的聲音，居然在他的腦海里重疊了起來。

“你怎麼了？”夏昱接著問。

“沒事、沒事……”秋聆心虛地擺了擺手。

“在我這里你大可以放松一點。”夏昱推了推眼鏡，邊的笑很溫和，“我還以為我們已經算很了呢。”

夏昱的話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聽他這麼說，秋聆繃的肩膀便真的松弛了下來，整個人放松了不。

“嗯！”他點點頭，也笑著答道。

兩人又談笑了幾句，11樓的電梯門卻忽然打開了。季允言提著包從電梯里出來，看到丈夫正在跟門口站著的一個omega講話，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