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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丞天下》第20章 有錢

王悅次日醒過來的時候,抬頭看著枕頭邊上睜著眼睛著他的謝景,有些微微發愣。

謝景抬手輕輕了下他的腦袋。

王悅忽然就記起來了。

這一次,他清楚地確定,瑯玡王氏大公子、王家世子、他王長豫跟人睡了。

謝景著他發愣的樣子,忍不住手將人用力地攬住了,額頭上了王悅的額頭,他極輕地笑了下。

王悅莫名有些呼吸急促,被謝景抱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莫名其妙地就漲紅了臉。

“有哪里不舒服嗎?”謝景抬手輕輕著王悅的頭發。

王悅著他,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有點疼。”王悅說這句話,是著良心的,雙好像沒知覺了,那疼痛讓他心復雜。他看向謝景,“你也第一次?”

謝景看了他一會兒,有些失笑,手上一點點用力地將人抱了,“再睡會兒,我去給你買點藥。”

王悅忽然就覺得很難得,他還真以為謝家大爺什麼都會,他看著謝景起穿了服往外走,一直看到謝景走到了門口,忽然瞧見了謝景回頭看了他一眼。王悅愣了下,沒想到謝景會回頭,連眼神都來不及閃避,直直地就看了謝景的眼。

謝景的手輕輕放在門上,忽然就低頭輕輕笑了下,“我很快就回來。”

王悅不知道怎麼回,半天才憋出個字,“嗯。”聽著非常之敷衍,謝景走后,他有些想咬舌頭。

在南京老巷兜兜轉轉地待了幾天,雨下得有些大,王悅也沒去太多地方,在烏巷和秦淮河附近走了走,買了個陶塤,也不管謝景是不是聽得懂,坐在秦淮河水岸邊對著他吹了一晚上的魏晉古曲,從悠揚婉轉一直吹到熱衷腸,他自己吹得渾發抖,最后還是謝景撐著把傘拉著他的手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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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問他什麼,他就說想起些以前的事兒,謝景倒也沒追問。

王悅記起這個的正主也有個不怎麼如意的過去,知道謝景可能想岔了,但是謝景沒提,他也忍住了沒問。魂穿這事兒放在古今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本來就心虛,更是一個字都不會和謝景提,他也不覺得謝景會想到這方面。但他還是發現,謝景最近常翻魏晉的書,南京放在過去是建康,街頭巷尾時常有書店,里頭多的是魏晉的書,他時常發現謝景陪著他逛街,走著走著,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就多了一兩本書。

謝家爺是個很聰明的人。

王悅瞧著坐在對面喝著粥的謝景,忽然手給他夾了個小籠包子。

謝景抬頭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他夾起包子慢慢地吃了起來,吃得樣子溫溫吞吞,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王悅盯著他看了會兒,一種極為復雜的緒慢慢涌上心頭,正失神,忽然覺到放在桌子上的手被人輕輕握住了。他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去,謝景神如常,修長冰涼的手輕輕握住了自己的手。

王悅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餐館中人來人往,他盯著謝景,示意他知廉恥。

謝景臉上表毫未變,“我們明天回去吧,你覺得怎麼樣?”

王悅微微一愣,“怎麼這麼快?”

謝景著他,“不想回去?”

“你之前不是說……”王悅頓了下,“來的時候不是說還有幾天?”

謝景看著他心神不寧的樣子,倒是沒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先回去休息幾天,你要是以后還想過來,我找時間訂票。”

王悅看著他,沒說話,他總覺得謝景這樣子有些反常,可表面上又瞧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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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倒的確是騙王悅的,他握著王悅的手淡淡地想,這南京城,今后怕是再不會有機會踏一步了。有些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就跟他今天早上扔了的那些魏晉書籍一樣,就讓它這麼過去。而該留得還是得留。

……王悅離開南京的時候,南京的雨還沒停,他隔著人海著這座種滿梧桐的老城,謝景撐傘跟在他邊靜靜看著他。

王悅服沒穿整齊,襯衫領口掖了進去,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懶散,謝景手替他把領口仔細翻出來了,“走吧。”

“謝景,你說了人死了之后,會看見什麼?”王悅緩緩回頭看向謝景。

謝景聞聲頓了很久,他撐著傘,看著那個皺著眉滿眼疑年,終于,他淡淡說道:“人死了,就是結束了,看不見什麼東西,等到沒人記得了,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王悅沉默了。

謝景看他呆得厲害,忍不住抬手輕輕了下他的頭發,低聲緩緩道:“想什麼呢?”

“謝景,我跟你說件奇怪的事。”

“嗯?”

“第一次見著你,我覺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你。”王悅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像在哪兒見過。”實在是記不清了,瑯玡王氏世子一輩子見過的人數不勝數,他也不知道這覺從何而來。

謝景站在那兒,著王悅的視線一下子忽然溫了起來,他很久都沒說話,良久,問道,“一見如故?”

“一見如故。”王悅覺得這個詞用得太對了,就是一見如故。與君初相識,有如故人歸。

“那不是好的。”謝景拉了王悅走,緩緩道:“怎麼就了奇怪的事了?”

“這事不奇怪嗎?”王悅有些錯愕道。

“世上離奇的事多了去了。”謝景了眼王悅,淡淡道:“別多想了,再慢要誤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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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悅不明所以地被謝景拽著往前走,他被謝景扯得腳下走兩步一踉蹌,他莫名其妙地看謝景的側臉,看著看著竟是覺得忽然有些想笑。他也不知道想笑些什麼。

“謝景?”

謝景這次沒搭理他,牽著他的手徑自往前走。

王悅開口認真道:“我要是在哪兒見過你,我肯定記得。所以我才奇怪來著。”見謝景不開口,他接著道:“你這樣的人,見過了就很難忘記,我要是見過你,我就肯定記住了。”王悅忍不住念叨,想讓謝景會我這種很神奇微妙的心境,念了大半天,還在碎碎念著,忽然聽見謝景開口了。

“嗯。”

謝景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微微低著頭,眼中似乎有笑意一閃而過。他慢慢握了牽著王悅的手。

……

回到家的王悅慢慢沿著樓梯往上走,走到一半,他忽然回頭看了眼,謝景還站在那兒,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謝景忽然輕輕笑了下。

破敗蕭索的街道,昏昏沉沉的燈,這一瞬間仿佛所有的頹氣都煙消云散,天地間只剩下這麼一個對著自己輕笑著的人,謝景站在那兒,靜靜注視著自己,像是已經站了數不清的多年。

王悅鬼使神差地攥了扶手,口喊了他一聲,“謝景。”

謝景看了他一會兒,“上去吧。”

王悅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點了下頭,回往樓上走,拿出鑰匙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心里悄悄的,也說不上什麼滋味,忍不住走到窗戶邊往樓下看,過了一會兒,他才看見謝景不不慢地走了出去。

就在王悅看著謝景的背景微微失神的時候,一只手拍在了王悅的肩上。

“王悅!”

王悅猛地回頭看去,兩三天沒洗臉沒刷牙頭發如枯草的王樂穿著件吊帶背心和短衩站在他后,歪著頭,一臉“你上哪兒冒出來的”的疑打量著自己。

王悅足足愣了兩三秒,啪一下手狠狠拉上了窗簾。

桌子前,王悅看了眼蓬頭垢面低頭用力吸溜著面條的王悅,又看了眼桌腳邊浸泡著餐巾紙的方便面盒,他忍了一會兒,一抬頭看見王悅的頭發正往面湯里掛,他終于沒忍住手替了下頭發,疑地問道:“你多久沒吃點干凈東西了?我給你留了錢啊,你沒看見?”

“你一說這個,我給你看樣東西。”一腳踩上人字拖,王樂著就去了角落翻東西,王悅看著王樂的兩條大白,憋了半天沒憋住,“王樂你子呢?”

“找到了!”王樂忽然了聲,從一本書里掏出一張畫紙,噔噔噔就跑回了王悅邊,“我這兩天畫的,很多年沒筆了,王悅你覺得怎麼樣?還行吧?”著那畫紙湊到了王樂的面前。

王樂最近迷上了畫畫。

王悅接了那畫紙,低頭看了眼,是張循規蹈矩的水墨畫,他卻是看得手忽然一抖。他抬頭看向湊在他邊王樂,問道:“畫的是漢長安?”

“不知道,老師隨便給的模板,我哪兒知道畫的是什麼?”王樂看了眼王悅,忽又笑道:“我畫得還行吧?”窩在家中一連畫了兩天,連飯都沒吃,底稿就改了六七遍,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業的,但王樂自我覺還是不錯的。

王悅偏頭看,問道:“你親手畫的?”

“是啊,畫得不錯吧。”

王悅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把筆拿過來。”

王樂刷一下看向王悅,皺眉道:“你干嘛?”

王悅站在桌子前,思索了一陣子,卷著袖子,在王樂的畫上添了寥寥幾筆,心里卻是失笑,王樂到底是沒見過長安,長安是出了名的雍容,怎麼會是這副細柳煙云的小家碧玉模樣?那可是長安,大漢的百年皇城,一國之都,龍蟠虎踞,連隨便下陣雨下場雪都是一副覆滅山河的豪壯。

胡馬,匹夫,刀槍,人舞劍黃金臺,將士百戰穿金甲,這才是巍巍大漢的長安,遙對著八百里秦川的大漢長安。王悅啪一聲扔了筆,掐了思緒。

那一聲響卻是把呆住的王樂給回魂了,不可思議地盯著王悅的手看,“你……你什麼時候學了畫的?”好順的筆法,沒有一拖泥帶水的矯造作,簡到了極致,下筆勾一道全是筋骨。

王悅看了一眼,挑眉道:“想學?”

王樂的眼睛刷一下亮了,點點頭,又用力點點頭,往王悅的,“哥,你想吃點什麼啊,你在外面跑了兩天你累不累啊?哎,這手怎麼還傷了啊?瞧給我心疼的。”

王悅往后避了下,頓了片刻,他開口道:“王樂你先去把裳穿上。”他看了眼王樂的平角衩,平靜道:“還有子。”

王樂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抬頭了下,“這就是子,短。”

王悅頓了很久:“它可能不配。”

王樂:“……”王悅你他娘的是從封建社會穿過來的嗎?

客廳里,王悅坐在一旁看著認真洗著筆畫畫的王樂,時不時握著的手帶兩筆,更多的時候則是王樂問一句他應一句。王樂盤坐在地板上,難得輕擰著眉弄得認真,暖的燈勾勒著的側臉,乍一眼極為清麗文靜。

王悅看了一會兒,緩緩出手,試探地輕輕了下蓬蓬的頭發。王樂的筆微微一頓,抿著沒說話繼續畫著。王悅的角忽然就輕輕上揚,他輕輕著王樂的腦袋,沒說話。

母親,如你所愿,是個很秀氣乖巧的小兒。

時間到了十二點,王悅看著畫了大半個晚上畫的王樂,催促回房間睡一會兒,明天還要上學。

王樂難得沒跟王悅犟,熬了幾天夜,也是又困又累快不行了,張開手了個懶腰,歪頭看了眼收拾筆墨的王悅,“王悅。”忽然湊近了,“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了,你這兩天上哪兒去了?”

“我同你說過了。”

“再說一遍唄。”王樂湊近了問道:“你跟你那漂亮的朋友一起去的?”

王悅著畫紙的手一頓,轉頭看向王樂,“你說謝景?”

“對,就你老跟著的那個長得特好看的。”王樂點頭,片刻后忍不住又咂舌道:“我去,那人長得是真他娘好看,嘖,那臉簡直了,王悅你真跟他一起去的?”

“嗯。”王悅的神忽然就有幾分異樣。

“他為什麼要陪你去啊?你跟他關系都這麼好了?我還問過你,你們倆怎麼認識的?哎,他為什麼和你關系這麼好啊?”王樂越問越覺得驚奇。

王樂問個不停,王悅連的空檔都沒有,等王樂終于消停下來,王悅才慢慢皺著眉回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那人長得就跟言男主角似的,說真的這種人設,我頭一回瞧見活的,很早我就想和你說了,這人絕了。”王樂琢磨了半天,“你肯定有他電話號碼,要不王悅你給我一個唄,你和他不就是聊開始的嗎?我沒事兒我也去和常去聊聊天套套近乎,他說不準就看上我了,這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日久生也難說。”王樂拽著王悅,想了半天,一擼袖子一拍大,“這事兒我看行,他家估計還很有錢,他朋友肯定也都很有錢,我去勾引一下,這事兒萬一了我這就絕了啊!一步直接貧致富啊!”王樂說著忽然跳起來拍了下王悅的背。

王悅被這一掌拍得猛地咳嗽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激的王樂,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樂自嗨了半天,一回頭看傻眼的王悅,問道:“王悅你怎麼了?”

“早點睡。”王悅愣了半天開口了這麼一句,抬手輕輕拍了下王樂的肩,他點了下頭,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嗯,別想太多。”

“你這人真沒意思。”王樂撇撇

王悅看了一會兒,“你主要覺得他哪里好?長相?氣質?還是什麼?”

王樂不假思索:“有錢。”

王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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