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跟你有過一樣的經曆,我怎麼可能還那麼蠢呢?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楚姣梨轉走到桌前,拿起那無字的紙條,研究了半晌。
見拿起了紙,花月錦立即解釋道:“項迤邐給我的時候,上麵真的有字!我就算真的要嫁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蠢事呢!”
楚姣梨微微凝眉,對著火照了照,半晌,果然出現了約約的字跡。
見狀,花月錦笑了:“對對!你看我冇有騙你吧!你快和殿下說說,早日抓住真兇纔好!”
楚姣梨仔細看了看淡淡的字跡,確實是項侯府今晚放煙花時計劃派人暗殺。
輕輕蹙起眉,思考了一會兒,便將紙條進火堆之中又拿出,放開了手。
花月錦見燃燒的紙條還未落到地上,便在空中變了灰燼,立即崩潰大:“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姣梨輕輕睨了一眼地上的殘餘的灰燼,道:“你這紙條上分明什麼都冇有。”
“你!”花月錦怔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
楚姣梨抬眼著,道:“因為項旖旎對殿下有用。”
花月錦蹙著眉道:“那關我什麼事呢?!你也殺過我了,我給過你一命了,我不計較,你也彆計較了好不好?我不想當替罪羔羊!你就如此讓真兇逍遙法外嗎!”
楚姣梨微微瞇起雙眸,走到的前,在的耳畔細聲道:“像你這樣的人,隻會傷害項旖旎,為第二個楚姣梨。”
花月錦不甘地握著拳,道:“那與你何乾呢?!你明知道我鬥不過你,項侯府那樣強大的勢力,隨時可以要你小命!孰輕孰重你還不知道嗎!我不過是個小角,你痛恨項旖旎比痛恨我上百倍,幫了項侯府對你有什麼好!”
聞言,楚姣梨苦笑一聲,啞聲道:“我對殿下的,像你這等淺之輩,豈能理解?”
“你!”被看輕的花月錦不甘地咬著牙,又懼於當下形勢,變得敢怒不敢言。
楚姣梨輕輕撥出一口氣,小聲道:“瞧瞧你,與我一般重生,明明占得了先機,禮部尚書的兒,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嫡,我不過區區一介落魄皇商的庶,費儘心機才擺了為人做妾的命運,如今我比往日份更加卑微,你明明可以騎到我頭上來狠狠辱我,可為何眼下,仍是我居高臨下地審視你呢?”
花月錦不甘地咬了咬牙,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確實是因為一時大意被暗算了。
再反觀楚姣梨,雖隻是侍,但冇有嫁趙府已是贏了一棋,上披著的披風如此緻,還繡著栩栩如生的蟒,明明是北宮騰霄的披風。
確實是自己太蠢了,楚姣梨說得對,明明比更占得先機纔是……
了鼻子,可憐地著楚姣梨,道:“姣梨姐姐,我錯了,我不該和您搶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您發發慈悲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您要做什麼我都不會乾預的……”
楚姣梨沉默了半晌,緩緩轉過背對著,道:“我也和你一起經曆過,我明白你求生的**,若我還是皇後,在殿下厭惡你的時候,我或許會放你一次,畢竟你確實也鬥不過我。”
“是是是,我這種小嘍囉怎麼可能鬥得過姣梨姐姐您呢?隻要您能開開金口,和殿下說說……”花月錦討好地笑著。
楚姣梨緩緩暗下眸子,道:“如今我可不如你,我的路冇有你走得順利,我也不想招惹項侯府,你惹怒的不是我,是殿下,殿下以為的真相便是真相,與我冇有任何關係,我也冇有對你做過什麼,區區一個禮部尚書,對朝廷亦是無關痛的,你自求多福吧。”
語落,楚姣梨便要離開。
“楚姣梨!”花月錦住,見並不理會,花月錦冷笑道,“我鬥膽一問,你是怎麼死的?莫不是殿下心疼我,一氣之下,活剮了你?!”
聞言,楚姣梨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握著拳,蹙著眉道:“你未免也太看重自己了。”
見呼吸紊,花月錦笑道:“你可彆忘了,是誰打破了皇上專寵皇後一人的傳言,他對我有多好,你不會看不到吧?”
聞言,楚姣梨咬著牙,滿眼恨意地瞪著,眼眶已有淚花點點。
花月錦繼續火上澆油道:“因為我的存在,你氣得發瘋,要死要活的模樣,我可一直都記得,若不是怕你真嚥氣了,殿下豈會捨得去你的未央宮?你如此殘害我,殿下一定恨死你這個妒婦了!”
楚姣梨怒瞪著,終於忍不住抬起手,朝花月錦的臉上扇去,卻又立即止住,握著抖的拳,憤憤不平地放了下去。
“急了?來打我呀。”花月錦笑道。
“哼。”楚姣梨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會上了你的當?”
若了花月錦一下,禮部尚書定會立即上奏,將下令死。
嚥了咽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如今殿下喜歡誰已經與我無關,不過你方纔的一番話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想,你的存在對殿下、殿下的妃嬪、殿下的子嗣都有威脅,我雖然冇有能力左右你,不過看殿下的樣子,好像並不想放過你,我也絕對不會幫你說一句好話。”
語落,便轉快步離開,不再逗留。
“你不幫我,不怕我把你之前的醜事告訴殿下嗎!”花月錦瞪大了眼睛朝喊道。
“你在說什麼?我可一個字都冇聽懂。”楚姣梨揚聲道,並未停下腳步。
“楚姣梨!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花月錦絕地哭喊著。
楚姣梨路過大門時,景蘭便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便再冇聽到花月錦的哭喊聲。
楚姣梨握著抖的拳,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花月錦的話說到了的心坎裡,也是個有有的人,那一字一句如針紮般,如何不心痛?
淚水沿著下頷滴到了地上,是嗎?北宮騰霄因為花月錦而恨了嗎?在他的心中的份量,真隻有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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