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進展不錯啊。”
祝檸加到江慕微信的當天晚上,林藝下班后給他發了信息。
不止口頭調戲,林藝連祝檸的微信備注都改了小糖。
進展如何祝檸不清楚,但是他的確沉浸在“終于加了江慕的微信”的喜悅之中。
祝檸趴在的床上緩慢而認真地翻閱著江慕的朋友圈,祝檸雖然很發態,但設置了三天可見,江慕沒有設定這些,所發的態都是出乎意料的簡單平常,四年間的態十分鐘就能全部看完。
祝檸仔細數了一下,包括那些幫朋友宣傳的鏈接轉發在,江慕的朋友圈統共才32條態。
江慕的生活好像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彩。祝檸想。
畢竟在祝檸最好的朋友陸茶與陳橙橙兩人看來,江慕那張臉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
并不是說江慕看起來很危險或者很會玩的意思,只是江慕的朋友圈遠不如他本人給的覺真實,甚至有點讓祝檸到意外的......
無趣。
是了,就是無趣。所有的態都是冷冰冰的,不同于平時親眼見到的江慕給予自己的覺,一切都太陌生了,陌生得讓祝檸產生了一種“這不是江慕”的錯覺。
原來社件上的江慕是這樣子的啊。
祝檸側臉埋在清香的枕頭里,默不作聲地想。
對于江慕,祝檸有很多的好奇心。倘若要祝檸說出事項,祝檸又不知道如何表達。
大概是好奇的地方太多吧。
但是想從江慕邊的人下手實在是太難了。就比如林藝,雖然一早就跟祝檸混了,人也很好,但是在江慕的相關事上面倒是足夠守口如瓶的。
無論祝檸如何撒耍賴或者威利,最后得到的也只是林藝一句冷酷無的“自己去問。”
太過分了。
好在拜托林藝“江慕到店立刻通知自己”這件事,林藝還是仗義地答應了。
時隔半個多月,林藝終于在祝檸上英語課的時候發來微信。
還附上一張拍照,是江慕站在咖啡機前等萃取Espresso的影,微垂著頭,側臉看起來冷漠朗,很是不好接近的樣子。
原來江慕認真工作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
林藝不滿地吐槽,“小糖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想知道慕哥有沒有來你直接微信問他不就好了嗎!”
其實祝檸不是沒有這樣做過,只是每次都斟酌著敲完一段字,最后又沒勇氣發送。
他從來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偏偏不知為何,在江慕面前就總是不夠勇敢。
祝檸雙手捧著手機,右手拇指反復點著那張林藝發過來的照片,也不知道照片放大小了多次,下課鈴聲響了起來,祝檸也隨即收拾書包大步出了教室。
他現在就想見到江慕。
在下午四點鐘見到祝檸,江慕不免有些困。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江慕微蹙著眉問。
祝檸是跑過來的,靠在柜臺邊還有些氣吁吁的,他的下抵在手背上,仰起臉朝江慕眨眼,“我逃課了。”
“逃課?”江慕眉頭皺起的程度加深,“高三的課你還敢逃?”
“反正我不聽課也可以,我績很好的,你放心吧。”祝檸不以為意。
“這不是績好不好的問題。”江慕半瞇起眼,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高三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時期......”
“你語重心長的樣子真像個長輩欸。”祝檸眉眼彎彎說道。
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類似逃課的行為在意過呢。
江慕沒想到祝檸看起來還高興,他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祝檸,我現在是在斥責你這種行為。”
“我聽出來了。”祝檸的角還是愉悅地上翹著,“可我就是想來見你啊。”
話音剛落,四目相對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怔愣了一下。
反正都說出來了,祝檸也不藏著掖著了,繼續道:“誰讓你那麼久都不出現的。我國慶的時候整天呆在這里都沒見到你。”
略帶稚氣的年聲線,仔細點聽還能聽到一可憐的委屈。
江慕僵的表松了一些,“有些事要忙。月末結束后就能每天都來店里幫忙了。”
祝檸委屈的表也有所緩解,“那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你了?”
“正常來說是的。”江慕點頭,“所以不要再不就逃課了。”
“你還不是一樣……”想起來江慕對待工作的態度,祝檸一時間有了底氣,“你自己還不是整天翹班,一消失就是十天半個月的。”
后突然傳來一聲輕笑,祝檸條件反地轉過頭,便看見鐘易那張憋笑憋得有些辛苦的臉。
鐘易就是陳橙橙的心小哥,這段時間以來,因為祝檸天天到A咖啡店顧的緣故,鐘易也與他漸漸悉起來。
祝檸一臉茫然,鐘易清了清嚨道:“老板哪有翹不翹班的說法啊?傻孩子。”
“什麼老......”祝檸突然反應過來,“江慕是老板?!”
江慕點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戲謔表。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江慕可以隨心所地出現,隨心所地離開。這家店是他的,所以一切都說得通了啊。
這麼明顯的原因,自己竟然蠢兮兮地糾結了這麼久?!
祝檸惱地咬了咬下。
江慕好笑地看著他又開始臉變換表演,忍不住問:“這麼不可置信嗎?我看起來這麼不像老板?”
“也不是。”祝檸搖頭否定,想起來自己一旦想給江慕發微信就怕打擾到對方的別扭心思,忍不住問道,“那......我沒事可以給你發微信嗎?”
江慕有些訝異,很快點頭道:“當然可以,不然你加我微信是不打算跟我聊天,就看著?”
祝檸趕搖頭,搖得江慕擔心他頭暈,出手捧在他兩邊臉頰,祝檸這才停下作,想起來剛剛被江慕應允可以隨時給他發微信,就難以抑制地笑彎了眼。
祝檸眼睫濃纖長,笑起來的時候輕合的眼呈彎月般的弧度,像只漂亮的小狐貍,江慕有些出神,一時忘記收回手。
送完咖啡的林藝從一旁經過,夸張地抬起托盤擋住對著江慕和祝檸的那一邊側臉,語氣酸不拉幾的,“我的天啊,辣眼睛。”
林藝聲音不大,但恰好能讓柜臺的兩個人一字不地聽清楚。
江慕面不改地收回手,而祝檸還坐在柜臺前的高腳凳,下依然抵在放在柜臺上的手背上,想起來林藝剛才夸張的樣子,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