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隅這次離家出走,應該是非常突然。
丁霽問他一會兒這些東西搬到哪兒去的時候,才發現他本沒有目的地。
沉默了幾秒鐘,林無隅嘆了口氣,靠在了桌子邊:“算了。”
“什麼?”丁霽還在埋頭往箱子裡塞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充電座。
“不拿這些東西了。”林無隅說。
你他媽玩我呢?
丁霽抬頭看著他,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
林無隅的表有些茫然,因為難引發的那種。
丁霽沒再說話,又埋頭把放進了箱子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一樣一樣放回了原。
等他忙活完了,林無隅才又說了一句:“你記憶力是真的很好啊,我自己的東西我都放不回原來的地方。”
“累我個半死,別以為誇我兩句我就不生氣了。”丁霽說。
“沒有兩句,就誇了一句,”林無隅笑笑,“需要補齊嗎?”
“不用了,”丁霽說,“我脾氣好。”
林無隅只拿走了一些服。
書,各種手辦,好幾個無人機,還有一堆相關的設備,都留在了家裡。
丁霽開著車,把他送回附中。
行李箱沒有多大,但是他們的通工只是一輛電瓶車,這就有些費勁。
丁霽的想法是,也沒多重個箱子,坐後頭手拎著就行了,但林無隅以不安全會到人為由,強行把箱子塞到了兩個人中間。
“我跟你說,”丁霽很不爽,“也就是在這邊兒不著認識我的人,我不跟你計較了,要在我們那邊,就我這著個腰板煎蛋的造型,我這車我都不要了,你自己開回去。”
“煎蛋?”林無隅在箱子後面重複了一遍,“煎什麼蛋?怎麼煎?”
“煎我的蛋!”丁霽喊, “你說怎麼煎!扁了煎唄!”
林無隅頓了一下之後開始狂笑,笑得車都被帶著晃起來了。
“笑吧,笑吧,”丁霽說,“笑一笑十年,爭取笑回娘胎裡去,也不用跟你爸媽吵架離家出走了。”
“那不行,”林無隅說,“我來都來了。”
這話說得很隨意,語氣裡卻著只能意會的囂張,丁霽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
看不到林無隅的表,只能看到他從箱子上頭出來的眼睛,眼神平靜。
還很堅定。
一看就不好惹。
行李拿回宿舍的時候沒有到人,週末大部分人都回去了,沒回家的這會兒也是在食堂或者教室。
林無隅拿上了丁霽的書,回到了學校門口。
“謝謝。”他把書遞給丁霽。
丁霽接過書,看到書上套著的書皮時,愣了愣:“套這麼個玩意兒乾嘛?”
“怕弄壞弄髒了,”林無隅說,“你傳家寶不是麼。 ”
“看完了?”丁霽笑著把書放到了電瓶車的後箱裡。
“翻了兩遍,”林無隅說,“這東西看完了跟明白了兩回事啊,我就對著自己的手看了看,也沒個比較。”
“不好意思看你同學的吧?”丁霽一挑眉,把手到他面前,“看我的。”
“我請你吃點兒東西吧,”林無隅笑笑,把他的手撥開,“這一通忙活,辛苦你了。”
丁霽在按時回家這個事兒上比下定決心好好複習要容易搖得多。
雖然今天他提前離開學校是為了能拿到書之後按時回家,避免家庭矛盾升級,但送林無隅回家再送回來,他並沒有猶豫。
助人為樂嘛,好事兒。
林無隅請他吃東西他也沒有拒絕。
反正已經晚了,債多不了。
丁霽在心裡嘆了口氣,找這麼多理由,無非就是不想回家。
而且吃了飯再回去,可以繞開餐桌瘦訓話。
“我以為吃個面啊快餐什麼的就行了呢。”丁霽小聲說。
林無隅帶他去了跟附中隔著好幾條街的一家緻的小餐館,館子後面還有個超級做作的比跟游泳池差不多大的迷你人工湖。
“你想吃麵啊?”林無隅問。
“不想吃麵,你請我吃米三我也不拒絕。”丁霽說。
“你想得。”林無隅說。
“坐湖邊嗎?”丁霽跟著他往裡走,“這會兒有蚊子了吧,我看那邊是天的,還種了那麼多綠植。”
“沒有。”林無隅簡單地回答。
兩人在游泳池,不,人工湖邊的桌子旁坐下之後,林無隅跟服務員說了一句:“蚊香點一下。”
“幫您把驅蚊燈拿到旁邊來吧?”服務員說。
“蚊香,冒煙兒的那種。”林無隅堅持,“謝謝。”
服務員走開了,丁霽看著他:“你不說沒有蚊子嗎?”
“點上蚊香就沒了,”林無隅說,“要不是你招蚊子,我在這兒一晚上也不會被咬。”
“我招蚊子?”丁霽問,“你確定?”
“左胳膊上那四個不是蚊子包是跳蚤包嗎?”林無隅也問。
丁霽往自己胳膊上掃了一眼,一二三四。
他自己都沒數。
“這個季節就能被咬這樣,也不多見。”林無隅說。
“行吧。”丁霽摳了摳自己胳膊上的小紅包。
服務員拿了一盤蚊香過來,點上了放在距離桌子半米的地方。
林無隅把蚊香拉到了桌子下面。
“你看我。”丁霽往椅子上一靠。
“看什麼?”林無隅看過去。
丁霽在下風,蚊香的煙從桌子下面緩緩升起,飄到他四周環繞著。
“這位道友,”丁霽在煙裡看著他,“今天我羽化昇仙的現場被你看到了,也算是我倆有緣……”
話沒說完就被嗆得一通咳。
林無隅又用腳把蚊香推回了原來的位置。
但煙還是往他那邊飄。
“你要不算一下,我覺你大概是真的要昇仙了吧,”林無隅說,“都躲不開了。”
“我坐你那邊兒。”丁霽站了起來。
林無隅往裡讓了讓。
正在丁霽繞過來的時候,從門裡又走出來兩個人。
林無隅本來認為應該就是來人工迷你糊浪漫之夜的小,但是掃了一眼之後他發現,這是附中的學生。
男生穿的運是附中田徑隊的,上面有附中的校徽,生就更明顯,穿的校服子。
林無隅猶豫了一下,轉頭看著剛在他旁邊坐下的丁霽:“你坐回去。”
附中基本沒有人不認識他,特別是天臺喊話之後。
他無所謂別人怎麼看他,議論也好誤會也好,但他不想丁霽被誤會,雖然也沒人認識丁霽是誰。
“什麼?”丁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讓你坐回對面兒去。”林無隅說。
丁霽的表都能看出來臺詞了,你他媽找呢吧?
“我還就坐這兒了,”丁霽說,“你要不樂意你上對面兒坐去,什麼病啊!”
兩個學生已經看了過來,林無隅站了起來。
“吃他媽個屁。”丁霽怒了,站起來就往外走。
林無隅嘆了口氣,一把抓住了丁霽的手腕,再順手一推,把他推回了對面的座位上。
“坐著。”林無隅看他。
“嘿?”丁霽了手腕,不過嘿完了也沒。
林無隅坐了回去,算了。
這事兒已經從“林無隅疑似跟男朋友吃飯”變了“林無隅跟男朋友吃飯時疑似吵架”……
已經沒有什麼能找補的餘地了。
林無隅有些慨,第一次出櫃沒什麼經驗,猛的上這種事兒,居然沒理好。
沒關係,以後多出幾次就無所謂了。
“那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吧。”丁霽的目看著他後。
“嗯。”林無隅應了一聲。
“怎麼了,不想讓人看到學神跟無業青年混?那我還去你們學校找過你呢,”丁霽一臉鄙視,“再說了,你真以為我無業青年呢?”
“不然呢。”林無隅說。
“我三中高三的。”丁霽說。
“哇。”林無隅平靜地表示了驚訝,“你還知道三中跟附中是死對頭啊?我以為你要說個八中七中的呢。”
“。”丁霽了包,從裡面出了一本習題集,往他面前一拍,“自己看!”
林無隅掃了一眼,還真是高三的書,他也有一本一樣的題,不過……
“高三379班,”他抬眼看著丁霽,“石向,這書哪兒撿的啊?”
“這我同桌。”丁霽說。
林無隅笑了起來,偏著頭笑得停不下來。
“真是我同桌……”丁霽有點兒不爽。
“行吧,”林無隅又樂了一會兒才轉回頭,把習題集推回了他面前,“說正經的,你要真想看這些,我有,我可以藉給你,你不明白的我可以給你講。”
“嗯?”丁霽看他,“你閒啊?”
“不閒,我忙得很,”林無隅說,“我就是覺得……反正你要是真想看,就跟我說。”
“好。”丁霽點了點頭,“所以你為什麼不讓我坐你旁邊?”
林無隅沒說話。
“我著火呢啊,”丁霽從牙裡往出著字兒,“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當眾耍猴似的耍過,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個正經人不過這麼過份,你這會兒已經被我……”
“今晚最亮的電陀螺了。”林無隅說。
“……對,”丁霽一瞪眼,“下回注意點兒!別瞎搶臺詞。”
“你看手相的時候,”林無隅把自己的左手豎起來,到了他眼前,“能看吧?”
“我上回不是說了麼,”丁霽往他掌心掃了一掃,手指虛劃了幾下,“你可能不順。”
“還能看出什麼嗎?”林無隅問。
“你想問什麼?”丁霽歪了歪頭,從手掌邊兒上出眼睛看著他。
“向。”林無隅說。
丁霽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林無隅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還真看不出來。
也沒猜到。
兒也沒往那方面想。
不過這個消息雖然出乎他的預料,卻也並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兒。
只是氣氛因為他沒接上話而變得有些單方面的尷尬。
“你不會是……”丁霽把林無隅還在他眼前的手撥到一邊,“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林無隅的右眉挑了挑,眼神突然就變了。
滿滿的全他媽是笑意。
看款式還是嘲笑。
“真沒有,”林無隅說,“你想多了大師。”
“是麼?”丁霽也挑了挑眉,“第一次可是你先來跟我說話的。”
“是麼?”林無隅挑眉,“翻牆進學校來找我的可是你。”
“是麼?”丁霽繼續挑眉,“找我算命的可是你。”
“是麼?”林無隅換了一邊眉挑,“主借書給我的可是你。”
“是麼?”丁霽也換邊,“要幫我投籃贏電磁爐的可是你。”
“非要送我回家幫我搬行李的可是你。”林無隅瞇了一下眼睛。
“非要請我吃大餐的可是你。”丁霽也瞇了一下眼睛。
林無隅笑了笑。
“沒詞兒了吧?”丁霽很得意。
“你對我有沒有對你有想法這麼執著啊?”林無隅說。
“……?”丁霽愣了愣,“我就是不習慣!我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對我有想法!”
“我也一樣啊。”林無隅喝了口茶。
“你這話就不對了吧!”丁霽迅速抓住了他的,“你可是暗失敗的人。”
“哦,”林無隅想了想,“差點兒忘了。”
“行吧,”丁霽擺擺手,本來是為了緩解尷尬開的口,結果一路激戰下來都不知道跑偏到哪兒去了,“所以你是怕那倆附中的以為你……不是,那倆也沒打招呼應該不認識,怎麼就知道你……啊!你是不是有男……朋友怕他倆瞎傳話……不對!你都不認識他們,誰知道你男……朋友是誰……啊!要不就是你公開了?這麼囂張嗎……”
林無隅也沒吭聲,喝了口茶,看著丁霽連蒙帶分析的。
“啊!你今天不是離家出走吧?你不會是因為這個事兒被掃地出門的吧?”丁霽最後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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