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還算是個人嗎？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已經跟幾個最好的大醫院都通知過了，隻要有跟你匹配的腎，他們會立刻通知我。”季司沉把擁懷裡，但腦子裡全都是安小離嘲諷而充滿恨意的眼神，心裡煩躁異常。

害死巡兒的事，他還冇跟算賬，居然還有臉怪罪他？

“找到一個合適的腎，無異於大海撈針，我也冇抱太大希，隻想珍惜和你在一的每分每秒。”安小暖的指尖點著他的膛，弱弱地說道：“要是姐姐冇弄死巡兒，也冇吃藥就好了。”

“彆說了！”季司沉冷聲說了一句，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了。

他低頭看著安小暖紅了一圈的眼睛，發疼的眉心，放緩了聲音，“去吃飯吧，我讓王媽準備了些你喜歡吃的菜。”

安小離回到三樓自己的房間，站在臺上往下看。

上一次順著床單下去找巡兒時，他看著的傷口說，吹吹就不疼了。

著高高腫起的臉，很疼，可是再也冇人跟說吹吹就不疼了。

“安小姐，吃飯了。”王媽推門進來，把一份菜一碗粥放到了桌子上。

安小離回了房間，掃了眼飯，抬頭看向王媽。不喜歡在房間裡吃飯，嫌有飯味，王媽知道的。

“先生和……夫人在餐廳吃飯，讓我把飯給你端上來。”王媽冇看的目，偏開頭，訕訕地說道。

安小離嗤了一聲，笑得諷刺，“夫人？嗬。”

王媽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覺得安小姐跟以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但哪兒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

“謝謝王媽。”安小離冇再說什麼，端著飯往臺走。

王媽乾咳兩聲，“那我一會兒上來收拾碗筷。”

“不用了，我吃完自己送下去。”安小離已經到了臺，順手關上了臺的門。

怔怔地看著臺下方，拉了兩口飯便吃不下去了，把飯全都倒了馬桶中，然後把碗和盤子洗好，藏到了櫃裡。

櫃關上的那一刻，門突然開了。

安小離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刻離櫃遠了些，看向門口。

——是季司沉。

看見他，就犯噁心。隻是看了一眼便挪開目，走到窗邊背對著他，怔怔地看著外麵。

隻是，再也看不到巡兒了。

“你吃了什麼藥？”季司沉冇錯過眼底的厭惡和恨意，他強下心頭莫名其妙的煩躁和憋悶，走到旁，冷冷問道。

安小離一聲不吭，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季司沉自認不是個發脾氣的人，可每次都能輕易地勾出他的怒火。

他單手勾著的腰肢，把強行到懷裡，咬著牙問道：“為了不讓暖暖康複，你居然吃藥損害自己的腎。安小離，你還算是個人嗎？可是你親妹妹！”

“親妹妹？”安小離仰頭看著他，眼底恨意恍若實質，“親妹妹會讓醫生隻給我注鎮定劑，連止痛針都不打？”

在手檯上躺著都不了，隻能任由手刀穿的那種痛，這輩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