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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鳥嗎哥》第23章 要試試嗎

邢野最終還是靠著“怕黑,不敢一個人住酒店”這樣無恥的理由,死皮賴臉地跟著溫承書回了家。

天空中還在飄著零星小雨,車停在別墅門口。

邢野剛將車門推開一條窄,有微涼的雨吹在他臉上,伴著細雨的涼風灌進來,他下意識了下脖子,旁邊的人溫聲對他道了句“稍等”。

溫承書推開車門先行下了車,他撐開傘,從車尾繞到一側,十分自然地幫邢野拉開了車門,將雨傘舉過去。

邢野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神如常的男人,頓了頓,邁下車與他并肩走上門口的幾步臺階。

溫承書幫邢野拿拖鞋的時候,邢野悄悄往鞋柜里瞄了一眼,鞋柜最上層擺著一大一小兩雙男士拖鞋,下層擺著幾排商務皮鞋與年輕款的球鞋,球鞋是溫宜年常穿的牌子。

看來家里確實是沒別人,邢野想。

溫承書給邢野安排了一樓的客臥,邢野乖巧地點頭道了謝。

“洗漱用品在浴室的儲柜里。”

“好。”

溫承書離開后,邢野將自己跌進的大床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其實并不像剛才表面看上去那麼自如,畢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表白。

雖然這些話他在去餐廳的路上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也在心里模擬演練了許多邊,但真的說出口還是張的——手指關節得都有些酸了。

他雙手叉活了一會兒手指,這才掏出剛才震了好幾次的手機看了一下,是郝飛。

[飛飛]:戰果如何?

[飛飛]:敵軍是否已被我方拿下?

[飛飛]:這個點了還不回來 看來是我方要被攻破了?

[野生的小野]:神經。。

邢野罵了他一句,很快又咧起角嘚嘚瑟瑟地回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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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的小野]:不過

[野生的小野]:我方已經功攻敵方地界

[飛飛]:[流啤.jpg]

邢野撂下手機,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樂了一會兒。從床上爬起的時候覺有些頭暈,不知道是那兩杯紅酒的后勁兒上來了,還是被溫承書的沖昏了頭腦。

邢野覺得更傾向于后者。

不大的浴室里氤氳著朦朧的白霧,熱氣蒸得邢野臉頰發燙,本就不算清明的頭腦也愈發昏沉起來。直到發覺周的氧氣不大能夠支撐自己順暢呼吸時,他這才突然想起之前看網上說酒后不可以洗熱水澡。他忙草草沖洗掉上的沐浴泡沫,關了水,撈起置架頂層的浴袍裹在上。

沒在浴室的儲柜中找到梳子和吹風筒,只好用手指慢慢將頭發理順,隨便拿。打開浴室門的時候熱氣彌散開來,空氣里的涼意緩緩在周,他裹了浴袍,踩在腳下有些松的地毯上,覺得自己的也輕飄飄的,如云端。

房門有節奏地被敲響了三聲,邢野走過去打開門。

站在門口的溫承書看到他的模樣時愣了一下,甚至有一瞬間懷疑面前的小孩兒是不是別有用心——小孩兒大概是剛洗完澡,臉頰被浴室的熱氣蒸得微微泛紅,狹長的眼睛里也覆著一層迷蒙的薄霧,漉漉的發隨意地垂在肩膀上,腰間的帶子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雪白的浴袍領口微敞著,出一小片沾染著水汽的膛。

這人偏偏還沒有半點自覺地抬手,一截白膩纖細的手臂從寬松的袖口下出來,他有些木訥看著溫承書,嗓音有些沙啞:“哥,怎麼了?”

奈何他的表作都太自然了,溫承書的神頓頓,不地收回目,抬手將手里疊好的服遞過去:“給你拿了一套睡。房間里沒有吹風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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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野接過來,小幅度地點了一下頭,“柜子里好像沒有。”

“我去樓上拿。”

“不用麻煩了哥,我……咳,”邢野的嚨有些難,他下意識微微皺了下眉,抬手揪了揪的頸,才接著說,“我頭發太長了,吹起來很麻煩,就行。”

“還是吹一下吧,著頭發睡對不好。”溫承書正要往樓上走時,腳步頓了一下,目掃過他白皙的脖子上被自己揪紅的一小片痕跡,問,“你的嚨是咽炎?”

邢野不明所以地低低“嗯”了一聲,溫承書沒再說什麼,轉上樓了。

溫承書給他拿的睡是新的,吊牌還沒拆,淺藍的睡上帶著星星圖案的印花。邢野換上以后才發現,前還印著一個憨態可掬的卡通小熊。

邢野換好服出來的時候,溫承書正拿著吹風機從樓上下來。

“這是溫宜年的睡嗎?”邢野抬起頭,笑著說,“好可啊。”

“回來的路上讓書買的。”溫承書從樓梯上走下來。邢野比他預估的還要高一點,服不算合,袖子和腳都短了一小截,“似乎不大合適,抱歉。”

邢野有些意外地睜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扯了扯前的小熊圖案,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愉悅:“沒有啊,很合適。”

溫承書無奈地笑笑,把手里的吹風機遞給他。

“謝謝哥。”

“不用客氣。”

溫承書轉朝飄窗前走過去,一邊將襯衫的袖口挽上手臂,隨口問他:“要來看看小鳥嗎?”

“好啊!”邢野把吹風機放在門邊的柜子上,跟了過去。

溫承書俯把鳥籠的小門打開,手進去小心翼翼地將小鳥拿出來,遞給旁邊的邢野,溫承書的目無意間掃過他右手虎口上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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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承書暗自嘆了口氣,把小鳥遞過去。

邢野輕輕它的腦袋,語氣輕輕:“好久不見呀小混蛋。”

一旁取出食盒的溫承書聞言,笑了:“為什麼它小混蛋?”

“因為它啄了你的手啊。”

邢野盤坐在飄窗前的地毯上,手肘抵在大理石面上,懶洋洋地撐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著小鳥胖乎乎的,有意無意地碎碎念道:“你說你是不是小混蛋啊,爸爸好心把你撿回來,你就這樣對待我喜歡的人。”

溫承書眼底笑意微斂,眸子微垂輕睨了他一眼。

不作回應,拿著食盒起:“我去洗一下。”

邢野轉過頭對他淺淺地笑了一下:“好。”

看著溫承書起走向水池邊,邢野才轉過頭。他的腦袋有些發懵,其實兩杯紅酒還不至于喝醉,只是因為剛才洗了個熱水澡,酒隨著加速流通的里活躍起來,導致他現在的狀態比回來時微醺的覺還要再強烈一點。

撐著腦袋的手腕有點酸,他慢慢俯下趴在飄窗上,讓自己的發熱的臉頰著冰涼的大理石面,企圖讓自己的腦袋再清醒一點。

后響起了腳步聲,但邢野懶得。溫承書站在他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啞著嗓子哼了聲:“嗯?”

“別趴在這里,臺面涼。”溫承書說。

邢野悶悶地應了一聲“嗯”,卻還懶洋洋地趴著沒

旁邊的人站了片刻,似乎離開了,停了一會兒又走過來。

一只溫熱的大手輕輕托起他的額頭:“抬頭。”

邢野乖順地抬起頭,任由溫承書在他腦袋下墊上一個抱枕。

“別著涼了。”

“嗯。”

溫承書抬手把留著通風的窗關嚴了,在他邊坐下,同往常一樣幫小鳥調配鳥糧。

邢野的側臉在溫暖的抱枕上,偏著頭,微瞇著眼睛,目專注地盯著溫承書手上的作。

溫承書纖長的手指間勾著一把銀的小剪刀,他慢條斯理地將青菜葉子剪得細碎,又細心地將碎葉攪拌進飼料中,再添水均速向同一方向攪拌。

了屏幕的阻隔,旁邊人直勾勾的視線顯然也更為灼熱。溫承書微垂著眼眸,目仍在自己手中的攪拌棒上,不疾不徐地開口:“你好像對調配鳥食很興趣。”

邢野的目微抬:“是對你興趣。”

溫承書側眸,正好撞進邢野含著濃郁笑意的眸里。

他目輕斂,將食盒掛進鳥籠里,拿起手帕將手指細細拭,聲音沉穩:“我很無趣。”

“你很有魅力,無論在做多枯燥的事,都足夠吸引我。”

溫承書對這種司空見慣的臺詞有些免疫,他手將邢野面前的小鳥拿起來,放進籠里的食盒前。

見溫承書不語,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雙臂疊搭在抱枕上。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邢野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而且我很有趣,剛好和你互補。”

“所以,”邢野趴在抱枕上,雙眼微瞇,過醺醉眼眸著溫承書,沙啞的聲音里裹著些慵懶,“既然你也喜歡男人,為什麼不和我試試呢?我年輕,長相吧,既然能被你選來拍照,應該也不算丑吧?這年頭包養個大學生還要花不錢呢,我又不圖你什麼,還能附送一顆真心,多劃算啊。”

邢野本想斟酌一下言辭,但腦袋實在一團漿糊,張開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七八糟的。但看到始終一言不發的溫承書聽到這里時眉頭略微地蹙了起來,邢野就知道自己大概沒說出什麼正經話來。

反正喝醉了,明天可以賴在酒上。

他自我安道。

他撐著面前的大理石臺面直起子,了聲:“哥。”

邢野掩藏的太好,狀態看上去也太自然。溫承書一直到這會兒看到他臉頰上兩酡還沒消退下去的紅暈,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聲線平緩:“你喝醉了?”

“嗯。”邢野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我去幫你倒杯蜂水。”

溫承書正要起,旁邊的邢野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他的領。醉酒的人手上顯然沒有輕重,溫承書措不及防地被他用力拽了一把,驀地朝他跌了過去。

溫承書常年健壯結實,邢野自然撐不住他的重量,朝后仰去,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在厚實的地毯上磕出一聲悶響,雖然說不上多疼,但眼前還是一陣天旋地轉。

溫承書眼疾手快用小臂撐住地面,在邢野上方穩住了子,打算起坐直,邢野的手卻仍攥在他的領上,彈不得。

溫承書神無奈,只好俯看著邢野:“你沒事吧?”

邢野沒說話,細長的雙眼含著迷蒙的醺意。

他盯著眼前溫承書說話時細微滾結,抓在溫承書領口的手緩緩松了松,看著他熨展的襯衫領口被自己攥出一團褶皺,鬼使神差地抬起雙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溫承書停頓片刻的功夫,邢野已經勾著他的脖子微微仰起了子,微涼的薄了上來。微的長發垂在他撐在邢野側的手背上,他看著面前的人雙眼輕闔,纖長濃的睫輕微地著,瓣在他上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再無作。

僵了片刻,邢野終于探出舌尖笨拙地了一下他的,淡淡的酒香從邢野微分的齒中散了出來。溫承書這才微側過臉,抬手輕輕攬著他的后背將他扶起,不地退開。

邢野沒說話,盤坐在地毯上微微垂著眸子,纖長的眼睫遮擋住眸里的緒。

溫承書看了他一眼,門鈴響了一聲,他起過去開門。

“溫總,您要的藥。服的是治療咽炎的,這瓶是涂磕傷的。”

“辛苦了。”

溫承書接過藥合上門,倒了杯蜂水走過來。他把拆開的藥和溫水放在邢野邊的飄窗臺面上,轉朝樓上走去。

“要試試嗎。”邢野微啞的嗓音在后響起。

溫承書腳下的步子沒停,聲音淡淡:“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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