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鼓著肚子充胖子
魏蘇慎盯著圓滾滾的胖娃娃,沒控制住作惡的手,了。
手相當不錯!
方杉皺眉:“別手腳。”
魏蘇慎覺著有意思,連罵人都是聲氣。
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方杉冷哼一聲,轉背對著他。胖乎乎的屁墩子隨著他特意側過臉,抱著胳膊生悶氣,一一的,像是迎風招展的小旗幟,一個勁對魏蘇慎說快來拍我。
魏蘇慎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念頭很危險,不過一看到的,又掐斷不了這個念頭,乾咳一聲:“先變回原樣。”
方杉眼珠子轉,一看就知道在盤算什麼壞主意,打了個響指,一副畫面沒有預兆的發生——
短胳膊短慢悠悠扭,裡還哼唱著看我七十二變,即便是心如鐵,看到這一幕也得給化了。
方杉唱唱跳跳,不時抬眼觀察魏蘇慎的表,確定對方的心理防線已經瓦解,爬到魏蘇慎膝頭:“給我點酒。”
魏蘇慎被迷,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在做什麼後,改口道:“不行。”
方杉小手一拍桌子,叉著腰道:“表演你也看了,得付費!”
這一瞬間,魏蘇慎確定不能再讓他保持萌娃的形象:“一瓶酒,你先變回來。”
有了籌碼,一切都好談。
方杉重新化為一隻耀武揚威的大公,尖念念有詞:“比起風小人,宿主竟然更喜歡胖娃娃的設定。”不懷好意地咯咯咯笑了幾聲:“好別致的好。”
多說無益,魏蘇慎深知和這只講道理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今晚的方杉格外敏銳,又一次看破魏蘇慎的想法:“其實我也有同樣的,有時候和宿主講話就是同鴨講。”
“……”
方杉和魏蘇慎談妥第二天到幾個出過命案的地方走一下,出門前肖志桐住魏蘇慎:“低調行事。”
魏蘇慎點頭後,肖志桐忽然皺眉:“你還記得執法者麼?”
魏蘇慎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中沒有找到有關執法者的任何片段。
肖志桐:“大概八九歲的時候,你不服從家中管教,被人慫恿想要出城驅鬼,被執法者救下送了回來。”
八九歲的孩已經有了一定的記憶能力,可魏蘇慎確定腦海中沒有這段記憶。
肖駿正在發呆,聽到後偏頭道:“那天正好下大雨,大哥回來後不是燒了一個晚上,記不全也正常。”
肖志桐緩緩道:“執法者有他們行事的原則,做事幾乎沒有紕,正常況下,死鬼絕不可能進城。”
魏蘇慎看他一眼:“有。”
肖志桐無奈:“莫要胡說,但要留個心眼。”余無意中掃過似乎有瓷意象的大公:“大概是我多慮。”
有這只在,該是別人對他警惕才對。
魏蘇慎:“遇到執法者如何分辨?”
肖志桐還有事,沒時間和他多說,對肖駿使了個眼,後者接著道:“不用分辨,看到就知道。”
他師從劉平,沒和執法者打過道:“那些人一個個嚴酷冷厲,什麼事都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而且有些看不慣我們這樣的家族子弟。”
魏蘇慎:“兩者應該沒有衝突。”
肖駿笑了笑:“執法者多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天資鬥上位,相較而言,我們這種家族子弟,出生就要站在更高一點的層面。很多貧富階層都有這樣的隔閡,富家子弟努力再多,他們也只能看到部分,畢竟我們用的資源確實不。”
不得不說,關於這點他看得很。
肖駿又道:“執法者手中都有我們的資料,雖然看不順眼,但有時遇到也會幫上一把。驅鬼師上的‘氣’和常人不同,很容易認出,一般那種冷冰冰、無端看你不順眼的驅鬼師,多半就是執法者。”
魏蘇慎:“執法中出現的可能有多大?”
肖駿:“在我看來,幾乎不可能。那些執法者就是仗著所謂的品格與規矩自視甚高,能為執法者也是經過嚴格的考核篩選出來。”
魏蘇慎許久未,眼睫垂下似若有所思,半晌仿佛有所明悟:“原來是這樣。”
邊說著走了出去。
肖駿連忙追出來:“什麼是這樣!說話別說一半!”
然而魏蘇慎腳程極快,短短一段時間已經走出很遠,留下肖駿氣呼呼怒駡。
確定足夠遠離肖家,方杉又一次化作胖乎乎的娃娃被魏蘇慎抱著。
目測還有好些距離,魏蘇慎盯著他:“自己下地走。”
方杉也沒反對。
大手拉小手往前走,方杉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很有意思對不對?”
魏蘇慎點頭:“心臟。”
這次的任務是取得死鬼的心臟,死鬼原本不該有這種東西,但如果它真的有一顆會跳的心臟,逃執法者的判斷也不是沒有可能。
方杉:“有用一顆心,的確能模仿活人的氣息。”
他們首先去的地方是大學生死前就讀的學校,這所大學管得不是很嚴,門口有很多小推車賣小吃,不師生還在聊著天等燒餅。
方杉一出現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是父子麼?”有兩個生竊竊私語。
“我看不像,好年輕啊。”
一眾人的目一會兒看魏蘇慎一會兒看方杉,有種眼花繚不知道先看誰的覺。
不過大部分人的視線還是聚焦在方杉上,帥哥常有,但這麼有靈氣的小娃娃可不多見。
方杉:“給我錢,我想吃洋蔥煎餅。”
魏蘇慎給了他五十塊。
方杉走過去,出小虎牙笑了笑,前面幾個排隊的學生心都快融化了,連忙讓他到最前面買。方杉努力刷臉,對於那些拍照的也是來者不拒。
“怎麼了?”正在同他合照的生覺到方杉微微有些僵,關心詢問。
方杉搖了搖頭,比了個剪刀手,一張甜的合照留下。
剛才一剎那,他明顯覺到一森森的氣息鎖定自己。
從老闆手上接過煎餅,方杉乖乖走回魏蘇慎邊:“有沒有注意到?”
魏蘇慎點頭:“看來不用再去其他命案現場了。”
一大一小,在外人看就是弟弟和哥哥撒,別提有多好。
魏蘇慎抱他去附近的咖啡廳,牆上到都是塗,價格也很便宜。
方杉用口型說了個‘酒’。
魏蘇慎一本正經拒絕:“未年人止飲酒。”
說完給自己點了杯咖啡,給方杉要了杯檸檬水。在對方控訴的視線中,魏蘇慎淡定喝著咖啡。
方杉撇了撇,向窗外,那種令他不舒服的打量時有時無:“希我引起的是死鬼的注意,不是人販子的。”
魏蘇慎平靜道:“人販子可不會用帶著殺意的目看你。”
方杉:“這都能覺出來?”
魏蘇慎以前也沒遇到暗殺,長年累月中積累了一種野般的直覺。
方杉在這方面沒他敏銳,不過忽然眨眨眼:“那你有沒有覺到被人輕視了?”
魏蘇慎一挑眉,微微偏過臉,果然看到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視線掃過這裡,帶著些許不屑。
“執法者?”
方杉笑嘻嘻道:“多半是。”說著側過,出一張明的笑臉。
青年愣了愣,眼一瞇……好可的娃娃,像個包子。
方杉挑釁式地看魏蘇慎……看見沒,我人見人?
魏蘇慎微微一笑,卻也不得不承認,方杉此刻的樣子實在惹人憐,就連這種故意埋汰人鼓起腮幫子都覺得可。
“對他好一點。”方杉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魏蘇慎像是聽明白了,似笑非笑。
方杉朝青年坐著的方向努努,小聲道:“那可是免費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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