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知舟這看, 是覺不到他邊坐著的是他媽媽的,就好像旁邊坐的是拼桌的別的親戚,就只是偶爾的, 他媽媽問些問題, 陸知舟回答,再沒有其他。
不知道他們在自己家吃飯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這也太生疏了,導致蕭年又好奇幾分。
他們的桌子比較靠近主桌, 所以差不多上了半桌菜,新郎新娘及他們的家人們就來敬酒了。
看起來陸媽媽的排面還是比較大的,那邊人一過來, 首先就和打招呼。
幾個人嘻嘻笑笑地說了幾句話, 酒杯就拿起來了。
蕭年當好自己的小角, 也跟著大家把酒杯拿起來。
就在這時, 他的邊出現了一個人。
“蕭年。”
蕭年轉頭,看見了張子亦。
再此之前, 蕭年的注意力一直是放在陸媽媽那邊, 他不知道張子亦站這兒多久了。
“唉,”蕭年應了聲,問:“你是伴郎嗎?”
張子亦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一點:“是的,”他笑了笑:“也是幫新郎擋酒的。”
蕭年禮貌一笑:“好, 不錯。”
蕭年和張子亦單獨了一杯,接著和全桌人一起把這杯酒喝下。
張子亦“結束了聯系。”
蕭年客客氣氣:“好啊。”
熱鬧很快過去,很快桌子又恢復之前的安靜。
又很快, 陸媽媽作了。
站了起來, 先和陸知舟說了句“媽有事, 先走了”。
陸知舟點點頭, 陸媽媽再和蕭年打招呼。
蕭年馬上放下筷子, 乖巧:“好,阿姨再見。”
蕭年微笑目送陸媽媽離開,等人影消失,蕭年著的背一下子松了下來。
“我媽媽在你張嗎?”陸知舟邊說,邊把蝦放進蕭年的小碟子里。
這個小碟子已經為蕭年和陸知舟傳遞有殼類海鮮的橋梁,現在只要上了這類食,蕭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的吃,還不用手的那種。
蕭年腰往下貓一點,盯著陸知舟的手看:“說不張,是假的。”
陸知舟:“張什麼?”
蕭年眉一挑:“婆婆在邊能不張嗎?”
陸知舟弄螺的作停了停,轉頭看蕭年。
蕭年眼睛馬上彎了下來,對陸知舟假笑。
憋了一個多小時了,這不得好好發揮發揮。
“難道不是嗎?”蕭年眨眼睛看陸知舟:“萬一表現不好,你媽媽不喜歡我,我以后日子可不好過了。”
陸知舟大概心不錯,還有心思搭蕭年的話:“我和他們不住一塊。”
蕭年:“那也得見面的吧?”
陸知舟想了想:“一年就過年見一面,這種頻率你能接嗎?”
蕭年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說的跟真的似的。
“可以啊,當然可以。”蕭年也配合。
陸知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蕭年也沒再聊。
后來,在菜漸漸尾聲的八點多,蕭年的大學哥們兒群里,熱鬧起來了。
蕭年低著頭,笑著在里頭聊了幾句,抬頭對陸知舟說:“哥哥,我也撤了啊。”
陸知舟一頓:“你去哪?”
蕭年晃了晃手機:“我同學找我了。”
陸知舟問:“那我呢?”
蕭年愣住。
他沒想到陸知舟把他們綁在一起了。
“要不,”蕭年想了想:“你和我一起去吧,”他撐著腦袋對陸知舟說:“我同學都很好相的,而且有我在。”
陸知舟搖頭道:“開玩笑的,你去吧。”
蕭年沒有走,抿著睜著大眼睛看陸知舟。
陸知舟笑了:“想留下來?”
蕭年眼睛彎彎:“不~是,”他比陸知舟還委屈:“那你怎麼辦啊?”
陸知舟:“我有其他事。”
蕭年哦了聲,突然想起來陸知舟昨天說的個人原因。
“那我走了啊。”蕭年說。
陸知舟:“早點回來。”
“知道了,”蕭年站起來:“陸知舟小朋友自己一個人要乖哦。”
陸知舟抬頭看蕭年。
蕭年“嘿”一聲,火速離開。
蕭年和這群同學們也沒有很久沒見,幾個月前帶隊到隔壁市比賽,比賽結束才過來瘋了一次。
所以仍舊是那次的那麼多人,大家門路直接去酒吧,直接嗨起來。
而這之中,唯一不同的背景是,他們中間最小的那個,單了。
好巧不巧,上周才的單,還是首單。
所以大家這不就抓著他不放,讓他老實代。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說著說著就有點喝多,漸漸的,話題尺度就有點。
在場蕭年是唯一一個沒有談過的,所以這期間,免不了被大家拉出來調侃。
蕭年心里苦。
他也想談啊,你們他媽的好甜啊。
什麼東西啊。
甚至,在分床戲的時候,蕭年旁邊這位仁兄,過分地捂住了蕭年的耳朵,說兒不宜。
蕭年:“滾滾滾。”
一群人一齊笑了起來。
再后來,尺度就更大了,直達閱后即焚的那種。
大家都聊嗨了,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張就來,火車滿天飛。
約出來見面的時候說是周末,可以放肆,最后竟然還不到十二點,大家嚷嚷著就要散了。
有家室的有家室,有工作的有工作,有孩子的有孩子。
散了就散了吧,蕭年也喝得有點多了,再下去恐怕頂不住。
回到民宿時,蕭年人都是飄的,一小段樓梯仿佛走了一輩子。
房間門的碼也忘了,在門口滴滴滴了好半天,最后還是陸知舟來開的門。
“你來了。”
門打開,蕭年抬頭就對陸知舟說了這個。
陸知舟一下子就發現不對:“喝了多?”
蕭年擺手:“不知道。”
一路上都很堅強的,不要人送,也小心走路,這會兒看到了陸知舟,蕭年瞬間什麼都不會了。
甚至一步也不愿意邁,直接往陸知舟那兒倒。
陸知舟眼疾手快,接住了蕭年。
“抱我進去。”蕭年仿佛知道陸知舟一定會抱住他,一點都不客氣。
陸知舟嘆了聲,俯將蕭年抱起來,順便勾了一下,關門。
“啊……陸知舟,”蕭年抓著陸知舟的服:“你給我聞一下。”
陸知舟:“到底喝了多?”
蕭年把頭埋在陸知舟的服里:“不知道啊不知道,一直喝啊一直喝,頭好暈啊頭好暈。”
到了客廳,陸知舟把蕭年放沙發上。
“你去哪?”蕭年見陸知舟要走,抓住他的袖子。
陸知舟:“給你泡杯蜂水。”
蕭年出了思考的表:“這里還提供蜂啊。”
陸知舟:“我帶的。”
蕭年:“哦~你這麼喜歡喝蜂啊,還隨帶著。”
陸知舟拍拍蕭年的手腕,示意他放開:“給你帶的。”
這一說,蕭年更不放了,更甚把陸知舟的整個手臂都抱住:“陸老師真好,可是我不想你走。”
陸知舟不聽蕭年的,開始蕭年的手了。
蕭年不愿意,眼看著就要被開,當場就站了起來,整個人掛在陸知舟的上。
陸知舟無奈地笑一聲:“干什麼?”
蕭年摟著陸知舟的脖子:“不喝,你陪我嘛。”
陸知舟想了一會兒,妥協:“好吧。”
蕭年嘿嘿笑起來:“你坐下。”
陸知舟聽話坐下。
因為站著是抱著,陸知舟坐下之后,蕭年順理章坐在陸知舟的上。
這個姿勢蕭年很滿意,所以他放開陸知舟一點,抬起了頭,還扭了兩下。
陸知舟:“開心了?”
蕭年得意:“開心。”
蕭年說完靠進陸知舟懷里,用力聞一口。
但很快,他就抬起頭了。
“你沒有早上香了。”蕭年話里抱怨。
陸知舟解釋:“這件服洗完就放行李箱了,沒有過柜。”
“這樣啊,”蕭年前一秒還理解地點點頭,后一秒瞬間不滿意:“你背著我洗澡。”
陸知舟笑了:“抱歉,下次洗澡一定報告,好嗎?”
蕭年滿意了:“這才對。”
然后他突然又對著陸知舟笑了一下。
陸知舟也笑了:“又怎麼了?”
蕭年小表很富:“對不起啦,晚上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陸知舟幫蕭年整理很的頭發:“知道就好。”
蕭年:“無聊嗎?”
陸知舟:“還好,看電視。”
蕭年:“這麼可憐啊。”
陸知舟被蕭年同的語氣逗樂。
蕭年笑了笑,突然問:“那你有沒有想我?”
陸知舟的視線從蕭年的頭發下來,盯了幾秒蕭年的眼睛,又返了回去。
因為陸知舟沒有回答,蕭年不痛快了,他晃了一下:“想不想啊?”
陸知舟又看蕭年的眼睛了,手也收了回來。
他問:“我現在說的話,你清醒了之后還記得嗎?”
蕭年點頭:“記得!”
陸知舟完全不信。
陸知舟無奈:“頭發為什麼這麼?”他繼續弄蕭年的頭發:“晚上干什麼了?”
蕭年一下子了,靠著陸知舟的肩:“不知道啊不知道。”
陸知舟:“沒有玩很過分的游戲吧?”
蕭年不明白:“什麼游戲是很過分的游戲?”
“比如,”陸知舟說:“和別人對視。”
這個問題不知道有什麼難,蕭年想了好久好久。
然后突然笑了:“哦!”
陸知舟:“哦什麼?”
蕭年又坐直了:“你想親我是不是?”
陸知舟笑了:“什麼?”
蕭年往后仰,用手指著面前這個人,一副我懂的樣子:“陸知舟先生,是不是?”
陸知舟不弄頭發了,他看著蕭年的眼睛:“給嗎?”
蕭年仰頭笑了一聲,下一秒他就低下頭,主吻了上去。
“給啊,當然給。”
蕭年親得很急,一開始牙齒就磕到了陸知舟的。
磨蹭了一會兒,陸知舟想把主權掌握在手上,可一旦他試圖做點什麼,蕭年就會發出很不滿的聲音。
好幾次都這樣,最后陸知舟只好放任蕭年。
這個人,總趾高氣昂評價陸知舟的吻技,事實上自己卻菜的很。
沒有陸知舟帶,蕭年親得那一個七八糟,舌頭牙齒來。
后來他親著,手不小心到了陸知舟的結。
也正因為這樣,他不滿足陸知舟的了,一下子離開,盯著陸知舟的眼睛看了幾秒,一下子就低下頭,咬住了陸知舟的結。
力道本把握不好,陸知舟當場倒吸一口冷氣。
蕭年像是得了什麼逞,趴在陸知舟的脖子上笑起來。
陸知舟沒有多余的指責作,倒還了蕭年的腦袋。
蕭年仿佛被鼓舞,作也慢了,他好像漸漸明白,這玩意兒可以吸。
不僅這玩意兒可以,好多玩意兒都可以。
蕭年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加上陸知舟的縱容,他更放肆了。
也不坐在陸知舟上了,一邊親,一邊往下。
他的,跟貓一樣,一下子就到了地上。
然后他到了陸知舟的,這麼一大片,足夠讓他腎上腺素飆升。
太刺激視覺了吧,救命啊。
蕭年心里喊著救救我,里也沒停。
加上晚上被那群哥們兒刺激,他做得越來越過分,越來越過分。
直到……
陸知舟一下子抓住蕭年的手,看著已經跪在地毯上的人,問:“干什麼?”
蕭年手不放開,用他那委屈的八字眉,看著陸知舟:“嗯~我試試。”
陸知舟眉頭皺了。
蕭年用臉蹭陸知舟的:“老公~”
兩人僵持了大概五秒,陸知舟妥協了。
他緩慢放開蕭年的手,見蕭年用他的膝蓋走了兩步,也手了。
蕭年低頭時,陸知舟不自地從嗓子低發出了一聲哼。
這個聲音瞬間傳進蕭年的耳朵里,也瞬間刺激他的神經。
蕭年空放在沙發上的手被陸知舟撿了起來,也被他放在了手心里,十指相扣。
蕭年很笨拙,但這一點也不影響陸知舟此刻腦子極度混,也極度。
漸漸的,蕭年作慢了。
又過了一會兒……
“蕭年。”
陸知舟喊了他一聲。
蕭年靠在陸知舟上,一不。
“蕭年?”
蕭年閉雙眼,沒有反應。
好的。
睡著了。
陸知舟閉上了眼睛,用力了一下眉心。
然后他很無奈地,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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