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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之刃》第18章

提起這位主公大人,伊澤杉就有點心理犯嘀咕。

沒辦法,遠房二叔千手扉間這個火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心理影。

伊澤杉沒見過這一代的鬼殺隊當主,不過他的老師宇髄天元和他聊天時提過幾句,言談之間很欽佩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

產屋敷耀哉,鬼殺隊第九十七代當主,產屋敷家第三代當主,這麼算下來,鬼殺隊的當家應該更換了很多次姓氏以躲避鬼的報復和追殺吧。

“說起來伊澤桑剛送來時,主公大人也親自來看過你哦。”

神崎葵說:“你昏迷了快一周的時間,主公大人堅持了六天,第七天的時候因為不適,不得不回去修養了。”

伊澤杉一愣:“哎?他來看過我嗎?”

神崎葵點頭:“每一個鬼殺隊隊員重傷在蝶屋修養時,主公大人都會過來看的,同時主公大人每天都會去墓園,為每一個鬼殺隊隊員掃灑墓碑。”

“每天?每一個墓碑?”伊澤杉聽后不由得咋舌,就算這是逢場作戲,每天每月每年這麼做下來,也足夠令人敬佩了。

伊澤杉若有所思:“主公大人的不好嗎?”

“嗯,我聽香奈惠小姐提過,產屋敷家的當主每一代都活不過三十歲,香奈惠小姐和忍小姐平時也會幫忙給主公大人診治,不過大部分時候主公大人都會拒絕,他說我們的力量不能浪費在他上,要盡可能地幫助更多的鬼殺隊員才行。”

神崎葵顯然也很敬佩這位鬼殺隊當主,說到這里,臉上閃過一擔憂:“香奈惠小姐傷,忍小姐忙的不可開,不知道主公大人的如何了。”

伊澤杉眼珠子一轉:“去看看不就好了?我再過兩天就能下地了,主公大人來看我,我也該去看看主公大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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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葵想了想:“這要問一問忍小姐才行。”

不過沒兩天,時無一郎反而打消了伊澤杉這個念頭。

無一郎傍晚回到病房,他正要換服休息,就聽隔壁床鋪的病友A突然開口:“你好,我是伊澤杉,你怎麼稱呼?”

無一郎轉看了一眼伊澤杉:“時無一郎。”

然后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伊澤杉滿頭黑線,這家伙太冷了吧?

于是他單刀直:“我聽說你是當主夫人送來蝶屋的?那你知道如何見當主嗎?”

提到鬼殺隊的當主,時無一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向伊澤杉:“你要干什麼?”

伊澤杉笑嘻嘻地擺擺手:“別這樣瞪我啦,我聽照顧我的小葵說,之前我昏迷時,主公大人來看過我,后來因不適才不來了,我就想等過兩天能下地走路了,要不要去拜謝一下主公大人。”

無一郎定定地看著伊澤杉,他淡淡地說:“不需要。”

伊澤杉:哎?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時無一郎如此說:“主公大人不會見你的,他會說不要浪費時間來和他那等無足輕重的人見面,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早點復健,開始做殺鬼的任務。”

伊澤杉聽后怔了怔,他問時無一郎:“時君也是這麼想的嗎?”

無一郎點頭:“當然。”

然后年又一次掀開被子躺下睡覺了。

伊澤杉躺在病床上,突兀地無聲笑起來,產屋敷耀哉能得到宇髄天元還有香奈惠小姐他們的尊敬,再看看時無一郎以及神崎葵的態度,也許這個鬼殺隊的當主沒自己想的那麼差勁?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大約十天左右,在蝴蝶香奈惠還躺在床上喝湯吃藥的時候,伊澤杉的雙已經大好,能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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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澤杉扶著拐杖去拜訪了蝴蝶香奈惠,他愕然發現蝴蝶香奈惠還在床上躺著,怪不得這期間蝴蝶香奈惠始終沒過來看他。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都對對方的恢復力表達了擔憂。

蝴蝶香奈惠:“你怎麼好的這麼快?不會有什麼后癥吧?”

伊澤杉:“您怎麼還沒恢復?不會有什麼殘留的毒素沒清除吧?”

站在旁邊的蝴蝶忍:噗。

蝴蝶香奈惠忍不住笑了,雖然笑了兩下就咳嗽起來,蝴蝶忍連忙上前喂水。

伊澤杉尷尬地認錯:“……是我不好。”

蝴蝶香奈惠喝了點水順了順嗓子,慢慢靠坐起來,盡管蒼白,臉幾近明:“這和你沒關系,我還要謝謝你來救我了。”

“之前雖然拜托了忍代為道謝,但見到你,果然還要親自謝一番的。”

蝴蝶香奈惠微笑起來:“以后我不會忘記你啦,抱歉,明明大半年前見過的。”

伊澤杉聽后更尷尬了,他想起和磨對戰時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雖然是權宜之計,但還是對蝴蝶香奈惠的名聲有礙:“香奈惠小姐,我……”

“我懂的。”蝴蝶香奈惠正說:“我們要對付的是活了數百年的惡鬼,我們用盡全部心智和刀才能與之戰斗,甚至掙扎活下來都很不容易了,其他細枝末節無需在意,只要斬殺惡鬼并活下來,就是勝利。”

伊澤杉聽后心中尷尬一掃而空,他認真點頭:“您說的對,我應該專注于擊敗惡鬼上,其他的都無需想太多。”

蝴蝶香奈惠聽后和的笑容:“也要專注于讓自己活下來啊,伊澤桑。”

伊澤杉笑了起來,心里暖洋洋的。

不過當他的目再一次落在蝴蝶香奈惠那幾乎半明的臉上時,他忍不住說:“您的……損傷很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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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奈惠倒是對自己的傷勢渾不在意:“只是以后不能戰斗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蝴蝶忍在一旁瞪自家姐姐:“別胡說了,姐姐的……”頓了頓,蝴蝶忍又說:“姐姐醒來后一直在翻看以前的藥草典籍,本沒好好休息過!”

伊澤杉一愣,他了然地看著蝴蝶香奈惠:“……因為那些被波及的民眾?”

蝴蝶香奈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語氣有些悲傷自責:“都怪我,如果我再強一些、如果我早就制作出特效藥,當時就給中毒的人服下,就算不能立刻解毒,也能有遏制效果,最起碼送到醫院肯定還有救。”

蝴蝶忍抿小聲說:“被凍云籠罩的人里,除了兩個人在毒霧邊緣所以搶救回來了,其他全部……”

伊澤杉的神沉郁下來,他認真地說:“下次如果再遇到那個家伙,我一定會贏的!!”

蝴蝶香奈惠聽后,原本悲傷的神消散了許多,出滿懷希的笑容:“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之后蝴蝶香奈惠似乎有些神不濟,伊澤杉主離開,蝴蝶忍說要幫伊澤杉做檢查,順勢跟著伊澤杉一起離開了蝴蝶香奈惠的病房。

伊澤杉奇怪地看著蝴蝶忍:“忍小姐?”

蝴蝶忍招呼伊澤杉:“邊走邊說吧。”

兩人離開房間,來到蝶屋后面的空地上,

蝴蝶忍說:“姐姐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以后……不可能生兒育了,當然我們為鬼殺隊隊士時,就已經有這個覺悟了,只是姐姐以后質衰弱,很容易生病,還不能太勞累,……”

說到這里,蝴蝶忍的聲音有些抖,但下一秒竟又揚起笑容,強行笑了起來。

“等姐姐恢復到一定程度后,我就要離開蝶屋了。”

伊澤杉一愣:“哎?”

“姐姐從柱的位置上退下來后會專心管理蝶屋,負責醫療和后勤。”

只是留在蝶屋的話,沒辦法磨煉自己的劍技,更別說為柱了。

蝴蝶忍微笑起來:“我要開始頻繁出任務殺鬼了。”

伊澤杉怔了怔,這種事當然沒法阻攔,他也沒立場阻攔,作為一同殺鬼的伙伴,他只能給與蝴蝶忍祝福:“愿你武運昌隆,惡鬼滅殺!”

蝴蝶忍笑了起來,在空地的小石子路上跳來跳去。

“我其實比不上姐姐的,姐姐雖然比我瘦弱,可個子高力氣大,我太矮小了,甚至不足以砍掉鬼的頭,只能依靠紫藤花的毒殺鬼。”

蝴蝶忍仰頭看天,天空晴朗無云,碧藍如洗。

語氣堅定地說:“但不管手段如何,只要能殺鬼,就足夠了吧?”

蝴蝶忍扭頭看向伊澤杉,出燦爛笑容:“我一定會為柱的,為唯一一個不砍頭,卻能毒死鬼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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