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模特以一種挑剔的眼打量著服裝師手里拿著的服，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點評道：“I don't think these two items of clothing match.”

（我認為這兩件服本就不搭。）

被刁難了一整天的服裝師有點想哭：“But this is an outfit……”

（但它們是一個系列……）

小模特手拉了一下架，表里出些許嫌棄：“Ummm……I think……”

于琰聽得直冒火，拍攝進度因為這個除了臉和材以外一無是的小混蛋一拖再拖，導致一上午就拍了兩個系列。中午十二點沒到就開始喊，團隊沒辦法，只能暫時停。好不容易伺候好小祖宗吃飯休息，把人哄來繼續拍，他這就又開始作妖。

于琰本就匱乏的耐心這會兒是真的支撐不住了，于是抬起頭怒氣沖沖地朝他吼道：“你think什麼think，你think沒有用，要我think。小琳你愣什麼呢？還不趕給他換服，幾點了這都，這麼多工作人員晚上還要不要吃飯了！”

他這一聲吼讓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小模特抬起眸子有些意外地朝于琰那里了一眼，在于琰不算和善的目里彎起眼睛輕輕笑了一下，他聳了聳肩，轉過對旁邊滿臉猶豫的服裝師笑笑：“Ok.”

小模特總算老老實實地換好了服，回到鏡頭前。

不知是不是于琰剛才的話起到了震懾作用，他竟真的乖乖配合起拍攝來。于琰抱臂站在鏡頭后，擰著眉頭盯著他看一會兒，轉離開攝影棚。

他正蹲在攝影廠棚門口煙，一輛車緩緩從大門口開進來，在他旁邊停下。

“你怎麼過來了。”他抬頭看著車上下來的溫承書。

“過來看看。”溫承書走過來，“拍攝的怎麼樣了？”

于琰起從兜里掏出煙盒，遞了一煙給他，靠在門邊悠悠地吐出一團白霧：“效果還行，但那人我真是多看一眼活十年。”

溫承書叼著煙點燃：“那你過來干什麼，據我所知，這里應該沒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于琰一個白眼差點翻上后腦勺：“我要不來盯著，我懷疑這小混蛋就得把天翻個面兒。”

溫承書聽到‘小混蛋’這個稱呼時輕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于琰斜眼覷著他。

“沒什麼。”溫承書將指間夾著的煙，遞到邊了一口，緩緩吐出一縷白煙，問他，“我記得今年秋裝是不是主打兩個風格？”

“是啊，方案之前不是給你確認過嗎？”于琰說，“因為我們品牌從開始到現在的眾一直是更偏向于年輕的學院派，雖然在同類品牌里績一直不錯，但局限太大。所以今年想開始嘗試轉型，把我們的品牌眾面稍微拉廣一些。我們今年的秋冬新品一方面是沿用以往的風格，還是以青春活力為主基調，亮與暖為主，面料上選擇的也是比較溫暖的針織與抓絨等。另一方面主打系，調以黑白灰為主，面料就是舒適和垂較好的亞麻啊、綢類，款式總看起來都比較簡潔大方，但有很多特別的設計在里面，適合出席各種場合，眾群的話也相對不會有那麼多局限。”

“嗯，好的。”溫承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抬起眼問他，“第二個風格有例圖嗎？”

“只有人架的上圖。”

“我看看。”

“我找一下啊。”于琰叼著煙，掏出手機低頭擺弄了兩下，把手機遞給他，一邊皺起眉頭，“，說起這個我又忍不住要罵里頭那個傻了。”

溫承書低頭在他手機上看新款圖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了。”

“那傻說什麼都不肯把頭發染黑。媽的，本來就長了一張娃娃臉，又頂著一頭金的泰迪卷，看著跟未年似的，你說這套他怎麼拍？”于琰蹙著眉，把燃盡的煙頭碾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我今天讓小雅重新聯系模特公司了，看看能不能盡快找個合適的，能找著的話就趕讓這個給我滾蛋。”

說完半天等不到回應，于琰抬頭看了一眼溫承書，溫承書拿著手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什麼呢？”于琰問他。

“我在想，我這里可能有個合適的人選。”溫承書抬起頭把手機還給他，“我晚點把照片發給你，你可以看看。”

“嗯？”于琰手接過手機，有些好奇，“模特嗎？”

“最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