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季長云并未介意,只是轉頭看向顧懸硯。過了片刻,他突然開口道:“顧懸硯,我聽說過你。”
顧懸硯放下手,聞言并不意外,只頷首道:“我也聽說過你。”說完,他睨了一眼鐘衍。“季道友行俠仗義,修為深厚,青巖中許多弟子也十分仰慕于你。”
鐘衍:“……”
自己在禪院的一句話被記到現在,這人真是睚眥必報的典型。
季長云臉上并無得,反而皺了皺眉,問:“為何要仰慕我?你已是金丹后期,將小乘界。我現在還暫不如你,他們應該仰慕你才是。”
說完,季長云停了停,又道:“不過我也即將突破,不需多時日或許能與你一戰。”
這句話季長云說得嚴肅認真,沒有毫玩笑的意味,面卻坦然無比,仿佛自己剛剛不是在約架,而是在討論天氣。
一旁的梁爭急得在冰天雪地里流汗,趕道:“顧師弟你別生氣,我師弟沒有別的意思,他就喜歡約人比試——”
顧懸硯對梁爭一笑,示意自己并未在意,回頭向季長云時,又斂了笑意,眉目之間多了幾分清冷,語氣鄭重無比。
“既然如此,我便等著季兄的戰。”
聞言,季長云終于滿意的點點頭,轉回到了自己門派的隊伍之中。梁爭也趕跟了上去。鐘衍小心打量顧懸硯,問:“你真要和他比試?”
書里你可是被他弄死了啊。
顧懸硯不答反問:“師兄覺得我與他若是真的比試,誰會贏?”
這問題與媽媽和對象同時掉水里的千古難題有異曲同工之妙,鐘衍遲疑了片刻,顧懸硯見勢挑眉道:“既然師兄答不出來,那看來是非比不可了。”
這話說的,鐘衍立刻發揮狗本質,振聲道:“我自然覺得你能贏。”
顧懸硯點點頭,輕笑道:“屆時師弟必然全力以赴,不負師兄所托。”
……你直接說一定要打不行嗎?!
北荒的冰原大無邊際,若是普通人誤闖,必定會凍死在無涯的茫茫冰原之上。就連一眾修者也足足劍行了一整天的功夫,也只行進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而魔君的宮殿在冰原最深。
雖說此次進北荒,各個門派所帶的大數都是首席弟子,但像季長云、顧懸硯這樣極早進金丹期的畢竟是數,前行了一天,也需停下來凝神休息。加上畢竟是魔修的地界,夜里前行終歸不安全,于是天剛黑,一行人便停了下來,由長老建了共同的結界,弟子又自行分著六七個人聚在一起燃火取暖。
季長云、顧懸硯,加上梁爭和鐘衍,四人又坐在了一起。
沒辦法,前兩人不管往哪一靠,那里的一堆人必然立刻雀無聲,然后小心翼翼地調整坐姿,直脊背,端正得仿佛在學堂聽訓。
四個人只得挑了個遠點的地方燃起火堆。面面相覷了半晌,鐘衍擔起打破沉默的重任,開口道:“進來了這麼久,居然一個魔修都沒遇到。”
顧懸硯倒了一杯熱茶讓鐘衍捧在手里,淡然道:“長老北荒之前就已經傳了問,也沒有回音。或許就等著我們往里去呢。”
梁爭笑著撓撓頭:“這樣既未攔截,也無音訊……總覺有些瘆得慌。”
季長云將目從遠的黑暗中收回來,重新落于火堆上。“我與師尊說過,淳秦前輩的死還有諸多疑點,但蘅云群激,我是外人,不好多言。”
此言一出,鐘衍心咯噔一下。
顧懸硯卻連倒水的手都未,只是抬眼出一點興致,問:“哪里有疑點?”
“我與師尊前去蘅云吊唁,有幸得見淳秦前輩容。”季長云面不改,“雖然行兇者極力掩飾,但我還是覺,用劍的手法像是道修。”
顧懸硯皺眉道:“季道友覺得殺人的是道修?”
對方點頭道:“還是金丹后的修為。”
……這就是屬于主角的敏銳嗎,鐘衍趕打岔:“可那個魔修的骨哨怎麼解釋?”
季長云也皺起眉,最后道:“我也只是猜想,或許是猜錯了也未可知。既然已北荒,還是靜觀其變吧。”
話題到此便止住了。季長云起道:“我去四周看看有無異。”
待人走后不久,鐘衍看了一眼顧懸硯,誰知和對方的目撞個正著。顧懸硯輕笑一聲,站起道:“師兄,我也去查看一遍,你好好待在這,別跑。”
說完,顧懸硯便順著剛才季長云的方向出了結界,很快便消失于黑夜里。
鐘衍心急如焚,趕呼喚系統。
“他不會去殺季長云了吧?”
“滴,劇相關,概不。”
鐘衍:“那咱們還是像上次那樣,我說你答——”
“你別說了。”系統有氣無力道,“就因為和你用了那個bug,我后來補了一千字的檢討。現在老板已經把它列道了,問一個兩分,有需要嗎親?”
“……你們老板是不是姓周,周皮?”
系統不敢說話,滴了一聲表示贊同。鐘衍只得道:“那顧懸硯現在在哪個方向總能問吧?”
系統趕道:“東。”
鐘衍即刻起,往東掠足而去。
鐘衍實則考慮過這里人多口雜,風險極大,顧懸硯應該不會輕易下手。但往東走了還未多久,便看見了顧懸硯與季長云的影。
季長云的聲音約傳了過來:“我再往前看一看。”
夜里鐘衍只能看到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于前的是季長云,后是顧懸硯。
鐘衍落于他們后,正想住兩人。在他前方的顧懸硯突然拔劍出鞘,向季長云的后背直斬而去!
劍勢迅猛非常,瞬息之間已近在咫尺,但季長云好似并未察覺,鐘衍來不及喊,更不能眼看著顧懸硯再殺人,立刻拔劍上前,用劍橫檔于季長云背后,生生接住了顧懸硯那一劍!
兩劍相抵,鐘衍想象之中尖銳的劍鳴聲并未出現,鐘衍錯愕的抬起頭,眼前的劍與人都在頃刻間化作一團霧氣,消失于夜之中。
整個冰原上瞬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鐘衍心中警鈴大作,提劍疾撤了幾步,但有人從后按住了他握劍的手,顧懸硯的聲音在鐘衍耳際響起,近在咫尺,語帶笑意。
“師兄,別怕,只是障而已。”
被耍了!
鐘衍腦子里只剩下了這三個字,立刻轉,顧懸硯似乎料到了他有這一下,手卸了他的劍擲于冰面,鐘衍還未看清顧懸硯是如何出手的,自己也已經重重砸在了冰上。
后背砸于冰床上,疼得鐘衍吸了口涼氣,轉眼間顧懸硯便已經俯于鐘衍之上,將鐘衍在了冰面,輕笑道:“師兄以為我會殺季長云,為什麼?因為他發現淳秦的死有蹊蹺?”
鐘衍后背又冷又疼,咬牙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只是好奇。”顧懸硯在鐘衍前,垂眼仔細看過鐘衍的臉,語氣溫和。“李紜機的死,我姑且當做師兄是看到了。可后來在禪院,師兄是怎麼知道我要殺淳秦的?居然能一步不離地跟著我。”
連殺了李紜機和淳秦兩人,其中一個還是自己師父——這本該是顧懸硯不會為任何人道的,但此刻,他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
鐘衍立刻便明白了。
顧懸硯從李紜機開始就不信自己沒看到他殺人,而禪院開始,顧懸硯早就看出來自己有意阻止他殺淳秦,引而不發這麼久,就為了等自己出破綻。
行,虧自己這陣子演得勞心勞累,居然被人耍了這麼久。
鐘衍索破罐子破摔,冷笑道:“我還知道你想殺我呢!”
顧懸硯一怔,居然低笑了出來。
那笑聲低沉悅耳,因為離得太近,仿佛就在鐘衍耳邊。顧懸硯點頭道:“剛開始的確是,不過后來我改主意了,但師兄總是不聽話。”
說完,顧懸硯輕聲道:“師兄想去告訴諸位長老實嗎?”
說了這麼久居然是擔心自己賣他,鐘衍的火氣直沖腦門,口不擇言道:“對啊!等死吧你!”
顧懸硯聞言卻不見慌,也未生氣。仿佛早就知道鐘衍會這麼說,他手磨蹭鐘衍的脖頸,溫聲道:“師兄忘了嗎,李紜機死的時候師兄在場,淳秦死的時候師兄又與我在一起——還幫我做了偽證。”
顧懸硯眨眨眼,語氣愉悅。“屆時我便說人是我與師兄殺的,黃泉路上師兄再和我一起作伴。”
我去你嗎的!
鐘衍用力掙扎起來,一不小心又到了背,疼得悶哼一聲。
顧懸硯皺起眉,稍微松了轄制,讓他直起。等鐘衍坐起來以后,又用左手按住對方后頸,將人按在肩頭,右手順著鐘衍剛才因為掙扎而散開的外袍往里探去。
微涼的手指隔著里一寸一寸著鐘衍的脊背,顧懸硯語帶歉意,輕聲道:“師兄,剛才我下手失了分寸,是不是撞到你了?”
……這人真的有病!
鐘衍和顧懸硯修為隔了整整一個出竅期,被他的制得彈不得,只得泄憤似的一口咬在顧懸硯肩頭。這一口咬得極狠,鐘衍瞬間就聞到了腥味,但顧懸硯一聲未吭,甚至還安似的拍了拍鐘衍后頸。
鐘衍松開還想再來一口,一個聲音突然從右邊傳了過來。
“秦、秦師弟,你和顧師弟在干什麼?!”
兩人回過頭,梁爭一臉震驚的站在不遠。
無人之際,夜黑風高,衫不整。
見兩個人看向自己,梁爭突然滿臉通紅,吱吱嗚嗚道:“你們好久沒回去,我和季師弟有些擔心,便出來找一找——對不住!”
…你在瞎腦補什麼我在跟他拼命啊!!
然而鐘衍還沒來得及解釋,季長云不知從何掠足而來。落地看到兩人,季長云一怔,隨即立刻側過轉開了頭,片刻后又抬劍擋住了梁爭的眼睛,沉聲道:“非禮勿視。”
…………
……你……們……聽……我……解……釋……
【卡死我了……以后都是晚上八到九點更新啦,白天忙到起飛。 那些問邪教可不可以的,顧師弟讓你們今晚去后山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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