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心理醫生的診所,這里沒有躺椅,沒有床,也沒有故意做得舒適來放松病人警惕,來這里的都是軍人,那些東西對他們沒用,這里更多的是部隊才會有的東西,橄欖綠為基調,就連椅子都是木制的四腳凳,比部隊不同的是多了個靠背。
“來的路上遇上什麼事了嗎?”
夏樂摘了帽子看向他。
寧浩從屜里拿出紅藥水和棉簽,示意把手過來,夏樂這才發現的手破皮了,想說小傷不礙事,可想到這是寧醫生的地盤就閉上了,把手遞了過去,邊三言兩語把事說了說。
寧浩俊俏的眉眼一挑,“又一樁報復社會事件?”
“又?”
看一眼,寧浩笑,“部隊信息太閉塞,重新融社會難免有些跟不上,按紀律你的病好之前工作不會落實,時間多得很,可以在網上多逛一逛,該知道的事還是要知道的。”
夏樂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我沒要組織安排工作。”
寧浩作頓了一頓才又繼續,“上面批了?”
夏樂再次點點頭,沒有多說其他。
把瓶蓋擰好,寧浩輕巧的轉開話題,“最近覺怎麼樣?睡眠質量有沒有改善?”
面對組織安排給自己的心理醫生,夏樂沒有任何瞞,“沒有改善,還是睡眠淺,容易驚醒。”
“還有做夢嗎?”
“有。”夏樂轉開視線看向茶幾上綠的茶缸,“還是那些事,每天都差不多。”
做下記錄,寧浩繼續問,“有沒有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夏樂想了想,點頭,“陪我媽媽,有時會接送,看看書,聽聽歌,做些基礎訓練,還重新練了鋼琴。”
寧浩對夏樂的了解來自上邊給的資料,多數和此次退役的事有關,也知曉伍的原因,對之前的生活卻是不知道的,這會便笑著問,“會彈鋼琴?”
“彈了十二年。”
這個答案讓寧浩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應當,他沒記錯的話夏樂的媽媽是音樂老師。
記下一筆,他抬頭,“做這些事讓你覺得開心嗎?”
“每一件都是我愿意做的,可不代表做了這些就能讓我忘記別的事,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忘,寧醫生,如果我的病是要我忘了那些才能好,那我大概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你沒有生病,夏樂,你這是創傷后應激障礙,上過戰場的老兵多都有些,只是你的比較嚴重一點。”
寧浩依舊語氣和煦,不疾不徐,他甚至還起給夏樂倒了一杯茶,就用茶幾上那個綠的茶缸,“組織將你送到我這里說的也不是要治好你的病,而是希我能幫助你從那次事件中走出來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沒人要讓你忘了那些人,你忘不了,也不應該忘。”
夏樂閉上眼平復那驟然而來的緒。
“他們應該被更多人銘記,可事一日不公之于眾他們就一日要做無名英雄,所以在那之前你要替所有人記著他們,直到他們被大眾知曉,直到他們能明正大的出現在烈士名單,讓世人知道他們有多偉岸。”
看著強行抑眉眼間依舊難掩痛苦的夏樂,寧浩了自己的嗓子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溫和,“他們是你的戰友,不是你的病因,你沒有生病。”
安靜片刻,夏樂睜開眼睛看向寧浩,心里頭一次對他沒了抵,“我能控制自己。”
“我知道。”寧浩是真的知道,是在能控制自己不對靠近的人手才離開的部隊,怕傷到自己的媽媽,“這方面我們都很相信你,我們擔心的只是你,無關于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夏樂抿了抿,拉直的線讓看起來越加倔強。
“這是你第三次來我這里,可你的臉依然很差,這說明你的睡眠沒有改善,你的緒和都很繃,而且你今天顯得很焦躁,夏樂,你非但沒有好轉,況還嚴重了。”
寧浩翻了翻夏樂的資料,“冷靜,思維敏捷,有勇有謀,在最壞的境下也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是用腦子帶兵的軍,這是上面對你的評價,每次你來就診過后上面都會專門過問你的況。”
夏樂抬起頭來。
“上面希你能再回部隊。”
“我的況大家都很清楚,跟不上高強度的訓練了。”
寧浩笑,“你不是只有一線作戰部隊可以去,有本事的人有的是地方搶著要。”
夏樂本就板正的更加直,想回去嗎?當然是想的,那一片綠已經是最悉的,可是……沒有再一個八年可以耗了。
“寧醫生知道原創歌手大賽嗎?”
寧浩挑眉,“沒關注,怎麼?”
“來您這之前我先去了那邊。”
寧浩這下是真有些驚訝了,歌手比賽一聽就是娛樂圈的事,夏樂這麼一個從心到靈魂都刻印著軍隊烙印的人去娛樂圈?
“不回部隊?”
“不了。”
“這事我要和上面匯報一下,夏樂,很多領導都希你能回去。”
夏樂角微微上揚,清冷的眉眼頓時染上暖意,“如果不是我有必須去做的事,我很愿意在部隊呆一輩子,直到他們不要我了為止,可在這條路上我走了八年都沒有達所愿,我必須另找出路。”
聰明如寧浩當然知道夏樂為什麼會選擇進娛樂圈,可是,“你應該知道娛樂圈和部隊完全不同,你在部隊可以發發亮,在娛樂圈未必就能適應,更不用說還要混出名堂。”
“總要試過才知道。”
寧浩想勸想清楚,可最終他把話吞了回去,他只是心理醫生,哪怕對眼前的病人有好,從份上來說他仍然只是的醫生,不能干涉太多,事實上只要對病有幫助,他都應該支持,哪怕他也覺得可惜。
“我會好好配合寧醫生的治療。”夏樂站起來戴上帽子背起包。
寧浩也跟著站起來,“以后還是要按時過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夏樂點點頭,道了聲再見。
“再見。”
他陰沉著臉,眼里一片冰冷,但是聲音卻出其的興奮︰“小東西,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我就惡心你一輩子。下個月,我們準時舉行婚禮,你不準逃!” “你等著吧!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她冷冷的看著他。 他愛她,想要她。為了得到她,他不惜一切。 兩年前,他吻了她。因為她年紀小,他給她兩年自由。 兩年後,他霸道回歸,強行娶她,霸道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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