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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土味前男友1314了》第7章

群演的服全放在紙盒子里,作導演的喇叭還沒從邊移開,這邊幾十個人就一腦沖上去了。

只有岑箏還站在原地,像個三好學生似的高舉手臂,愣愣地看著爭先恐后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該干嘛。

珊兒拍了一下他的手,催促:“哎呀你別傻站著了,好看的服都被人搶了!”

岑箏意會,趕過去鉆進人群,從紙盒子里胡抓了一件青藍長衫換上。

“來來來,群演都站在這兒,排好排好。”作導演舉著喇叭走過來給他們安排隊形,“一人一把劍,握在右手防,你們左邊三個人先倒地,倒的時候往那個方向飛,別擋鏡頭。中間的人就一直保持住拿劍的防姿勢,表張點,慢慢往后退,明白了嗎?”

岑箏跟著大家一起點頭,他站好自己的位置,拿著劍試了試姿勢。

的男主角袁踏歌換好服化完妝,總算拎著長劍不不慢地走過來。站他旁邊的配角也算在演藝圈有名有姓,出道多年,資歷頗,但論咖位卻遠遠比不了袁踏歌。搭戲的主角遲到,他也要跟著一起等。

場記板一開一合,發出清脆的響聲。全場屏息凝神,眼睛全都注視著袁踏歌的方向。

只見袁踏歌那張無可挑剔的臉揚了揚,皺起眉頭,朝群眾演員喊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搭戲的演員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利索地拔出佩劍直指前方,字正腔圓地說臺詞:“師弟,念在我們同門多年的誼上,我還愿意喊你這一聲‘師弟’。我可以不計較你闖地,不追究你盜法,但若你再向前踏出半步,我的劍不會再留半分面!”

袁踏歌把背上的酒葫蘆摘下來一扔,似是悲傷地揚聲道:“師兄,一二三四五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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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群演沒忍住,笑場了。還好攝像機拍不到,導演也沒在意。

岑箏在心里暗自嘆氣,不愧是驚瀾傳的強推之恥,出道幾年了連臺詞都背不下來。

不,看袁踏歌從容自若的狀態,也許本就沒有背的打算。

群戲的場面調度復雜,NG的次數也多。岑箏所在的位置每次都要盡全力打滾似的往后摔,就算有墊子護著,十幾次下來也頭昏腦漲了。

而袁踏歌還有好幾個作記不,跟配角搭起戲來很是吃力,導演又沒辦法重罵這尊大佛,只好先讓群演們休息一下,找人手把手教男主角作戲。

袁踏歌俊秀的臉上堆滿了消極,煩躁地問:“導演,用替不行嗎?”

“這場全是要你臉的長鏡頭,必須你親自來。”

袁踏歌不以為然地撇撇,有氣無力道:“我今天狀態不行。反正你這又不是拍電影,把長鏡頭碎了分給別人吧,你看,這不是有好多群演了嗎?”

“他們哪能——”導演氣夠嗆,臟話就在邊差點蹦出來,又活生生咽回去了。他知道跟這種天價片酬小鮮較真沒有用,還是得趕想出對策,不然規定的時間拍不完,這邊的場地就得給下個劇組了。

袁踏歌眼一瞇,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地說:“你們導演自己商量吧。”

之后商量出的結果就是,把原本的長鏡頭砍掉,袁踏歌駕馭不了的打戲就讓幾個特邀演員來做。但是這其中涉及到幾個要演員臉的畫面,劇組的特邀演員里,可不是誰的臉都能上鏡的。

沒辦法,執行導演只好在群演里挑,看來看去還真發現個長得不錯的,手指指喊那人:“你,過來一下。”

被選中的岑箏不由得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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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導演給了他兩個鏡頭,一個是跟袁踏歌比劃兩下劍法就后仰倒地,另一個是倒地后痛苦地吐一口

這種戲對岑箏來說不在話下,揮劍的幾個作一學就會,表也幾乎完全還原了導演的要求,令人甚是滿意。隨后導演還給他多拍了幾個中景鏡頭,留著備用。

等這場打戲拍完,已經到中午了。群演們服都來不及,全去排隊領盒飯和飲料。

岑箏把假發一摘,坐在臺階上吃午餐。上珊兒在旁邊著啃,興致地說:“你揮劍的姿勢的嘛,比袁踏歌都強多了,絕對有天賦!”

“一般般吧。”岑箏輕描淡寫。

說起天賦,岑箏上輩子的確是有的。他第一次進到公眾的視線時也就七八歲,在大型家庭倫理連續劇《修燈》里演主角的兒子,因此“宋明琢”這個名字在那時候家喻戶曉。不過那之后他就沒拍過戲了,專心學業,藝考進戲劇學院攻讀話劇表演,畢業后才簽約出道,憑借某部大熱偶像劇一炮而紅。

“欸!你!”遠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岑箏顧著吃飯,聽到聲音沒在意。沒多久,自己頭頂忽然有影降臨,一抬頭看見張陌生臉孔。

“執行導演想喊你過去,問你普通話標準嗎?”

岑箏一聽這話,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

“標準,我記還好。”

!”跑傳話的助理笑起來,“導演把男主角的戲份都掰開了,臨時加了幾個小角給特邀,看你外形不錯,也給你個機會。”

群演通常都不會隨便加臺詞的,畢竟和工資固定的跟組演員不同,群演的薪水比較自由,多說一句話就得多加好幾十塊錢。也會有特殊況,比如現在這樣,需要挑幾個形象不錯的龍套出鏡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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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箏足夠淡定,在他看來自己的條件在群演里混出頭是早晚的事,只不過現在機會來得更快而已。

下午開機,導演分給他的角是某一門派的小弟子,格傲慢刻薄,言語譏諷男主后卻被打得落花流水。單人鏡頭兩個,臺詞雖短,但足足有四句。

岑箏觀察了一圈發現,這些被臨時加戲的演員里,只有自己是跟袁踏歌搭得上戲的。也就是說,只要后期不刪袁踏歌的這段戲,自己的鏡頭也會跟著保留。

他心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附近一道悉的嗓音響起,轉移了他的注意:“還玩手機呢,人家群演臺詞背得都比你多,你也稍微看看劇本行不行?”

岑箏循聲去,思緒一滯。

前不久還跟自己規劃未來發展道路的經紀人,此時已經了陌路。臉上有著妝容都遮不住的困倦,拎了把椅子,放在袁踏歌旁邊坐下,啞著嗓子說:“早點拍完早點下班,我有事跟你說。”

袁踏歌聽到聲音頭也不抬,只是摘下一邊耳機,懶洋洋道:“蘊姐,你怎麼來了?”

“剛弄完宋明琢的那些合同。”高蘊心平氣和地道,“聽說你連續好多天遲到,在片場消極怠工,嚴重耽誤劇組拍攝進度,我得騰空出來看看你。”

被經紀人數落的袁踏歌鼻腔一哼,倦慵地抱著手機,靠在躺椅上。他著一襲白戲服,這樣起來就像只憩息的雪狐。

高蘊已經習慣他這副懶散模樣了,就算好話歹話說盡,袁踏歌也是照樣爛泥扶不上墻。也不計較他敬不敬業了,只要能多賺錢別惹事就行。

袁踏歌用余注意著的臉,輕聲抱怨起來:“背臺詞有什麼用,反正到時候配音口型對上就行。我連著拍了三天廣告,昨晚沒睡直接趕路來的,現在困得要死。”

高蘊沒搭理他,把目移到了別

一抬頭,四目相接。

倒也不是故意盯著,岑箏只是見到到親切,不由自主多看了幾眼。

結果,兩人就不小心對視上了。

于是岑箏立刻自然而迅速地轉過頭,若無其事狀。他重生以來有個新習慣,就是張時會下意識手把鬢邊的頭發別到耳后。

然而指尖抬起時,到的卻是皮,他這才想起來頭發已經剪短了。

高蘊只覺得眼前這個小演員長得不錯的,視線便在他上多停了兩秒,不過也沒太在意。偏過臉繼續跟袁踏歌說話:“手機收好,別玩了,這附近有記者。”

“讓他們隨便拍。”

高蘊立刻抬手拍了一下他腦袋。

佯裝怒意清了清嗓子,直接把他手機奪走了。

袁踏歌本來正津津有味地看視頻,耳機頭卻猝不及防地從手機接口彈出來。

“欸,蘊姐!”他臉驟變。

下一秒,周圍人全都聽見了袁踏歌手機外放的聲音——

“商店的玫瑰看不上路邊的野花!高空的雄鷹瞧不起樹上的烏!兄弟姐妹們記住我一句話,遇到困難不要害怕,大膽向前走別當井底之蛙!下面我皇甫墨為大家搖一首《為了他》!謝謝大家!”

岑箏在不遠聽到這悉的嗓音,頓時背脊一涼。

作者有話要說: 吳墨說“為了他”的時候,那個“了”字一定是念了l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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