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業那邊估計是收到盛家的風聲了,合同還沒簽,說話也模棱兩可,不過沒關系,反正也不是大頭,聞鴻和淩新的都可以簽下來……”
許逸翻著文件,抬頭看會議桌對面的盛席年。“嘿,你家老頭子手腳夠快的。”
盛席年面不改:“猜到了,和盛家有聯系的那幾家公司,應該都暫時不會跟我們談合作。”
盛銘禮想趕盡殺絕他低頭,但云城畢竟不是盛家的地盤,都是初來乍到,杞榮彬又打了招呼,盛席年的境并不算難。
一旁的延接口:“還好,有簽約意向公司更多,何況還有國外的市場。”
盛席年點點頭:“也就這段時間了,大家堅持一下吧。”說完,他又抬手看了一眼表,“今天的會就先到這兒。”
許逸合上文件問:“干嘛,有事?”
話音剛過,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杞星探出頭,沖他們晃了晃手里拎的咖啡,笑得牙不見眼。
“你們的帥氣外賣小哥到了。”
“嘖”,許逸立刻明白了,一臉牙疼的看著倆人:“干嘛啊,秀到公司來了,家里已經不夠你們發揮了?”
“在家里自己秀多沒意思,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杞星進來把咖啡挨個分了,分到延時對方道了個謝,杞星連忙回了句“不客氣。”延禮貌的笑了一下,一手文件一手咖啡的出了會議室。
倆人對話跟道德模范似的,許逸看不了戲了,百無聊賴的喝了口咖啡,繼續和杞星逗悶子。
“一朝修正果就不顧單狗的死活,還有人嗎。”
杞星把最后一杯咖啡打開,嘗了一口才遞給盛席年,上道:“可是盛席年說你天天換對象。”
“……他誣陷我。”許逸死不承認,又揶揄道:“要不晚上請你跟那個誰——卓澄,去喝酒?就當給我這個孤寡老人送溫暖了。”
杞星又開始蠢蠢了,他看了一眼盛席年,還得一臉正義凜然的嫌棄許逸:“不去,拒絕飲酒從我做起。再說了,卓澄也沒時間,最近忙著約會呢。”
許逸笑容一斂,微微直起,狀似不在意的問:“跟誰約會?”
“跟他相親對象吧,一個特別好看的Omega小姐姐。”
杞星心都飛到自己老公上了,邊跟著盛席年往辦公室走,邊回頭敷衍:“干嘛,你嫉妒啊,沒關系,相信自己,你也能相上親。”
許逸:“……”
盛席年關上辦公室的門,無奈的看著杞星:“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給你們送喝的,順便來接你下班啊,你不是說今天出去吃嗎。”
杞星說完,又邀功似的道:“那家店可難訂了,幸好我提前訂好了。”
盛席年還有兩個文件沒看,坐回辦公桌后面繼續工作,順口道:“那你可真厲害。”
杞星撇撇:“你這夸得一點靈魂都沒有,覺在敷衍我。”
盛席年嘆了口氣,手示意杞星過來。等人到了跟前,他拉過杞星的手吻了吻他的手心,問:“有靈魂了嗎?”
杞星手心被親得發,忍不住笑道:“有了。”
還想說些什麼,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杞星飛快竄了出去,跟盛席年拉開距離。盛席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才朗聲道:“請進。”
門被推開了,延拿著一份文件進來,見到杞星,先是頓了一下,才轉頭看向盛席年。
“有份合約要你簽個字,是英國那邊的。”
等盛席年簽了名,延也不耽擱,拿回文件后轉出了門,可惜杞星心里已經醋得翻江倒海。
“這人怎麼這樣啊,天天在你跟前溜達,在國外溜達了那麼多年還不夠,不知道距離才能產生啊。”
盛席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也天天在我眼前溜達嗎?”
杞星理直氣壯:“我能一樣嗎,我百看不膩。”
盛席年被他搞服氣了,把手上的文件一合,起道:“走吧,去吃飯。”
杞星又有點不好意思了,覺自己好像耽誤了盛席年工作,有些心虛的問:“你不看啦?”
盛席年手了杞星的臉。
“我先看看你,你百看不膩。”
甜言語使人盲目,杞星從公司到飯店的一路都是飄著的。
杞星訂的是云城的一家老店,整個店仿照蘇式園林設計,九曲回廊,清幽雅致。金秋蟹,這家店又以做蟹出名,杞星點了不,又要了一壺黃酒。
杞星喜歡吃蟹,但手藝不,螃蟹剝得七八糟。盛席年為了開車沒喝酒,又看不過去,手一點一點把和膏剔好給他,跟照顧小孩似的。杞星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到后來就眼的等著盛席年弄給他吃。
盛席年一邊拆蟹,一邊好笑自己養個對象跟養了個兒子似的,但看著杞星一雙氳水含的眼睛,又嘆口氣,投了降。
吃蟹費事,等一頓飯吃完,已經是華燈初上。剛出了店,杞星才想起來自己外套落在包間了,只得讓盛席年先去停車場,自己回去拿服。
好在服還在原位,等杞星拿回服出了包間,一抬眼就看見不遠的回廊邊站了兩個人正在說話,還都是人,一個是盛席文,一個是杞恒。
這兩人居然在一塊兒,杞星愣了一下,就這個當口,盛席文一轉頭,也看到他了。
杞星不再去猜他們說了什麼,對著盛席文笑了笑,然后利落地手沖人比了個中指。
盛席文的臉不出意外的綠了,杞星轉頭往停車場跑。盛席年正在車邊等他,杞星猛地一把撲到盛席年上。
“快走快走。”
盛席年把人摟了個滿懷:“怎麼去這麼久?”
杞星眼睛一轉:“遇到認識的人,打了個招呼。”
盛席年拍拍杞星的腰示意他自己站好,手打開了車門:“又干壞事了?”
“別誣陷我,我從小就是紅領巾,還經常扶老過馬路,這輩子就沒干過壞事。”
杞星坐進副駕駛,想了想又拖長了聲音道:“除了有時候想跟你干壞事。”
天已晚,他又喝了酒,就是想趁著夜和酒意耍個流氓,哪想盛席年居然不驚不惱,只是看了他一眼,問:“哦?怎麼干?”
那個干字不輕不重,卻被盛席年咬得異常清晰,杞星這流氓耍得小巫見大巫,臉立刻紅了,閉眼靠在椅背上裝死。盛席年低低哼笑了一聲,不再逗他,手發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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