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和姚三一起來到王鐵匠的鋪子。
咚咚的打鐵聲從鋪子里傳來,王鐵匠赤著膀子,一手拿著大錘正在打鐵。見到唐慎和姚三,他道:“小唐郎和姚三,你們今兒個怎麼有空找我來了。”
唐慎:“王伯,有個件想請您看看,能不能給打出來。”
“倒讓我瞧瞧。”
唐慎將自己畫的“油蒸餾”的草圖遞了過去。
沒錯,做完古代糙版的皂后,唐慎第二個想做的東西就是油。
王鐵匠打了一輩子鐵,看過不武、擺件的圖紙,自然不是姚三能比的。唐慎用現代視圖畫了個簡易版蒸餾,王鐵匠一開始也有些疑,稍微研究了片刻,他指著一圖上兩線條道:“這是什麼?”
“這冷凝管。王伯,我跟您說了吧,我是要做一個大罐子。底部您給打一個能隔開水和植的篩板,整個罐子幾乎是封閉的,里頭的氣我要從這兩管子里出來。管子周圍的隔間里我要放上冷水。”
王鐵匠想了想:“小唐郎,這東西能做,就是要費點功夫。”
唐慎本沒抱希,聞言他雙眼一亮:“要多久?”
“半個月。趕的話要加工錢。我也不和您胡說,我這還有好幾樣東西要做,答應了別人的。趕工要多給五吊錢,三天就能給你。”
“好!”
王鐵匠說到做到,三天后,他將一個又黑又重的鐵疙瘩送到了唐慎家。
正常來說,蒸餾要保證氣封,但條件有限,唐慎也顧不了那麼多。他早早讓姚大娘和唐璜去城外采了一些花、月季和丹桂,全部摘下花瓣,放在盆里。兩大盆花瓣熏得院子里香氣撲鼻。
有了蒸餾,唐慎開始做起油來。
油這東西聽上去很高大上,其實非常好做。放在后世,只要在市場上買個蒸餾,自己在家就能做油。唐慎看著自己這個黑漆漆的大鐵塊,心想:咱們雖然簡陋了點,但你也是個蒸餾,給點面子。
油能不能做功,就看這個原始版蒸餾能不能起作用了。
三種花瓣,唐慎挑出其中味道最濃的丹桂,抓了一大把放進蒸餾的中央。蒸餾一共分為三個部分,最下方是專門放水的水槽,用一塊篩板擱在水面,上面放著花瓣。
唐慎將蒸餾放在爐子上加熱,等爐子里的水被燒熱后,水汽混合著花香,炙熱的蒸汽向上涌。但是蒸餾是封的,只開了兩個小管。
這是兩個歪歪扭扭的小鐵管,如果把它們擼直了,每個至有兩米長。
王鐵匠也好奇唐慎做這麼奇怪的東西,是想干什麼,所以他留了下來,在院子里看。他對姚三等人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件。小唐郎這是怎的,讓這些管子歪歪扭扭的繞在鐵罐旁邊,饒了好幾圈,又把這兩個管子浸泡在水里。”
姚三也奇怪:“小東家做的東西,我們一向不懂。那可是讀書人的事。”
王鐵匠不著頭腦:“這管子里的東西又沒和那些水接,能有什麼用呢。”
唐慎:“用可大著呢,您且瞧著。”
蒸汽順著兩管子,往下流淌。唐慎不停地給管子旁邊的大隔間里加水。氣穿過九曲回腸的冷凝管,來到出口。唐慎趕接住。他屏住呼吸,期待地看著管子里流出的東西。然而等了半天,蒸餾里的水都快燒干了,才流出小半杯油。
深黃的油剛剛流出,便散發出奇異的濃香。
如今季節,能找到的花中,丹桂算是最香的。唐璜嗅了嗅味道,驚喜道:“哥,這就是你要做的東西?好香,好聞!”
唐慎卻不怎麼滿意。
那麼多的桂花,最終只出來了這麼一點油。
油是從植的、、葉和果實中,提取出來的芳香質,可以說是最本質的香料。放在后世,沒有一家工廠會奢侈地只從花瓣、花蕊中提取油,這太浪費了。因為蒸餾太過簡陋,唐慎才奢侈地只用花瓣,但沒想到最終也只能提取出這一點油。
要是本這麼高,油想要量產難度很大。
王鐵匠忽然道:“我看懂了,小唐郎,你是在淬火啊!”
唐慎一愣:“王伯,您說什麼,淬火?”
“你是想將那蒸出來的香氣,用鐵水把它澆下來?嗨,我可說不清楚,但你這和我們打鐵時的淬火有點相似。打鐵時可不是也要一次次地用冷水把那滾熱的紅鐵給澆滅,然后再繼續燒熱、打鐵?那你這樣可不行,澆冷水沒有用,這東西你得改進下。不能一直讓熱氣滾下去,太快了,要讓熱氣停一會兒,多淋一會兒冷水,慢慢淬!”
唐慎想了想,很快在腦子里畫出了草圖。“您說的對!”
王鐵匠把鐵疙瘩搬了回去,又敲敲打打三四天,再搬了回來。
這一次唐慎得到了接近一杯的油。
“這個份量足夠了!”
唐慎做了一鍋皂,將油倒進去,攪拌均勻,等待冷卻。
等一切做完后,唐慎將摻了油的皂塊,這就是香皂了。
第二天,唐慎和姚三帶了兩塊普通皂和兩塊香皂來到唐府。
去唐府的路上,姚三不解道:“小東家,這皂您已經做出來半個月了,我還以為是要賣呢,怎麼一直不賣。”
唐慎笑道:“姚大哥,咱們來姑蘇府也有兩月了,你有算著賺了多麼。”
姚三趕忙道:“小東家可別胡說,那是您和阿黃的錢財,和我一點沒關系。”
“不用擔心,我不是說你貪圖錢財,姚大哥的品行我是信得過的。但是阿黃還小,你們這些天去做煎餅,也多虧你和姚大娘看著,一個九歲的小丫頭片子可照顧不過來。”
姚三松了口氣,這才道:“賺了不。”
“夠在碎錦街買個鋪子嗎?”
“那自然不行,差得可遠了!”
“那夠在姑蘇府買個工坊,多做些皂、油麼?”
“也不。”
姑蘇府不比趙家村。在趙家村,一兩銀子夠三口之家富足地過一年。但在姑蘇府,一兩銀子卻全不頂用,最多養活一個人。
唐慎來到姑蘇府后,雜糧煎餅賣得有聲有,卻也只能說是小康,遠不能說富裕。
“買不了工坊,那這皂和油只能咱們自家做。哪怕你每天早晨不去做煎餅,姚大哥,你、我、阿黃、姚大娘,四個人加起來,一天最多只能做五十塊皂,一兩瓶油。這還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到哪兒去賣這些東西?”
姚三被問住了。
唐慎:“皂不是煎餅。煎餅每天吃完就沒了,價錢便宜,誰都可以買。皂買了后能用很久,油更不用說,您也知道那東西本多高,價格多貴,不是隨隨便便放在攤子上就會有人買的。真要這麼做下去,不出半年,咱們就得喝西北風去。”
姚三慚愧道:“我就是個看家護院的,不懂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小東家可別笑我。”
唐慎并沒笑他的意思,他停住腳步,道:“我們到了。”
這是姚三第一次來唐府。
許是之前唐夫人管教過下人,這次唐府管家接唐慎二人進去后,并沒有再怠慢。他將唐慎引到偏廳,吩咐丫鬟上了一壺熱茶、兩盤點心。等了片刻,唐夫人便到了。
唐慎以為自己會見到唐舉人,沒想到竟是唐夫人。他腦子一轉,心想這樣更好。他站起,道:“大伯母,多日不見,侄子又來叨擾了。這是我家護院,姚三姚大哥。姚大哥,這是我大伯母,唐夫人。”
“夫人好。”姚三拱了拱手。
唐夫人道:“都坐下吧。”一進屋唐夫人就看到唐慎拎的兩個小盒子,在這兩個盒子上不聲地看了一眼,接著移開視線,對唐慎道:“上次見面,還是在那碎錦街。如今想來,好像已有一月,你似是又瘦了。”
唐慎道:“是,那是重節前的事了。”
唐夫人以為唐慎來送禮,是想進唐家私學讀書的。主給唐慎遞了個臺階:“你那兩個哥哥前幾日還說起你來,他們想去見你,又怕唐突了惹你不快。”
唐慎上輩子是個純種理工男,天生不會搞人往來。然而他當了三年研究生、三年博士生。再怎麼不懂,也在大學環境下磨煉出來。不敢說圓,卻也聽懂了唐夫人的意思。
唐慎笑道:“我也很想見兩個哥哥。”
唐夫人正準備開口說讓唐慎讀書的事,只聽唐慎又道:“大伯母,今日來叨擾,是因為侄子剛來姑蘇府時,大伯母送的那兩箱東西救了急,我一直記在心上。正巧家里做了點東西,就想給大伯母送來看看。”
“哦,你家里做了點東西?”
唐慎道:“是,我親手做的。”
唐夫人:“你還會做菜?”
說這話時,唐夫人并沒有鄙夷的意思。
《孟子》的第一篇《梁惠王章句上》有句話:君子遠庖廚。一千年后,這句話被后人曲解“品德高上的君子不會進廚房,更不會手做菜”。事實上,這句話原文是“君子之于禽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君子對于飛禽走,不忍心看到它們活活死去;聽到它們的聲音,就不忍心吃它們的。所以君子總是遠離廚房。
也就是說,君子不進廚房,不是因為覺得做菜是個下作的事,君子不能做,而是因為心存仁慈。
古人對這句話倒沒有引申出那麼多意思,反而不看重所謂的“君子遠庖廚”。
更何況人人都要吃飯,連孔圣人都說過“三月不知味”,于是“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試問孟子又怎麼可能說君子不能下廚房?
當然,唐慎解釋道:“不是菜肴。”
唐夫人問道:“那是何?”
“大伯母一看便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唐慎讓姚三把一個盒子給了唐夫人,兩人離開唐府,去了梁府。
是的,唐慎今日帶了兩個盒子,每個盒子里各放了一塊皂、一塊香皂,要分別送給唐夫人和梁大儒。
唐慎走后,唐夫人讓管家把盒子送上來。
這盒子不是什麼名貴件,但做工很新也很仔細,一想便知道即使是個盒子,唐慎也是用了心去挑的。
“我這侄子,人雖小,看上去也俊俏單純,但可不是個簡單人。”
管家道:“夫人,這送的是什麼?”
唐夫人打開盒蓋,只見盒子第一層放了一個淺黃的東西,通,上去還有些油膩。又打開第二層,只見是個一模一樣的黃件,上去同樣有些油膩,卻帶了甜膩的桂花香味。
有件事唐慎不知道,唐夫人的娘家閨房前便種了一棵桂花樹。聞著這味道,唐夫人心大好,仿佛回到了娘家。
這兩樣東西十分奇怪,唐夫人在盒子里找到一張唐慎寫的信。
唐夫人笑道:“這字寫得倒是一般,可沒我那侄子看上去那般的冰雪聰明,放在縣考中,可出不了頭。”哪里知道,唐慎上輩子就沒寫過筆字,現在的寫字功底還要謝原主,寫過兩年大字。
拆開信件,唐夫人看了起來,越看,眼睛越亮。
“海棠,你去廚房拿一碗油來,再拿一盆水。”
丫鬟點頭應是,很快拿了一碗菜籽油和一盆水。唐夫人道:“你一把這油試試。”說完又覺得不妥,“罷了,我自己來。”說著,唐夫人親自手,沾了滿手的油污。接著了黃的皂,把手放進盆里洗手。
唐夫人驚奇道:“效果這般好?”
接著,又試了試第二塊“香皂。”
“奇,這可真個奇!”
管家好奇道:“夫人,這是何?”
唐夫人道:“你也來試試,用這兩樣東西洗洗菜籽油。”
管家應聲做了,洗完手后,他也連聲驚嘆:“這是何,可比那胰子好用多了!”
唐夫人道:“我這侄子信里寫了,第一塊味道古怪的東西皂,第二塊有桂花味的香皂。”話音剛落,唐夫人鼻子了,眼前一亮,把唐慎寫的信放在鼻前聞了聞。
起初唐夫人看信時,并沒有注意到信紙上的味道。離遠了時,只覺得是一淡香。但離近點,就不再是一分一毫。濃烈的桂花香撲鼻而來,一又一地沁進鼻子里。
唐夫人怔了片刻,將這封信仔細看了許久,忽然驚道:“難道這香味可以隨意染到任何件上?”
霸道帝王攻x傲嬌死忠受 成功幫主子解決一次情毒後,戚七事了拂衣去,隱去姓與名,繼續做自在逍遙的暗衛。 然而,主子情毒未清,還要捂住馬甲去給主子解毒,一不小心還給主子扣留下來。 沒辦法,自己的主子,不僅得負責到底,還不能暴露真實身份。 戚七:不怕,我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個馬甲。 用馬甲幾次接近主子解情毒,成功從主子身邊跑了幾次後,戚七又被抓回去了,他發現主子怒了。 戚七:“我現在認錯可以嗎?” 戚珩泰扣著死士的脖子,輕輕摩挲,“看來不給你個深刻教訓,你還能繼續跑。”長夜漫漫,他會讓死士知錯的。 後來,戚七穿上喜服嫁給當朝帝王,還想著怎麽跑路+捂住馬甲+捂住肚子。 直到肚子大起來,再也捂不住,馬甲也掉了一地。
帝國大權旁落,軍部當道,皇室式微。 被譽為帝國明月的皇子殿下為了竊取機密,扮成一名柔弱的Omega混入元帥府,想要得到元帥的把柄,卻在書房被府邸主人撞了個正著。 元帥免疫一切信息素,對手底下每日送上來的Omega毫無興趣,直到有天在書房裡看見一名絕色美人,信息素是甜甜的奶油味兒。 元帥立刻當場發瘋,美人差點當場去世。 - 後來衣香鬢影的宴會上,元帥在皇子身邊停下,意味深長道:“殿下身上的味道,令我有些熟悉。” 皇子麵不改色地指著邊上的三層奶油蛋糕:“要來一點嗎?” - 帝國所有人都在等元帥造反的那天,他們覺得元帥會推翻皇帝,剷除太子,再將所有皇族斬草除根。 前兩樣元帥都做到了。 然後他在眾人的驚愕中,將三皇子請上王位。 “殿下,我為你掃平一切。我為您加冕。” 用我心中餘溫,暖你眼底微涼。 信息素超甜受vs重度甜食控攻 1.雙A,受前期裝O 2.攻受都很強,武力智力旗鼓相當,雙方都在薄涼皇子冷血元帥與柔弱嬌妻寵妻狂魔間無縫切換 3.有私設 4.敵人變情人,放心食用,甜味兒的 內容標籤:強強相愛相殺星際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晏微涼,楚餘溫┃配角: ┃
講一個性格很爺們兒的低級嚮導和一位有點暴躁有點彆扭傲嬌卻又有著少女心(……)並且努力想成為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哨兵的戀愛史,嚮導(受)哨兵(攻),強強,溫馨,甜,萌,看了就想談戀愛系列。 主角:秦雲,默舍裡(犀照) 編輯評價: 生為低級嚮導的秦雲,雖然沒有精神系,苦逼的只能在前線拼拼命,還總是被人當做“衛生巾”,但勝在勇敢堅強有實力有能力,最大的夢想是退役後能拿著政府補貼結婚生子的正能量好青年,可悲劇的是他遇到了神級哨兵皇帝默舍裡,這傢伙神經病太嚴重了啊!幹嘛都要親來親去的還能好好戰鬥嘛?!他只想做一片安靜的“衛生巾”啊!! 秦雲雖然只是個低級嚮導,但是能力卻很強,性格爺們兒,有衝勁擔當,本以為一輩子只能做個在前線發光發熱的小嚮導,沒曾想偶然一次機會,居然只有他能夠疏導唯一的神級哨兵皇帝默舍裡的意識雲,兩人從相知到相愛,遇到過困難但也收穫了美好,皇帝陛下有著溫柔的小傲嬌和浪漫,更有少女心喜歡亮閃閃碎鑽的巨龍精神系,夫夫日常每天都萌萌噠!
看文須知:此文和都市靈異沒有一毛錢關係好咩 這就是一篇流水賬的校園小(xia)清(zhe)新(teng)的故事… 說的是外號"閻王"的高富帥喜歡了班裏新來的白麵書生, 本以為那人最多是一個陰鬱虛弱的白無常,卻不知人家才是冷麵冷心的活閻王 一句話文案:閻王遇上活閻王 屬性:對外霸氣側漏對受狗腿攻X對外陰鬱刻薄對攻彪悍受 內容標簽: 強強 花季雨季 主角:紀悄,閻澄 ┃ 配角: ┃ 其它:校園,小清新,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